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神魂颠倒地想着,女人开门从卫生间里走了出来,她披一件单薄的浴衣,胸口大开,事业线暴露无遗……
刘向阳直直地看着,直看得心旌摇摇,连呼吸都有点儿不利索了。
“你也去洗洗吧,我先到床上去等着你。”梅兰菊平静得令人吃惊,就像面对着的是自家男人一样。
刘向阳哦一声,起身进了卫生间,脱掉衣服,草草地搓洗了几把,然后抓起女人早已为他备好的一件浴衣,披在身上,灰溜溜进了女人的卧室。
卧室内灯光幽暗,朦朦胧胧。
女人斜倚在床头上,脸盘粉嫩,凤眼迷离,望着刘向阳说:“你用不着拘谨,这张床是我自己的,没有其他人的味道。”
“你自己的?”
梅兰菊点点头,说:“他从没上来睡过一次,全是我一个人的气味,你放心好了。”
刘向阳点点头,他心里暗暗想道:眼前的这个女人果真很聪明,此情此景之下,她断然不再提自己老公的名字,怕的是刺激了自己,更担心会影响到接下来的美妙氛围。
“来吧,别傻站在那儿了。”
面对芳香四溢的诱惑,刘向阳早已迫不及待,他轻手轻脚爬上了床,小心翼翼伏了上去。
他面红耳赤,笨手笨脚,就像一个初涉情事的小男孩,阵势全乱了,几乎是顾了上头却顾不到下头,毫无次序,无以应对。
“看看你的美丽。”
“坏蛋蛋,视频里还没看够啊?”
却突然又睁开了眼睛,问一声,“对了,你没看过其他女人吗?”
刘向阳点点头。
“那你就看吧,想怎么看就怎么看,随便你了,只是别靠太近了,老女人了,没啥看头,连身上的气味儿都不是从前了。”
“尽骗我,我早就闻到你身上有股特别的味道了,好香啊!”刘向阳躬身退了下去,一直退到了最佳位置。
女人哼唧一声,睡过去了一样……
“老刘……刘向阳,别……别那样……”
刘向阳听了女人支离破碎的话语,不但没有停下来,反倒愈发有了更进一步的豪情壮志。
女人醉了,美丽的风景被洪水冲刷了一般,泛滥起来,汹涌而下。
刘向阳早已忘记自己是何人,又身在何地了,他像一头凶猛的狮子,疯狂地奔驰在美丽的田野上。
梅兰菊突然停了下来,轻轻推了一把在身上手忙脚乱的刘向阳,示意他下来。
刘向阳愣了一会儿,呆头呆脑划到一边,仰面朝天,羞涩地捂住了眼睛。
梅兰菊立起上身,一双手在刘向阳身上游弋起来,满含温情的手指穿过浓密的长发,再轻柔划过一张棱角分明的面庞……
梅兰菊起身,像品读一件做工精细的艺术品那样,上上下下里里外外,仔细品鉴打量着,眼神里透着满满的期待与渴望。
一时间云里雾里,难着边际。
梅兰菊翻身下来,心里面暗暗感叹道:这个男人看上去老大不小了,但感觉着还是个青毛桃子一般,当他笨拙地爬到女人身上是,竟然不知所措了,实打实地僵在了那儿。
不知道是紧张,还是着急,没了进一步的行动。
梅兰菊知道他是放不开,心里始终绷着一根弦,绷得很紧,以至于使自己失去了起码的灵动性。
梅兰菊只得吃力地引导着他,娓娓说道:“没事的,这是一个无人的夜晚,空旷的田野里只有我们两个人,你瞧,那蓝蓝的天空,那闪亮的星星,还有那幽幽的花香……”
刘向阳果然就进入了状态,跟随着女人,走进了一个恬静的梦中。
但好梦不长,不大一会儿工夫,男人便瘫倒下来。
刘向阳死去了一般,直挺躺了一会儿,然而近乎粗鲁地擦身下来,顾不上安慰女人一声,甚至连挂在嘴巴的一句对不起都没说出口,就火急火燎地穿起了衣服。
梅兰菊呆呆打量着他,故作平淡地说:“这不怪你,真的不怪你,我知道你心理紧张,影响了你的情绪,所以才搞砸了,都怪我给你施加了压力,没能好好引导你,是我不好,没事的,以后会好起来的。”
“不,是我不好,不该这样……不该这样……怎么会……”
女人笑一笑,玩笑着说:“我还没满足呢,你倒不开心了,这就叫凡事没有完美啊,咱有的是时间啊,可以继续努力来。”
“不是的,是……是……”刘向阳百感交集。
“怎么了?这时候怎么就变得吞吞吐吐的了?真的!”
