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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公公看着沉思中的顾轻寒,躬着身,忍不住心疼道,“陛下,要不,先用下早膳,也许就想起来了。”虽然不知道陛下在想些什么,但古公公不忍看到陛下沉思不解的模样。陛下就应该开心幸福,无忧无虑,哪能被其它琐事烦呢。

顾轻寒不奈烦的将古公公呵斥“叽叽喳喳,吵什么吵”。

余光,看到古公公身后站着一排小侍,手中各端一金盘,盘中或是洗漱用品,或是龙袍,皇冠。顾轻寒抬头看天,已经日上三竿,转头看着身后的古公公。

“怎么不提醒朕上朝。”

古公公讨好道,“等陛下忙完,再上早朝也不迟,大臣们会候着的。”

看着金銮殿方向,脸上露出一抹纠结,上官浩不知道怎么样了,会不会有生命危险。可是朝廷……

“陛下,上官贵君有您的庇佑,绝对不会有事的,现在楚大夫正在里面医治,一时半会儿也出不来,不如,陛下先用个早膳,回来也许上官贵君就好了。”古公公扯开笑容,讨好着。

再看了一眼凤鸾宫,伤得那么重,一时半会也处理不完他的伤口的吧。

沉声道,“更新,上朝。”丢下一句话后,转身就往凤鸾宫旁边的另一座宫殿走去。

古公公连忙手一挥,叫小侍们跟上。帮顾轻寒更衣洗漱。

待一切都准备好了,顾轻寒才迈步而出,徒步走到金銮殿。

古公公在后面心疼地看着顾轻寒。陛下又没有用早膳,都是上官贵君,死了就死了,还要死不活的,让陛下也跟着担心,要是陛下饿坏了,他赔得起吗,忍不住在心里将上官浩咒了千万遍。

还未到金銮殿,就听到大臣们你一言,我一语,叽叽喳喳的响个不停,围绕的都是科考的事。

大臣们一看到顾轻寒来了,连忙正好身子,跪了下去,严肃而敬畏的响起震天的大呼,“臣等叩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顾清寒坐在龙椅上,俯视着底下青一色的众臣,沉沉地说道,“起身。”

“有事启奏,无事退朝。”古公公照例拖长声音道。

众臣不明所以,陛下两个多月前天天都上朝,除了去逍遥别院的那段日子,陛下从未拖延过时间,怎么今日这么晚。

虽然不解,但也只能压下心中的疑惑,正好身子。

顾轻寒坐在龙椅上,思绪却又飘到凤鸾宫。皱着眉毛,心里始终不解。

她那天明明在凤鸾宫内,最后一句就是听到上官贵君在来的路上,为什么,发生了什么事?

整个后宫,没有任何有这个胆量将上官贵君打成这样,还在是她的寝宫,除了她自己。她并没有在性方面有那些癖好呀,可上官贵君身上的伤,一看就是被人在那个方面虐待了。他的身上,都是伤,那些伤,凭她的双手也不可能打成那样。

脑中,想起上官浩,身上的烙伤,烫伤,鞭伤等等……

突然间,顾轻寒眸孔睁大,想起凤鸾宫左侧那个不起眼的墙上,好像有一座石门,那里挂着各种各样的刑具。

对,就是刑具,她当时心里紧张上官浩的伤势,所以并没有去注意。

凤鸾宫里,怎么那么多的刑具,难道上官浩就被那些刑具打的吗?

捂住胸口,心里暮地一紧,那些刑具,认识的,不认识的,一个个都那么恐怖,难怪上官浩会被打成这样。

是她打的吗,如果不是她,为什么她的身子是赤果的,为什么她身体会有恩爱后的自然反应。如果是她,为什么她完全都不知道,如果不是她,她怎么会知道那里挂着一排刑具。

皱眉,紧紧的皱眉,百思不得其解。

耳边,似乎有什么声音响起。

顾轻寒愣了下,看向下方。正好看到朝堂的百官皆不解地看着她,眼里有着询问。

轻咳几声,掩饰尴尬,“刚刚说了些什么?”

