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京见状,大吃一惊,失声叫道:“你……”
然而,他还没叫出来,武士刀已刺入他的腹部,他闷哼一声,摇摇欲坠。
“无耻!”
唐京怒喝一声,踉跄后退,武士刀从身体中拔出来,带起一股鲜血。
江口一郎是认输之后,再趁唐京不备,暴起伤人。
唐京后悔不已,自己还是太心慈手软,才会遭了他的道儿。
江口一郎低声说:“方才谁看见我认输了?呵呵,没人看见,那自然不作数,现在你身受重伤,彻彻底底地败了。”
唐京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原来江口一郎早已算计好了一切,就是趁着观众根本没看见他认输求饶,然后,言而无信地暴起伤人。
但是,观众不是瞎子,谁都能看出方才唐京分明是制住了江口一郎,牢牢地占据上风。
现在急转直下,谁都知道有猫腻,观众义愤填膺,大叫道:“裁判呢,这就是黑幕!”
麻生太郎和方流云不约而同地如释重负,他们对江口一郎的行为心知肚明,当然不会去拆穿,反而要盛赞江口一郎善于变通,这才能反败为胜。
“江口君真是有急智,关键时刻,反败为胜,哈哈!”方流云大笑赞道。
麻生太郎浅浅一笑:“江口君素来临危不『乱』,这次正好证明了他的实力和智慧。”
若是观众听见这番话,肯定会嗤之以鼻,这种不无耻的行径,竟然叫做智慧,若非唐京手下留情,他早就一败涂地了。
麻生太郎朝手下示意了一眼,手下心灵神会,连忙去请韩易君。
既然取得了胜利,那他的计划就可以如期执行,真正的好戏才刚刚拉开序幕,属于麻生太郎和岛国的高光时刻将会来临。
麻生太郎心『潮』涌动,激动的不能自已。
另外一方,余默叹息一声,他当然愤怒,江口一郎如此不要脸,事情的走向将发生巨大的变化。
本来,若是江口一郎败北,那武道大会也就到此为止,现在他胜了,岛国的计划肯定会继续执行下去,余默就不得不站出来。
“麻生太郎,你以为这对你很有利吗?只可惜你想的太简单,你和岛国的真正阴谋将会败『露』,你的灾难才刚刚开始。”余默望着贵宾休息间,自言自语。
顾子卿和茯苓目瞪口呆,似乎都没料到比赛场上,江口一郎竟然敢耍诈,生生地改变了比赛结果。
茯苓义愤填膺地说:“这太不公平了,怎么能这样?我们要替唐京讨回公道。”
茯苓直勾勾地盯着余默。余默示意稍安勿躁,说:“茯苓,你的人生还很长,今后你肯定会遇到更多的阴谋诡计,比这还要匪夷所思,还要无耻,你要记住,这时候大呼小叫是没用,只有反戈一击
,才能真正地打击敌人的气焰。”
茯苓若有所思,道:“茯苓受教了。”
观众席上,众人已经愤怒,海啸般的咆哮声不绝于耳,大家都在呼唤裁判出来,希望能改变这个结果,替唐京讨回公道。
方流云无可奈何,只能走上前台。
他必须替这件事盖棺定论,他的身份在这里,根本无法置身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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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方流云出来,观众的声音更大了,都想让他替唐京讨回公道。
方流云深深地看了唐京一眼,心中冷笑:“公道?呵呵,公道是你们这些弱者也配拥有的?公道只属于强者,因为,这个世界就是强者制定游戏规则的世界。”
方流云纵身一跃,仿佛是一片树叶,轻盈地落在擂台中间。
登时,全场的声音戛然而止,观众瞪大眼珠,目不转睛地看着方流云。
方流云左右看了一眼,当目光和江口一郎对视时,江口一郎眼中的骄傲自豪之『色』难以掩饰,显然,他并没有丝毫不好意思,反而认为这是他的机智才有这个结果。
唐京看见方流云时,就不指望自己获胜了。
他用手压住伤口,鲜血从指缝间流出来。
这道伤并不致命,但他胸口一股气,难以排解,气血仿佛要直冲头顶。
他答应过余默要赢下这场比赛。
他是赢了。
但被对手的无耻给夺走了。
见方流云要开口,唐京按捺不住,率先开口:“方会长,你可要凭良心,大家都有目共睹。”
方流云冷哼一声:“我是本着公平公正的原则,当然对得起自己的良心。”
听到这番话,唐京心头一暗,已经不抱任何希望了。
“这场比赛确实很精彩,二位选手都付出了全部的努力,而且,险象环生,以我专业的眼光来判断,这次比赛的胜利者是——江口一郎!”
他一把抓起将口一郎的手臂,高高举起,为这场比赛盖棺定论。
“哇哦!”
观众席上的岛国人立刻兴奋的大呼小叫,为江口一郎喝彩。
但与之形成强烈反差的是其他华夏观众,他们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样,纹丝不动,不可思议地看着这一幕。
“我听错了吗?”
“胜利的怎么可能是江口一郎?”
“方流云是华夏人,竟然偏袒岛国人!”
观众愤怒了,怒火像是火山一样喷发,将岛国人的欢呼掩盖下去。
方流云面对质疑,岿然不动,冷漠地看着观众,然后,大步流星地走下擂台,至于这件事带来的后续影响,根本不在他关心的范畴。
“站住,方流云,你要给我们一个说法,你这是通敌叛国!”
“你口口声声对得起武者的荣誉,简直是胡说八道!”
人们咒骂,方流云充耳不闻,孑然一身地返回休息间。
唐京无力地垂下手,瞪着江口一郎,说:“靠这种伎俩取胜,呵呵,那你就把这冠军拿去吧。”
唐京转身下台,身体摇晃,显然受到了极大的刺激。
余默几人已经快步迎上来,余默一把扶住他,检查了一下他的伤口,说:“唐京,你的伤没有大碍,放心,我会为你讨回公道。”
唐京凄凉地笑了下,沮丧地说:“默哥,我没用,没有把冠军赢回来。”余默拍拍他的肩膀,摇头道:“不,我们都知道,你已经赢了,至于现在的结局是他们沆瀣一气,『操』控的结果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