“我好像……好像又犯病了。”
女人一愣,问:“你有病?”
刘向阳点点头。
“啥病?”
“好像是男人无能的那种病吧,反正……反正我也不是很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时好时坏的。”刘向阳有些尴尬地说。
女人光身蹲下来,把所有的美丽全都亮给了刘向阳,伸手抚摸着他厚厚的脊梁,安慰道:“那是你多想了,这怎么可能呢?刚才的表现不是挺好嘛,别瞎琢磨了,打起精神,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刘向阳双手抚面,半天才叹息一声,痛不欲生地说:“我怎么会堕落成这样了呢?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呢?实在不该对你……”
女人豁达一笑,耐心地劝慰着:“行了……行了……还男子汉呢,这么放不开。是我不好,这不怪你,你用不着自责的,我知道你是个好人,我就喜欢你的内敛与矜持,你不要乱想了。你这样,弄得我也不开心了,本来想痛痛快快地放松一下,谁承想会让你这样。”
“怎么怪你呢?是我不好,你毕竟不是一般的女人,你是马总家的……”话没说完,刘向阳沉沉叹了口气。
女人松开手,扳过刘向阳的身体,紧盯着他的眼睛说:“你不要放在心上,咱这也是前世的一份缘,该来的早晚要来,想躲也躲不掉。虽然不会有结果,但已经有过了,我也就知足了。”
“可这事搞不好会给你惹来麻烦的,你就不怕?”刘向阳问她。
“你多想了,我不说,你不说,谁还会知道呢?好了,你就放心吧,就当啥也没发生过一样。”
女人的话让刘向阳坦然了许多,说:“其实我也纳闷,一见到你就觉得有几分似曾相识的感觉,觉得特别亲切,所以就稀里糊涂的这样了,有些事情啊,还真的是说也说不清啊!”
梅兰菊微微一笑,说:“生活还在继续,路还要好好走下去,好在我们有了这份感情,虽然不能天天在一起,心中也就不再孤单了,你说对不对?刘向阳同志。”
“嗯,我懂了,我们之间的事我会处理好的,你放心,我回去了。”说完松开手,站了起来。
梅兰菊想了想,见刘向阳去意已决,只好说:“那好,你走吧。”
刘向阳穿好衣服,返身拥了拥女人,说:“对不起,我今晚心里特别乱,好像有种不祥的预感,担心会发生啥不测,所以……”
女人说你是过于紧张了,没事,好着呢。
刘向阳说那我先回去了。
女人点点头,冲着男人涩涩地笑了笑,脸上却难以掩饰一份寂然与失落。
出了小区大门,刘向阳肠子都悔青了,暗暗自骂道:刘向阳啊刘向阳,你小子这不是活腻了吗?
这不是在太岁头上动土吗?
再这样下去你就死定了!
第二天一大早,天刚刚蒙蒙亮,刘向阳就起了床,饭也不想吃,就一路溜达着就去了局里。
到了办公室,刚掏出钥匙,却发现门是开着的,心里就纳闷,谁会来得比自己更早呢?
不会是招贼了吧?
轻手轻脚推门进了屋,见办公室里并没有被翻找的痕迹,便朝里间的主任室走了过去,手把着门框朝里张望着。
里屋的沙发上竟然直挺地横躺着一个人,一条宽大的毛巾被从头到脚盖了个严严实实,极像一具挺了的死尸。
“谁啊?谁躺在那儿?”刘向阳惊叫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