“回陛下,源河修堤,几近完工,目前缺少一笔资金,请陛下拨款,早日完成源河大业。”一个官员走出。

“准。”简单整洁的应了一句。

顾轻寒绞尽脑子,回忆昨天的事情,迷迷糊糊中,似乎看到上官浩在她身下,眨着一双泪眸,惶恐惊惧的祈求着她。那个眸子,有着无措,有着悲哀,有着无奈,还有着深深的祈求,就像溺水的人想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为什么,为什么脑海中,会闪过这个画面,那个带着泪水,那个将最后一丝希望放在她身上男人,真的是上官浩吗?

越想捂着胸口的手越紧。心里好疼,她好心疼他那种表情,该是怎样的恐惧,怎样的悲凉,才会让一个倔强的人变得那般卑微。

“陛下,陛下。”

耳边响起古公公轻声的提醒声。下意识的看向古公公。

“陛下,李大人在跟您奏禀呢。”

低头一看,果然,又看到所有大臣都不解的还在看着她。睑了睑心神。挥了挥手,示意她接着道。

“回陛下,今年正好是三年一度的选秀,请问陛下,是否要开始选秀了。”底下又有一个站到中间,躬身奏禀。

三年一度?选秀?选什么秀,她后宫的人,都还没机会安排出去呢。

“不必了,今年不选了。”

“陛下,万万不可啊,陛下如何后宫空虚,最近几月都没有添加新人,必须要充实后宫啊。”底下一个老臣,颤颤巍巍的站到中间禀告道,脸上,是浓浓的反对。

“是啊,陛下,三年一度的选秀,是祖宗留下的规距,祖宗之法不可破啊。”

“陛下,选秀本来一个多月前,就应该开始了,可您去了逍遥别院,老臣们联系不到您,如今您回了宫,这选秀,还是要继续的啊。”

“陛下,请陛下充实后宫。”

朝廷底下,一声接着一声,吵得顾轻寒本就烦闷的心情更加的烦闷。

低头仔细一看,大殿上,几乎所有的人都跪了下去,请求选秀,连帝师大人都跪了下去。

“陛下,请陛下充实后宫,好早日开枝散叶,福泽我流国。”

尼玛,还开枝散叶,福泽流国呢,当她是种猪吗。

“是啊,陛下,如今二十有一,却没有半个子嗣,实在大大不妥啊,请陛下,留下子嗣。”

顾轻寒脸顿时一黑,这些大臣,吃饱了撑着吗,管她私生活就算了,还管起她的子嗣了。她要不要孩子,关她们什么事。

“回陛下,先帝十三,就有两个子嗣,到二十有一之时,已有十八个子嗣,请陛下,福泽我流国。”

尼玛,十三就有两个子嗣,还是未成年少女吧。二十一岁就有十八个子嗣,简直是种猪,有十八个了不起吗,现在整个流国还不是只剩下四个皇室子弟。

路逸轩傲立在一旁,看着龙椅上脸色越来越黑的顾轻寒,展颜一笑,也跟着站到中间,“众位大臣,陛下年轻力壮,福寿连绵,又是一国天子,有上天的庇佑,子嗣早晚都会有的,众位,不必过于担心。”

顾轻寒眉毛缓和了一下,总算有个人说句了公道话。还不等她夸赞,耳边路逸轩温润如风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只听她话音一转,“只是,陛下身为一国之君,若是没有子嗣,众臣们也会不安的。”

条件性的,听到这句,眉毛就是一挑,虽然不悦,却细细品味起这句暗含警示的话。

是啊,她是一国之主,若是没有子嗣在身,底下这些人,都会想着叛变,就算没有想着叛变,也会以无女,而对朝廷心中惶恐的。路逸轩这是在变相的提醒她吗?

