余默真心替顾子卿高兴,点头承认:“我确实没想到,子卿,你终于完成了自己的心愿。”
“这才第一步。”顾子卿灿然一笑。
“万事开头难,这第一步是最难的,只要踏出了第一步,后面的就容易许多。”余默鼓励道。
大祭司等人纷纷赞同地附和。“先前,只有寥寥几人知道具体的事,这次我就当着大家的面公之于众,你们可以告诉更多魔族,我要改变魔族的修炼功法,让我魔族脱离这个‘魔’字。”顾子卿环顾四周,
掷地有声地说。
“这什意思?”
“改变魔族功法!”
魔族中并非所有人都知道顾子卿的壮举,许多人还是一头雾水。
大祭司,左右护法以及几位魔王看感叹不已,见议论四起,大祭司大声说道:“先别聒噪,听教主训示。”
魔族安静下来,灼灼地盯着顾子卿。
顾子卿语气沉重地说:“我魔族自古以来,一直不为世人所容,尤其是正道,一直视我们为邪魔外道,对不对?”
提及魔族的历史,许多魔族黯然神伤,悻悻地垂下头。
“为什么正道就可以光明正大地暴『露』在阳光和世人眼皮底下,我们魔道就只有鬼鬼祟祟,躲躲藏藏?”顾子卿沉痛地问道。
“谁告诉我?”
魔族面面相觑,一人鼓起勇气,说:“因为,我们魔族修炼的功法太邪门,常常需要十分残忍的手段,会伤害别人。”
“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毕竟,魔族功法由来已久,而且,我们大多数人的根骨天资都不如正道,自然要另辟蹊径,免不了过激的手段。”有人反驳。顾子卿点头:“你们都说的有道理。但功法不是亘古不变的,从古至今,功法不一直都在更替发展吗?若是我们改变魔族的功法,去掉其中的魔『性』,那和正道的功法又有什
么区别,他们又有什么理由指责我们呢?”
顾子卿道出了最真实的想法。
但魔族上下震惊地看着她,终于领会她的真实意图。
“教主,魔族功法众多,许多人修炼的功法都不一样,魔族有千百种修炼功法,难道要改变这千百种功法?那是多么浩大的工程,绝不是朝夕之间就能完成的。”
“是啊,教主的想法虽好,但不太现实。”
魔族七嘴八舌,都认为顾子卿的提议是空中楼阁,根本不现实。顾子卿淡淡一下,说:“你们认为不现实,那是因为没人去做过,只是看到了其中的困难,没有付诸实践。古往今来,有许多魔族教主都比我厉害,他们也肯定看到了这个
问题,但同样没有付诸实践,我不是最厉害的,但我愿意去尝试。”
众人怔怔地看着她,都被她由内而外散发出自信所折服,连大祭司等魔族高层看向她的眼神也变的微妙起来。
其实,当初他们得知顾子卿的想法,也认为是多此一举,天方夜谭,和其他魔族的观点如出一辙。
余默眼中异彩连连,在他的眼中,顾子卿仿佛在发光,他情不自禁地大声赞道:“所以,你成功了。”
顾子卿自信地笑道:“是,这就是实践的力
量!”
“魔族那么多功法,你怎么能全改了?”有人还是难以相信这个现实,狐疑地问道。
“其实在我看来魔族的功法太『乱』,就像是管理一个公司,没有统一的规章制度,反而各个部门有许多自己的制度,各行其是,这太混『乱』!”
顾子卿深入浅出地打了一个比方。
魔族糊涂了,这怎么又和管理公司扯上关系了?
余默哑然失笑,这才是顾子卿的老本行和过人之处。“我们不用改变每一种魔族功法,而只要将所有功法集中起来,演变成一种大一统魔功,然后,只要这种功法中没有魔『性』,那就相当于可以将你们所有人修炼的魔族功法中
的魔『性』去除掉……”
顾子卿娓娓道来,井井有条,头头是道。
众人听的如痴如醉,茅塞顿开,瞠目结舌,不可思议。
他们都是当事人,修炼了大半辈子的魔功,最有发言权,若顾子卿真能创造出这种大一统魔功,确实可以从根本上改变现状。“其实,以前我也是你们一样的想法,走入死胡同,始终不得其门。幸亏有混世魔神相助,他点醒了我,魔界就有一种大一统魔功,将魔界的魔功都统一起来。我才恍然大
悟,我们魔族也能这样做。”顾子卿回忆一路走来的艰辛,言语中唏嘘不已。
“难道你所说的大一统魔功就是来自魔界?”有人好奇地问。
顾子卿一阵苦笑,说:“若真是如此,那我可省事了,但残酷的现实是魔界的魔功和我们截然不同,根本不能照搬照用。”
“那你所说的大一统魔功是根据我们魔族千百种魔功,新创造出来的?”
“那太困难了吧。”
“但教主成功了,教主太伟大。”
“教主天才!”
混世魔神悻悻地说:“反正我将你们魔族的所有功法都浏览了一遍,只有一个感觉,你们的魔功太混『乱』,根本没可能统一起来。但主人做到了。”
混世魔神归顺顾子卿,一直以主人相称。
关于这件事,混世魔神也不得不说一句佩服。
他自诩比顾子卿修为高强,功力深厚,但他却万万做不到顾子卿所做的事。
余默由衷地替她高兴,说:“子卿,你太棒了!”
顾子卿含情脉脉地看了余默一眼,说:“其实,这件事还要谢谢你。”
“谢我?”余默指着自己,一脸茫然:“这都是你的功劳,关我什么事?”
“因为你我才记得越来越多前世的事。”
“前世的事?”
余默讶然。
混世魔神曾说顾子卿的前世乃是魔界圣女,余默一直认为他前世欠下情债的对象乃是圣女转世之身,就像是这辈子的顾子卿一样。
听说她又记起了前世的事,余默好奇地问:“你又记起了什么?”
“我只记起了一部分,但也确定了自己前世的身份。”“你前世是什么身份?”余默好奇地问道,因为,他关于前世的记忆太少,也不知顾子卿的前世究竟是什么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