恢复记忆的她,或许真的什么都能做出来。
毕竟当初离开霍时翊时,就是清醒状态下的乔薏。
“是不是现在觉得,可能没恢复记忆的乔薏,要好把控些?”白司敬语气很淡。
霍时翊看他一眼,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要是没事儿可以先出去。”
白司敬:“……”这种人就是典型地过河拆桥。
他才不走,还有许多的八卦没弄清楚,怎么可以离开呢?
他干脆坐到旁边的沙发上,翘着二郎腿:“霍少就不打算说说,要是乔薏醒过来又一次准备离开你,你会怎么办?”
“不可能。”男人几乎是想也没想地直接否定白司敬的话。
她那么爱他,不可能会离开他。
就算是刚才恢复记忆是因为霍明,但也是因为他的缘故而刺激了乔薏。
这个世界,她唯独还有留恋的便是他。
他都舍不得让她离开,她怎么可以先放弃他呢?
白司敬无奈地摊了摊手:“你要是想掩耳盗铃打心底觉得不可能我也没办法。”
只是,能不能稍微切合实际一点?
霍时翊低着头没接话。他当然知道——白司敬说的可能性更大。
从刚才在霍明别墅和乔薏对视的那眼,他就已经感受到了那女人对他的放弃。
甚至在她的世界里,准确来说,是记忆完整的世界里,她早就丢了她。
世界上大致分两种人:一种平时动不动就把分手挂在嘴上,闹个脾气喜欢分分合合,等她真的放下时,或许还有后悔挽救的可能性;而另外一种,平时死皮赖脸,你随便怎么伤她也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给你一种恨不得一辈子都给你纠缠不休的错觉,如果从她口中说出放弃二字,便是一点挽留的余地也没有。
相对之下,第二种人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
即便心里还是爱着对方,但也会强迫自己去后会无期,哪怕是……自己也难过得要死。
很不巧地,乔薏就属于第二种人。
而且更能算得上是第二种人中的翘楚。
当初她花了多大的力气逼霍时翊结婚,甚至为了给自己不留退路更想了许多“不平等条约”来约束自己,如今想离开的决心就有多大。
她放弃世界,连同自己喜欢的人一起,因为她连她自己都放弃了。
或许别人不太懂乔薏,但霍时翊能懂。从她的眼神,就可以知道,她对自己有多狠心。
许久,霍时翊才淡淡开口:“在别墅时,她说父亲欠她一条命。”
或许只有找到当初乔薏一声不响离开的真正原因,才能留住她。
欠她一条命?白司敬脸上的笑意敛去,脑海里突然就蹦出那个想法。
要真是这样,可能说得过去。
他犹豫再三,觉得还是有必要将事情告诉霍时翊。
“前两天你折磨得小乔儿发高烧,她做了妇科检查,你还有印象没有?”
霍时翊有些不悦,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提这个事儿。
“我又没失忆,当然有印象。”
白司敬:“……”他不过是想将话题扯到这里来的开场白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