看着笑得春风和沐的路逸轩,看着她的脸,就忍不住想揍她一顿,一个女人,长得这么漂亮,纯心就是打击人的。

再看看底下黑压压的一片,都是请求选秀的。

罢了,要是她不答应,只怕这些老臣,这帮臣子都要造反了。不就是想把自己的儿子安插在她身边吗,你们有你们的张良计,我有我的过桥梯。

“准了。”

一声音准了,底下哗然沸腾一片,个个面带喜色。顾轻寒将她们脸上的喜色皆记在心上。

尔后又听着那些人,陆陆续续的启奏,都是一些无关大事的事情。听得她不由又走了神。

她醒来的时候,下身火辣辣的疼痛着,许多地方还沾了血迹。血迹?她当时在崖下的时候,好像也沾了血迹。

思续飘到跟卫青阳在崖下的情景,那天,跳下古树,与狼群殊死一博的时候,她昏了过去,等到她醒来的时候,也是浑身的血迹,身上到处疼痛着,甚至衣服都破裂了,而狼群死了一片。

不对,那衣服不是被狼群咬破的,那更像是被撕扯掉的。

顾轻寒一惊,再想到卫青阳,卫青阳的衣服好像也是被人撕扯掉的,难道,是她想非礼他吗?不可能,她不可能做得这种事情来,她向来没有强迫人的嗜好。

可如果不是这样,为什么卫青阳在那次之后,对她那么冷淡,甚至还隐隐有着仇恨,以至于想杀她。

暮地,顾轻寒眸孔巨缩,双手死死的捏住椅把。十五,昨天是十五,在崖下那天好像也是十五,难道她两次出事,都跟十五月圆之夜有关吗?

如果是的话,那些狼群都是她杀的吗?如果是的话,她对卫青阳做了什么,又对上官浩做了什么?

起身,喊了一句,“退朝。”不顾众人的惊诧的目光,身形一闪,直接离开金銮殿。

大殿中所有的人都愣在那里,陛下今天抽什么风,一整个早朝心不在焉就算了,居然还不顾形象,丢下文武百官往外跑去。

连一向温润如风的路逸轩也怔在了当场。当日刺杀的事情禀告到一半,陛下就跑了?陛下不是最关注这件事的吗?她好不容易查了出来,有了些眉目,陛下就这样跑了?

古公公差点惊掉眼珠子,陛下,您空腹别跑那么快啊,伤身啊。

丢下文武百官,赶忙也追了上去。

顾轻寒风一般一路往竹雅轩狂奔,经过各座宫殿,绕过各个侍卫小卫,一把踹开竹雅轩的竹屋大门。

里面一个遗世而独立的青衫男子,还坐在窗前抚琴,身后候着一个青衣小侍。

此里大门“砰”的一声被人踹开,两个身子皆是一怔,卫青阳抚琴的动作也是一停,一个曲调跑调,琴声“铮”的一声拔高。

返过身,看着一袭明黄龙袍,还在小喘着粗气的顾轻寒,眼里是浓浓的不解。陛下这个时候来竹雅轩干嘛?

小青则有些恐惧,他可没有忘记昨夜陛下是如何‘宠幸’上官贵君的,那叫声,叫得人毛骨悚然,叫得人声声泣泪,这简直就是梦魇。

难道,陛下今天要来‘宠幸’贵君了?陛下折腾了一个晚上,还有力气折腾贵君吗?身子不由后退了几步,站在自家贵君身后,尽量将自己的缩得不起眼。

“臣侍见过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卫青阳起身,上前恭敬的行了一礼。

小青连忙也跟着行了一礼,“奴才见过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千言万语,想要问卫青阳,乍然见到卫青阳,却不知道要如何开口,难道问他,在崖底那天是不是对你做了什么不轨的事情,或是问他,那天她有什么反常吗?

