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那一瞬间,所有的人都吓坏了。
惊愕的望着眼前惊险的模样,若是容妃摔死了小皇子,会怎么样?
在场的女人众多。都是一声一声的尖叫,可是就是那么一瞬间,画楼就像是会瞬间移动一样,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她便已经到了太后的面前,顺势倾斜下身子,一把抱住了那个即将掉下去的孩子,还扶住了差点摔倒的容妃。
画楼那个时候的样子有些狼狈,可是所有的人都更多的是看向容妃,刚生了孩子,这么不稳重,以后可怎么带孩子?
容娸的年纪是小了些。比起沈青蔷和周嫤她们都是,若是出这一招幺蛾子,要把孩子交给沈青蔷。那么容娸恐怕是直接杀了沈青蔷的心都有了。
她今日的衣服,被人设计了,哪有宫中的布料会出现虚线条的?
肯定是被人裁剪过了。
画楼扶住了容妃,孩子被抱在怀中,容娸抬眸望着画楼的那一瞬间,眼中的惊恐神色还在,画楼相信,那一瞬间她只记住了她是母亲,才是皇上的妃子。
画楼看来一眼孩子,安安心心的还在襁褓之中。她朝着容娸点了点头。容娸才缓缓的缓过神儿来。
“奴婢千姬拜见太后娘娘。”画楼说着缓缓的福了福身子。
司太后也是惊魂未定的望着眼前穿着一身青衣的宫女,不错的身手,反应也机敏,此时听到她平稳而镇定的话语,司太后也缓缓的平稳了情绪,说道:“平身,抬起头来。”状台农巴。
画楼抱着小皇子,缓慢的直起了头,可是司太后在看到她的那一瞬间,脸色都变了,变得阴狠而惊悚,她有那么恐怖吗?
太后的样子,让所有在坐的人都不解,到底是什么样子的人,让太后露出了如此的神情。
画楼只是静静的望着她。一言不发的看着,她那双看似平澜无波的眸子,在这寂静中已经潜移默化了,司太后看着她如此不卑不亢的模样,厉声说道:“你是谁?”
画楼微微福身,浅浅的说道:“回太后娘娘,奴婢,千姬。”
“新入宫的?”
“是的,奴婢本来是这一届的秀女,但是落选了。”画楼说着勾了勾唇角,绽放着摇曳的笑意,东赫望着沈画楼的笑意,嘴角也微微上扬,但是司太后却不是这样认为的,她的笑容里面,带着她看不清的东西,就如冷笑和嘲讽。
“你到底是谁?入宫有什么目的?”司太后的忽然质问,让所有的人都看了过来。
此时东赫缓缓的回头对着司太后说道:“母后,不是她。”
司太后望着画楼的样子,似乎只差杀了她一样。
东赫看着画楼愣住的样子,急忙说道:“还不把小皇子抱过来。”
画楼低垂着头,缓缓的把小皇子抱了递上去,转身下来的时候,她抬着头,坐下的不少老臣都看清了她的面容,眼珠都差点掉出来了,甚至有人开始低声说道:“沈画楼!”
主要是她的笑意,转身之后的笑容,和沈画楼要拿谁开刷的时候,是一模一样的。
今晚的这个戏台已经搭起来了,都尽情的演吧,容娸回头看到众人的眼神,再看沈画楼的笑容,会觉得有些诡异,她那个笑容,似乎是带着沉重古老的沧桑,甚至说有一个透过红尘的一种绝望之感。
想到这里,再看太后刚才的表情,容娸的心中也微微凛冽,但是,就在此时姜却开口说话了:“容妃姐姐,连自己的孩子都不想要了吗?这么久扔出去了?”
画楼的神色微变,目光缓缓的落在了姜的身上,随后缓缓的移向周嫤,有些时候,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相比于沈青蔷,画楼更相信周嫤会帮容妃,当然,这儿的帮只是一起对抗沈青蔷。
今日的周嫤还依旧特立独行的样子,冷若冰霜的坐在那儿,端起一片的茶盏,慢条斯理的品了一口,嘴角卷起了一抹冷笑:“这皇上和皇后,以至于太后娘娘都还未开口,姜嫔你是否太着急了些?你若不说话,别人看不出你的居心,也不会说你蠢,可是你就这儿说出来,就让人看不下去了!”
周嫤的语速虽然很慢,可是每一句话再场的人都听得心惊胆战,周嫤是谁,一般的人她从来不会帮腔,她只顾她自己,若是不顺她的心,拔剑杀了,这就是周嫤常干出来的事情。
“周妃姐姐,我只是单纯的问容妃姐姐,你这么着急做什么?”姜看了皇后一眼,以有着皇后给她撑腰,便有些放肆了起来。
画楼望向容娸,只听容娸轻轻的转身,望着姜说道:“姜妹妹毕竟是还没有孩子的,让你体会做母亲的心情,恐怕比较难,如果以后姜妹妹觉得自己的孩子会不想要的话,你可以给皇后娘娘帮你养着,肯定不错的,至于我嘛,本宫自己的孩子当然是自己带着,轮不到姜妹妹操心!”
容娸的这话语,字字珠玑,既说了姜嫔,又说了沈青蔷,似乎有些事情所有的人都看得很透彻,就如此刻,就只是沈青蔷和容娸的战争,因为孩子,成为了沈青蔷最大的威胁。
所以,怕战火殃及无辜的都躲得远远的。
姜被容娸说得无言以对,她的脸色微微涨红,只听沈青蔷坐在高位之上,带着伪善的笑意,柔声劝道:“今天这大喜的日子,怎么这样的小事都争执成这样?”
容娸并没想和姜有太多的争执,只是话说道这儿了,她也不能就这样忍着,所以便反击回去了。
此时她的注意力都在孩子的身上,太后抱过去的孩子,最后却到了皇后的怀里,怎么看怎么都不顺眼,容娸的脸色凝固,画楼却是笑颜逐开。
越来越灿烂。
容娸坐在了皇后的下面,不是位分的问题,是东赫看着沈青蔷抱着孩子又不愿意放手,容娸站在那儿分明又是想要抱回孩子去。
最后没有办法,只好这么坐。
开席之后,画楼坐在下面,东赫说起了给小皇子赐名,所有的人都安静了下来,静静的听着,看东赫有没有立太子的意思,这名字也大为关键。
画楼望着高位上那明黄色的身影,只听两个字响彻了这个大厅,所有的人都在欢呼,大呼皇上万岁,只有沈画楼觉得那两个字穿破了耳蜗,她什么都听不见了一样。
天旋地转的,什么都听不见了。
东赫说,小皇子的名字,东宸!
就在那一瞬间,画楼手中的杯子砰的就掉在了地上,碎裂的声音响彻了整个大殿,所有的目光都朝她看了过来,而此时的她,双眼无神,目光阴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