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上多如牛毛的女人,怎么就偏偏遇到她,并且跟她玩起了那种不要脸的成人游戏呢?
要是被她认了出来,再传到顶头上司马总耳朵里面去,那自己就他妈死定了,死定了!
刘向阳心里面一片草泥马奔腾,思维紊乱,意识模糊,拿起工具包就开溜,连马总夫人说了些啥都没听到耳朵里面去。
他弯着腰,勾着头,夹尾巴狗一样,灰溜溜逃出了小区。
在经过小区门口的时候,保安站了起来,十分恶毒地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看上去是把他当坏分子了。
刘向阳屁滚尿流地回到了家中,思绪越发乱了,直接成了一锅咕嘟嘟冒泡的黏粥。
他直接奔到了电脑前,闭上眼睛,长嘘一口气,强迫自己安静下来,慢慢理顺着自己的思绪。
梦!
对,一定是个梦!
大千世界,浩淼网络,怎么就能偏偏遇见她呢?莫非是老天爷跟自己开了一个不大不小的玩笑?
他“老人家”是在故意捉弄自己?
是啊,用不着再质疑了,虽然荒谬,但却毫无悬念,墙上那幅画已经给出了千真万确的答案。
这段时间里,自己几乎每天都要看到那幅画,有意无意地落在那片鲜活的风景之上。
有了那幅画的映衬,女人越发真实起来,尤其是那个美轮美奂的下巴,以及下巴上那颗绿豆大小的美人痣。
也许女人已经认出了自己,只是碍于脸面,不好当面点破罢了。
怎么办?
对,最好的办法就是打开电脑,再次确认一下,如果真的是她,那就直接删除了,免得引来祸端。
刘向阳坐直了,伸出手,却没有勇气按下开机键。
尝试了几次,伸直的手指都僵在了那里,就那么傻乎乎地坐在那儿,一直听到了外面的开门声,才站了起来。
老婆黄雅莉走到了门口,探头望一眼,问刘向阳:“咋了?你发哪一门子呆呀?”
“哦,在想一个项目报告呢。”刘向阳搪塞道。
“你不会是个工作狂吧?上班想,下班还要想,就算你想破天有个屁用啊?看看现在的人,但凡有点儿权利的,一个个玩得多潇洒,开口就吃,伸手就捞,到头来好事一件都少不了,该升的升,该拔的拔,再看看您老人家,吃的是草,拉的是犁,在外面说起来,我都为你害羞!”黄雅莉又嘴下无情了。
“滚一边去,有碗饭吃就不错了!”刘向阳气呼呼回一句。
黄雅莉也不恼,话锋一转,接着说:“我看也,你该转变人生观了,老这样呆着,就变成死水一潭了。”
“你教教我,该怎么个转变法?”
“这个好办呀,活起来,动起来,意识也就开阔了。这样吧,明天晚上我带你去广场跳舞。”
“不去!”
“你傻呀,跳舞多好呀,既能活动筋骨,又能愉悦心理,这样吧,我尽量大度一点儿,给你找一个风骚的舞伴,跳不了几圈,肯定就激情四射了。”
“射你个头啊!”刘向阳毫不客气地回一句。
黄雅莉白他一样,骂道:“不知道好歹,有病!”
“谁他妈才有病呢?”
“没病你能软成那个样子?”
“谁他妈软了?睡你的觉去!”
黄雅莉不再搭理他,转身离开,洗漱一番后,便走进了卧室,关门不久,里面就传出来微弱的轰鸣声。
刘向阳知道那声音的出处,不但不在意,反倒越发安静了,他的思绪再次回到了马总家,回到了那个神秘女人身上。
怎么可能呢?
这的的确确有点儿不可思议,一个在现实中看上去非常优秀的女人,举止优雅,谈吐得体,可到了虚拟的网络空间里,怎么就变得如此的放荡不堪、淫秽疯狂呢?
也许是她病了,得了类似于花痴之类的病症,内需过于强烈,现实中没法满足了,只得在寻求另一种途径来填补亏空。
我靠!
那不成赤棵棵的女花痴了吗?
不可能,看上去不像那么回事。
对了,还有一种极大的可能,那就是她老公马攻克得了“无能”症,中间那活儿直接废掉了,无奈之下,只得在虚拟空间里寻找慰藉了。
我勒个去!
这都胡思乱想啥了?闹得就跟天下人都有病似的。
刘向阳摇摇头,独自苦笑着,随即推翻了之前的揣测,怎么可能呢?自己的网上情人绝对不会是马总夫人,只是有着某种相似之处罢了。
网上那个女人看上去稍稍胖了一点,但胖而不臃,肥而不腻,可谓是恰到好处。
尤其是她的皮肤最为养眼,白白嫩嫩,赛过羊脂,还有那些典型女人特质的装备,武装到她身上,高凸有致,低凹圆润,那叫一个完美无缺,无可挑剔,每每看到,美得心醉。
他伸手摸一把,简直火爆得不像样子,不行,要是不想法子解决一下的话,今天晚上的觉怕是没法子睡了。
可自己又没有胆量打开微机,登陆视频,唯恐网上情人真的就是马总夫人,那可不仅仅是被吓软的问题了。
对呀,自己不是有老婆嘛,她可是自己合法的“专用保健品”,关键时刻找她解决最靠谱。
他手扶着桌子,慢悠悠站了起来,然后赤脚走出书房,悄悄摸进了卧室。
见老婆没有回应,看上去是睡着了,便猴急地爬上了床。
其实黄雅莉自娱自乐了一会儿,到达顶峰后,就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正在似睡非睡中,她被惊醒了,问一声:“谁呀?”
“还能谁呀?你老公呗。”
“你干嘛呀?”
“我想交点公粮给你。”
“去,骗谁呀,你有那能耐吗?”
“有呀,厉害着呢,不信你试试?”
“滚,才不稀罕呢。”黄雅莉嘴上这样说着,却明显感觉有点儿不同往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