“起身吧。”

“你先下去。”顾轻寒一指小青。

小青吓了一跳,犹豫的看着卫青阳一眼。

卫青阳朝着他点了点头,小青才退下。

“陛下,请上坐。”卫青阳指着一旁的椅子,待顾轻寒落坐后,倒了一杯茶给她。

看到这杯茶,顾轻寒也有些口干舌燥,早上醒来后,到现在还没有吃过一点东西呢,忍不住将茶放在嘴边,一口就要喝下去,舌头刚碰到茶水,就被烫得哈着舌头不断吹气。

烫,烫死了,这什么茶。

“陛下,您怎么了,是不是烫到了,快喝杯凉水。”卫青阳瞬间紧张,重新又倒了杯凉水给她。

“都怪臣侍,忘记这茶是刚炮的,还烫着。”

这个卫青阳,是不是因为禁足的事,故意整她的。

看着他一脸懊恼自责的模样,暗笑自己,疑人之心太重。

“没事儿,不烫的。”

卫青阳点了点头,恭敬地站在顾轻寒身边,冷峻着一张脸,看着不出表情。

顾轻寒吩咐他坐下,斟酌着开口,“朕问你,那天朕从古树上,跳下狼群中,后来发生了什么事?”

卫青阳,听到这句,面色一点,有些苍白地看着顾轻寒,陛下问她这个做什么?

“你实话告诉朕,朕要听全部的过程。”面容严肃的看着卫青阳。

卫青阳一怔,看到她摆上帝王之威,不敢欺瞒,“那天,陛下跳下古树,不敌狼群,倒在狼群中,臣侍以为……没想到陛下,突然发威,将所有的狼群,尽皆杀死。”

握着杯子的手一紧,“你说,那些狼群都是朕伤的?”那狼群,别说她当时身受重伤,就算是平常,也打不过的呀。

“是的,陛下。”

“那后来呢?”

听到这句后来,卫青阳冷峻的脸色闪过一抹红晕。转过头,有些难为情。

看到卫青阳这个表情,顾轻寒脑子瞬间轰的一声,差点晕了过去。

那天她真的发疯了,那她跟卫青阳发生了什么事吗?是不是跟上官浩一样?他当时身上的伤,是不是她做的?

“那天,朕是不是对你做了……”

卫青阳身子一震,想到那天陛下突然像是化身为魔一样的想将他……面色陡然一白。有些无措的扯着衣服。

看顾轻寒看着他的动作表情,暗道,完了,完了,真的完了,她不仅吃了上官浩,连卫青阳也给吃了。

完了,竟然同样在两个月圆之夜发疯了。完了,她是不是以后每到月圆之夜就发作。

斟酌着开口,“朕,是不是在每月的十五,都会……都会比较的……嗯……暴力……”紧张急切的看着卫青阳。

“臣侍久居竹雅轩,见到陛下的机会并不多,除非陛下召见,或者侍寝,所以臣侍不是很清楚。”

“哦……”顾轻寒拖长声,失望的点了点头。

“你继续弹琴吧,朕还有事,先出走了。”不知道上官浩怎么样了,她也去看看他。起身,就*门口紧走去。

“陛下。”

耳边传来卫青阳的惊呼声,不解地回头,看着一脸紧张忐忑的卫青阳,不禁更加不解“怎么了?”

“陛下才刚来,不多坐会吗?”

“不了,朕还有事,改天再来看你。”说罢不去管卫青阳的脸上的神色,一脚就往外踏去,刚踏出门口,就看到古公公扶着腰,粗喘着气,站在门口。

“陛下,您怎么跑得那么快,老奴找您找得好辛苦啊。”

“朕还有事,先走一步。”

“啊,还要走啊,陛下,您等等老奴啊……”古公公哀怨一声,顾不及喘气,连忙追上顾轻寒。

卫青阳看着急步远去的顾轻寒,心里划过一抹失落。陛下,什么时候眼中才会有自己。

十五月圆夜吗?

突然卫青阳身子重重一震,是啊,陛下以前虽然会发狂,会暴打人,可至少还存在着一丝的理智,只有在十五的时候,才像是地狱爬出来的恶魔。

难道十五真的有什么秘密吗?

