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后，超神学院。
“慈悲已经来过这个世界，正义也会留下。”
随着彦的一句总结性发言，这场早就知道结果的谈判落下了帷幕。
不出意外的，超神学院拒绝了天使的帮助，天使暂时不能将蓝星纳入正义秩序的行列中。
临走前，彦将葛小伦体内天使基因的事情告诉了帝蕾娜，他姑且听从了莫伊的建议，没有开黑车，姑且正经了一把。
反倒是帝蕾娜没听懂。
“感受美好？那是什么意思？”帝蕾娜问道。
彦回答道：“就是字面意思，不是什么哑谜。方法已经告诉你了，能不能开启就看你们的了。再见，小女孩。”
“谢谢，拜拜了老妖精。”
三位天使飞上云端，帝蕾娜在下面冥思苦想。
“感受美好到底指的是什么？那小子挺屌丝的，而且还馋蔷薇身子，让蔷薇主动泡他算不算让他感受美好？”
“应该不算，那老妖精说得这么高大上，估计没有那么简单，没准是感受人间大爱什么的吧！回头找老杜商量商量，他岁数大，懂得多。”
就这样，帝蕾娜凭借她超高的智商仔细慎重地分析一番后成功避开最简单的答案，姜寒也如愿以偿地拖延了葛小伦和杜蔷薇的情感发展进度。
在那之后，葛小伦先是成功开启了翅膀，然后有专人带他到处感受人间大爱，然而感情都是自然流露的，刻意的制造感动反而没办法真的感动，葛小伦学了一大堆大道理，可翅膀还是一动不动。
领略那么多人间大爱都没能激活翅膀使用权，葛小伦一度抑郁起来，杜卡奥无奈之下给他放了两天假让他回家好好休息一下，葛小伦顺势回家见了爸妈。
第二天葛小伦自己飞回到巨峡号上了，惊掉一地下巴，然后集体把信誓旦旦说让葛小伦体会人间大爱的帝蕾娜丢进了海里……
当然，这些姜寒暂时都不知道。
此时他正悠闲地走在天河市的大街上。
他目前还不清楚超神学院对自己的态度，就算他们想招揽自己，加入雄兵连也会妨碍他向莫甘娜复仇，目前他还没打算主动暴露自己。
于是他现在正穿着一件黑色连衣裙，脚踩小皮鞋，化身女装大佬，顶着一个的女人的脸在阳光下生活。
当然，这张脸是以之前被他吞噬的那个女人为底子然后进行大幅度调整过后的，现在的他自己给自己整个容像吃饭喝水一样简单，不整的话国外已失踪通缉犯大摇大摆地出现在华夏这影响多少还是有点不太好。
其实莫伊误会了，当时姜寒变成那个女人唱歌跳舞测试的并不是他的变身能力，而是在尝试一些更厉害的东西。
他变成的任何人归根结底都是他自己，因为变身后的他依旧是在延用他自己的暗数据，只是其他人的暗数据会随着吞噬化为数据流融入到自己暗数据中而已，道理有点像一些本体几十G但mod几十t的游戏。
不过区别在于暗数据中的所有“mod”是始终在运行着的，特别占内存，具体表现为姜寒吞噬一万多人后险些精神错乱，逼得他不得不清一波内存，导致连同那一万多人的拟态也全都被清掉了。
不过如果只是封存或者删除会使自己错乱的暗数据，只保留基础数据，也就是只保留变成对方的能力其他全不要，其结果大概就和上次变成老鼠差不多，的确是货真价实的老鼠，可偏偏就是爬行姿势不标准。
不过也就是在否定了只保留变身能力的计划的同时，姜寒想到了新的点子。
暗数据清除是可以做到部分清除的，可以只保留基础数据，那同样也可以只保留其他数据。
而且暗数据虽然概念上和灵魂很相似，但并非真正的灵魂，它是可以被改写的，虽然自己的能力中不带这个功能，而且以自己目前的知识水平想改写暗数据等同于痴人说梦（超神宇宙中各路大神似乎也没有这种能力），但自己可以尝试剪辑拼接啊！
目前暗数据储存能力不足，那就不储存那么多，只储存自己的。保留核心数据，其他基本数据储存起来，然后从那些被吞噬后强行融入自己体内的数据流中截取部分数据填充进来，其余数据需要的保留，不需要的删除。
最后用基因引擎尝试运行暗数据，当暗数据能够正常运行的时候，就证明他成功制造出理论上可以真实存在在这个世界上，且和自己毫无关系的“另一个自己”。
为了让这个“另一个自己”和自己本身有足够大的区别，姜寒挑选的暗数据信息基本都是和原本的自己区别很大的数据，从性别到性格再到行为习惯，完完全全变成了另一个人的模样。
那天和莫伊测试这个剪辑拼接而成的暗数据时，从莫伊的反应来看，自己的表现应该没有丝毫违和感，而且数据运行非常流畅，就连心理上都没有羞耻的感觉，仿佛自己的一切举动都合情合理。
虽然解除变身替换回自己原本的暗数据后回想起自己的行为直接原地羞耻到爆炸……
姜寒不确定莫甘娜现在是否还在监视自己，但可以确定蓝星上的超神学院肯定监视不到自己。
毕竟现在的自己身上没有半点曾经自己的痕迹，就算站他们面前估计他们都认不出自己来。
如果非要说有曾经自己的痕迹，那就是审美了，这副身体身材倒是没修改过，但是脸修改的……有点像动漫里的鹤熙。
不过虽然没见过鹤熙本尊，但从已经见过的几位天使的形象基本可以判断出鹤熙本尊肯定比自己现在顶着的这张脸要好看就是了。
正如他没意识到清除暗数据是多么逆天的能力一样，他同样没意识到自己为了伪装效果更好突发奇想弄出来的这个新身体意味着什么。
凭空创造，甚至订制出新的生命，此时的他正在接近于只存在于神话中的，真正的神！
拐过一个路口，姜寒走进一家书店。
他需要获取知识，之所以选择来书店看书获取知识，是因为相较于网络上那些不知道真伪的知识，已经着书出版的应该更权威些。
随着他完成进化，他感觉自己获取信息和分析处理的能力提高了不少，这种状态不知道会持续多久，超神世界即便属于软科幻那也是科幻世界，光有力量没有知识是难以立足的。
刚一进门，姜寒瞳孔骤然一缩。
眼前是一个一头黑色长发，身穿土黄色风衣，脚下一双黑色包跟皮靴的背影。
这个造型……是莫甘娜？
不会这么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