走到竹门边上,看着远处那一抹龙袍,陷入沉思中。

顾轻寒与古公公都有轻功在身,一前一后,不到片刻间就到了凤鸾宫。

站在门外,看着还在紧锁的大门,心里不由一沉,怎么这么久了,大门还是紧锁着,很棘手吗?很严重吗?

“陛下,您别担心,有您疼着,上官贵君绝对不会有事的,要知道,您可是天之帝女,连上天都要……”

“行了,有完没完,站一边去。”顾轻寒不耐烦听他的阿谀奉承,一挥手,将他挥到一边去。

古公公讪讪的笑着,恭敬的站在一边。眼里又划过一抹心疼,中午都过了,陛下还不用膳,要是饿坏了怎样?不行,他得赶紧吩咐御膳房的人随时准备好膳食。

手一挥,唤来一个小侍,附耳在他耳边吩咐御膳房的人准备食物。

尔后才有些阴狠的看着凤鸾宫的大门,上官贵君,你敢让陛下饿肚子,这笔账,杂家记住了,新账旧账,杂家总有一天要跟你慢慢地算,谁叫你是上官云朗的弟弟。

“古公公,朕问你,朕每月十五的时候有没有什么反常?”

乍然听到顾轻寒的话,古公公吓了一跳,恶狠的眼神变成也阿谀讨好,“陛下您天天都正常,没有反常。”

我了个去的,就知道问了也是白问。

这个古变态,到底是真不知道,还是装不知道。

“哐啷”凤鸾宫大门打了开来,顾轻寒急忙上前。看着一脸疲惫苍白的楚逸,急声道,“他怎么样了。”

“奴侍见过陛下,陛下万福,上官贵君拖您鸿福,已无生命危险,只是身子虚弱,受伤过重,加上惊吓过度,需要静养。”

顿了一下,楚逸犹豫着说道,“贵君现在的身体已是千疮百孔,稍不注意就有生命之危,怕是一年之内都无法承受皇恩了。”

顾轻寒饶有意味的看了一眼楚逸,不再多说,直接从楚逸身边迈过,走到凤鸾宫内看望上官浩。

这个楚逸,三番两次暗示她,上官浩身子不舒服,无法承宠,他到底什么意思?就算不能承宠,也是她们的事,关他何事。

一旁边的古公公听到楚逸说的这一句话,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白疼你了,是非黑白都分不清,管那个病殃鬼做什么,该做的事不做,惹着了陛下,看有谁能救得了你,真是烂泥扶不起。

再次恶狠狠的瞪了楚逸一眼,才屁颠屁颠,讨好的跟在顾轻寒身边。

楚逸只是低着头,并不语,半响,轻轻咳嗽了起来,连忙捂住嘴,不让那咳嗽咳出来。

他的身体被段贵君长年下毒,本就不是很好,这些日子为了上官贵君又是费心费力,连夜研究药材,蒸煮药膳给上官贵君调养身子,几乎都没睡过个好觉,身体透支得厉害。

昨夜又在凤鸾宫外站了一宿,染了些许风寒,加上,上官贵君伤势极为严重,几乎拼掉了他半条性命,耗费了他全部心力,才将上官贵君从鬼门关拉了回来。他现在精气损耗得厉害,甚至连站着的力气都没有了。

苍白的唇角扬起一抹笑意,心里松了一口气。还好,还好上官贵君没事,还好医治及时,要是晚了一步,真不敢想像后果。

不过上官贵君腹中胎儿的生命力也太强了吧,经过这种种折腾,居然还能活下来。

他行医这么多年,从来都没有见过这么顽强的生命力。天池水,变身药,合欢药,还有陛下的虐打蹂躏……

难道这个孩子,有这么迫切来到这世上吗?

只是上官贵君身子柔弱,身心俱疲,又服药过重,这个孩子就算留了下来,只怕也会患上一身的病的吧?

上官贵君身子柔弱,也经不起生育之苦,何况……

早上那些太医帮上官贵君把脉,应该也把出来了。只是以为陛下已经知道,才没说的而已吧……

担忧的眸子,望向凤鸾宫。上官贵君,楚逸能力有限,实在帮不了你,只能帮到这里了,这个孩子能不能留得下来,实非楚逸能做得了的,希望你们一切安好。

脚步一个踉跄,差点栽倒在地,连忙扶着旁边的宫柱。捂嘴,轻咳几声。咳嗽,很厉害,忍了半天,捂了半天,才停止下来。

手上一湿,楚逸将手心放在面前,那里赫然是一滩殷红的鲜血。

抬起另一只手,将嘴边处的殷红擦掉,再拿起一块手绢,将手上的血擦拭干净,再次抬头时,脸色比刚才还要苍白。稳了稳踉跄的身子,轻声走到凤鸾宫内。

顾轻寒坐在床边,看着床上苍白如纸,如瓷娃娃一般的上官浩。忍不住心里酸。

多么善良,多么温柔的一个人,为什么每次受苦的总是他呢?

看着他紧皱的眉毛,很想将它抚平。手刚要抬过去,就看到上官浩睫毛颤抖了一下,接着整个身子都在颤抖。脸上痛苦万分。

“不要,不要……”

顾轻寒看着他嘴巴一张一合,却听不到在讲些什么,连忙凑近一听。

“不要,求求你……不要……放开我……”

心里一揪,将那挥舞挣扎的手握住。他该是梦到昨夜的事了吧。

刚一握住他的手,上官浩挣扎惊恐得更加厉害,身子都在瑟瑟发抖。

小林子站在一边,很想陛下赶紧离开,你越在这里,公子越害怕,公子认得出人的味道,公子那么恐惧,就是因为有你在身边。

可他却没有这个勇气说出来,只能任由他陛下坐在公子床前,担忧的看着公子。

心中鄙夷,如果真的担心公子,为什么把公子折磨得这么惨,她永远都不会知道刚刚公子有多痛苦,流了多少血,又从他身上用磁铁吸出了多少银针,永远不会知道公子有多害怕。

许是意识到他的排斥,顾轻寒放开他的手,眼睛定在他手腕处的伤口,那里缠着一层层的白纱,那是被锁链锁上,挣扎而造成的吧。

昨天到底有多疯狂,真想狠狠抽自己一巴掌,她怎么会做出这种禽兽的事情来。

“放开我,不要……求求你……饶了我吧……”

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实在无法想像,那个有着一双干净清澈眼睛男子,那个倔强不屈的男子,居然会如何痛苦卑微的祈求。

“陛下,贵君认得味道,在凤鸾宫,于贵君的伤势不利,不知可否将贵君送他揽月阁。”楚逸站在一边,低头作揖。

顾轻寒看不清楚逸的脸,因为此时的他比平常弯腰作揖的姿势要低很多。

但通过这么多次,她至少知道,这个楚逸跟上官浩的关系不一般。所言说述,每一句都是站在上官浩的立场。

看着凤鸾宫内,床上还残留着大片的血渍,地上还有各种各样的刑具,就连空气中,还有一股股的腥气。

看着还在嘶哑着嗓子低声哀求,以及他脸上的痛苦神色,顾轻寒点了点头,“准了。”

这里确实不是一样养伤之地,何况,这里还是他的伤心之地。

因为顾轻寒的一句吩咐,上官浩,从凤鸾宫被移到了揽月阁。两宫本就离得不远,不过一盏茶时间,就到了。

楚逸在回到揽月阁时,又帮他把了一下脉,开了几个药方,才独自撑着受伤的身体回屋。

顾轻寒则留在凤鸾宫,没有前去揽月阁,她感觉得出来,只要她站在他身边,他都会痛苦万分。

她也很痛苦,把自己一个人锁在凤鸾宫内,坐在躺椅上,看着龙塌发呆。

是她,是她将上官浩折磨成这样的,上官浩以后会还会原谅他吗?

那个有着一双干净清澈的眼睛,会在这一切之后消失不见吗?

自责,浓浓的自责,狠狠的扇了自己一巴掌,她是禽兽,她是恶魔。

古公公站在门外,看着封闭在里面的顾轻寒,死人般苍白的脸上一抽一抽的抽泣着。陛下怎么了,早饭不吃,午饭不吃,现在都晚了,也不出来,万一饿坏了可如何是好。

揽月阁内。

小林子始终守护在上官浩床前,眼泪啪嗒啪嗒直掉着,公子怎么还没有醒,都一整天过去了。

公子,呜呜……你快醒醒,你知道不知道你这样,小林子会很难过的。

眼泪,又是一颗颗硕大的眼泪滑落。

床上,上官浩仍旧躺在床上,秀气柔和的五官上,尽显苍白。他长得很美,美得让人窒息,尤其是这个时候,身子无力的躺在床上,长长的睫毛无力的下垂着,眼角还挂着一颗泪珠,忍不住想让人抱在怀中好好疼爱。

忽然,床上的人,手指颤抖了一下。还挂着泪珠的睫毛也抖动了一下。

小林子刚好看到睫毛颤了一下,连忙屏心静气的看着上官浩,连哭泣都给忘记。

上官浩感觉身上火辣辣的疼痛,身上没有一处不疼,忍不住微微皱了一下眉毛,好疼,撕心裂肺的疼。

动了动手指,颤了颤睫毛,缓缓睁开眼睛,看到床顶的雕刻。耳边传来小林子一声喜欢极而泣的惊呼声。

“公子,你醒啦?你真的醒啦?太好了,呜呜……小林子以为再也看不到你了。”

上官浩怔怔的盯着屋顶,昨夜的记忆汹涌澎湃的袭进脑海。

陛下宣寝,尔后在他身上无情的挥打着鞭子,还强行把他给强了。无论他怎么求饶,无论他怎么恐惧,身上的人,都不肯放过他。

那些不堪的记忆,一波接着一波,让他头痛欲裂。陛下将他的羞耻全部踩在了脚底。

活着好累,为什么他还没有死,为什么?

眼角滑下一颗泪珠,无力地闭上眼睛。

小林子看到上官浩醒来,又痛苦的闭上眼睛,忍不住急道,“公子,您别难过,您看,这不是挺过了吗?陛下还派了楚大夫搬到揽月阁照顾您。我们再忍忍,云王马上就来了。”

云王,他才回去几天,恐怕,才刚走出帝都吧,回来也要几个月的时间,云王刚走,陛下就露出面目了,他能撑得到吗?

回国不过是一种奢侈,一种幻想罢了,幻想过后,现实总会将他拉回来。

何况,他很脏,真的很脏,他只会给裴国,染上污点……

“公子,您怎么了,怎么不说话,您别吓小林子啊,公子。”小林子看着上官浩始终躺在那里,一声不吭,大为着急。以前公子侍寝回来,就算很难过,很痛苦,都会安慰他,都会让他不要担心的。从来不会像今天这样,不理自己,难道公子伤得太厉害了吗?一定是这样的。

“公子,你等等我,我去找楚大夫,马上就回来,你再撑一下。”拔腿起来,就想往外面冲去。

还没冲几步,就倒退了回来,惊恐的看着卫青阳。

“奴才见过卫贵君,卫贵君千岁千岁千千岁。”

“起身吧。”

“谢卫贵君。”小林子赶紧起身,不明白卫贵君,怎么突然造访。公子跟卫贵君似乎也有近十年没有怎么说过话了吧。

难道是来找茬的,偷偷抬头瞄了一下。

没有啊,卫青贵只带了小青一个人过来,应该不是来找茬的。

“上官贵君在哪里,他好些了吗?”卫青阳缓缓开口。

“公子他,伤得有点严重,正在床上歇息。”犹豫着开口。

“带本贵君去见见他。”

小林子一惊,真的要见吗?会不会欺负公子,公子伤得那么重,要是再被欺负,公子还能保得住命吗?

仿佛能看得出小林子所想,卫青阳冷峻的脸上,缓了下来,柔声道,“放心吧,我只是来看看他,并没有什么恶意的,上官贵君有你陪着,他很有福气。”

闻言,小林子紧绷的身子软了下来,不是来找茬的就好。公子对他那么好,他自然也要对公子好的。

“卫青贵请。”小林子在前边引路,将卫贵君领进揽月阁。

卫青阳身后的小青则有些不满的嘟嘴,公子真偏心,看得到小林子好,都看不到他好吗,他也很尽心尽力的服侍呀。

卫青阳依旧一袭青衫,腰间一条青丝带将他的腰身紧紧束紧,青衫上,绣着一幅脆竹。整个人看起来空灵飘逸。

此时的他看着揽月阁内的布置,心里大加赞赏,这里精致典雅,书香飘溢,虽然不大,但里面的布置却很雅致大方,每一个东西,哪怕是一个小小的古玩,都是价值连城,看得出布置这个屋子的主人很用心。

陛下,对上官浩,应该是很好的吧,不然怎么会将揽月阁给了他,这可是未来凤后所住的宫殿,心里一惊,难道,陛下想立上官浩为凤后?

不,不可能,如果陛下想立他当凤后,昨夜就不会那般残忍的对待他了。

走到床前,看着眼前双眸紧闭,眼角带泪的上官浩,心里升起一股异样的感觉。苍白面色,什么时候才能看到他红润的脸色呢,每一次看他,脸色都是苍白的让人心疼。

“公子,卫贵君来看您了。”小林子在旁边低声说道。

床上的人,半晌,都没有反应。小林子对着卫青贵君无奈的笑了笑,搬了一把椅子到床前,给卫青阳坐下。

卫青贵也不客气,直接坐了下来,挥退小青,及所有的下人,只留下小林子一个,因为他知道,即便他将小林子喊出去,小林子在外面也不会安心的。

看着眼角还挂着眼泪,心中凄凉的上官浩,喃喃自语,“当时我五岁,你四岁,我们一起来到流国,一起进宫,一起面见前女皇,一起进入太女府,再一起封贵君,时间过得真快。”

卫青阳神情有些迷离,嘴角勾起一抹微笑,“那个时候,你是裴国最受宠爱的皇子,而我也是卫国凤后所出,三千宠爱集一身,我们那个时候,很自信,很阳光,也很开朗,跟其他的孩童一样,拥有着美好的童年,即便被迫来了流国,即便很彷徨,很痛苦,依然努力的让自己开心,坚强。我们那个时候,还约好了,无论以后如何,一定要互帮互助,互相扶持,我们还常偷偷的抱在一起,失声痛哭,这些你都还记得吗?”

床上的上官浩,头依旧扭向另一边,不回话,不吭声,只是泪角一颗眼泪滴下,他自然还记得。

他们同时到了流国,同时接受各种各样的培训,他们以前,手携着手,度过了无数个黑暗的日子……

“我们一起捡别人吃过的东西,一起在雪夜里抱着取暖……可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们两个人越走越远,日子也越来越难过,我被分配到了慎刑司,你则继续留在刑宫,从那以后,好像,我们就没有再说过话了吧。”卫青阳哽咽道。

上官浩眼角再次划过一道泪水,旧时的记忆被提了起来。是啊,从那里出来,两个人都被封了贵君,接着更加苦痛的日子就来了,接痛,他被打入冷宫,他们就没有再说过一句话了。

“我们还是朋友吗?”

是,当然是朋友,一天是朋友,一辈子都是朋友。

上官浩将头转了过来,含泪的眸子看着卫青阳,扯了扯嘴角,艰难的一笑。

卫青阳冷峻的脸上,也是一笑,一滴泪珠滑下。

还未来得及说话,外面一阵嚷嚷的声音响起。

“段贵君,我家贵君吩咐了,谁也不许进去……”

“滚,给本贵君滚出去,他算什么东西,他是贵君,本贵君也是贵君,本贵君去哪用得着听他的话吗,再说,这里是揽月阁,又不是他的竹雅轩。”

听到段鸿羽气势汹汹地声音,两人眉毛皆是一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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