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雅莉没有制止他的“侵犯”,也不见丝毫的扭捏造作,紧闭起了眼睛,任凭男人瞪大了猎奇的眼睛,在自己的美丽之上贪婪地扫瞄着。
刘向阳看到,老婆下身穿的是一件弹性蕾,粉红色的底色,点缀着黄色的碎花,边缘搭配着浅绿色的花边,而正中的部位是丝质的镂空面料,恰显山水。
“别……”黄雅莉惊叫一声,把刘向阳的手拽了出来,另一只手把夏凉被扯了过来,严严实实把自己盖了起来。
刘向阳禁不住一愣,问道:“老婆,你怎么了?”
“傻呀你?毛手毛脚地就胡乱摸,还是个不懂事的小孩子呀?”黄雅莉嗔责道。
刘向阳真就装出一副傻乎乎的模样,心里却在打转转:我傻吗?真的傻吗?我他妈要是真的傻了反倒好,就用不着来这一手了,从外边摸你不在意,进一步试探就不行了,你就急眼了,这说明了什么?
这说明你他妈心里有鬼,有猫腻,一定是在外面这几天玩疯了,没日没夜的折腾,腻了,痛了,或者是直接狗日的不行了。
草泥马!
要不然你急啥?
你怕啥?
见老刘毫不歇气,又把手从裤角边沿伸了进去,黄雅莉坚决不干了,猛劲往上一窜身子,把刘向阳的手摔在了外面。
“你说我要干嘛?为什么不要我动你?”刘向阳脸色陡变,怒目圆睁,气呼呼地喝问道。
“刘向阳,你咋就变成这样了?”
“咋样了?”
“看看你这德行吧,干嘛那么猴急呀?不让你动肯定有不让动的道理,你懂不懂啊!”
“啥狗屁道理?都这么多天没见面了,着急了,这也是正常的生理需要嘛,你为什么就不能体贴我?”刘向阳倒是不依不饶,一副据理力争的架势。
黄雅莉显得很平静,伸手在刘向阳的胳膊上狠狠拧了一把,娇声娇气地说:“死人,那也不该违背人家的意愿啊,再说了,我……”
“你怎么了?是不是有啥事羞于见人了?”
“就是羞于见人,就是羞于见人,你怎么着吧?”黄雅莉的话依然是玩笑一般,并不恼火,脸色绯红,摇头晃脑地说。
“自己都承认了是不?可别觉得我是真傻!”
“承认什么呀?”
“没做坏事,你脸红什么呢?”刘向阳理直气壮起来。
“刘向阳,怪不得人家都说你狗日的是个书呆子呢?连这点常识都不知道,唉,傻,真的很傻!”黄雅莉依然微微笑着,继续卖关子。
刘向阳倒是一脸的凶相,不依不饶嘟囔道:“是啊,我就是个傻男人,要不然怎么连自己的老婆都看不起我呢?还有……还有……”说着说着竟然动起了感情,眼圈微微有些发红。
黄雅莉这才抽身坐起来,狠狠剜男人一眼,佯装生气地说:“滚犊子吧你!看你扯哪儿去了?都是些不着边际的事儿,我哪儿惹你了?哪儿对不起你了?都是你自己不开窍,胡思乱想,倒埋怨起别人来了。”
“我是不开窍,但我并不傻,其实我早就预感到什么了,只是没有证据罢了。”刘向阳实在憋不住了,脸上也跟着乌云翻滚。
“那好,我给你证据!证据!”黄雅莉在腿间摸索了一阵,从里面拽出一个条状的物件,扔到了刘向阳的脚下。
刘向阳蒙头蒙脑地埋下头,仔细看了起来,原来那是一沓小巧的卫生护垫,看样子已经使用过了,看上去皱皱巴巴,上面还……
“你好好看看,好好看看,看清了吗?”
“老刘,你给我把话说到明处,你究竟把你老婆看成啥人了?你这样疑神疑鬼的,多伤人心,你知道吗?”黄雅莉的脸色瞬间转阴,质问道。
“没……没……不就是觉得你有些……有些……”刘向阳俨然一个泄了气的皮球。
黄雅莉越发得理不饶人了,说:“你睁大眼睛,看到了吧?看明白了吗?那是什么?”
“切,你用得着这样吗?痛痛快快告诉我不就行了,还掖着藏着,又不让动,换谁也会怀疑的。”刘向阳蔫巴巴地嘟囔着。
“女人来好事又不是捡了钱包,中了彩票,有必要非告诉别人吗?”
“你不告诉我,我怎么知道,一见面就有了想法,也是想让你慰劳你一下,你却扭扭捏捏地不让动,能让我不往歪处想吗?”
黄雅莉叹口气,不无伤感地说:“老刘啊,你这人吧,总体还不错,可就是心里龌龊得要命,总把人往坏处想,你是不是以为我出去这一趟,担心你看出啥破绽来,才遮掩着,不让你看那个地方?”
“不……也不是。”
“不是才怪呢,你脸上全写着呢。”
刘向阳蔫了,低下头,小声解释道:“其实这也怪不得我,谁让这世道都他奶奶的乱成一锅粥了呢,男盗女娼的事儿到处都是,铺天盖地,你跑出去这么多天,我往那一方面想也不奇怪吧。”
“就是再多,你也用不着担心到我头上来,实话告诉你,我是临上飞机前,在检票口那地方觉得肚子疼起来的,等上了飞机就觉得下边热烘烘的,去洗手间一看,是大姨妈来了。当时把我急得团团转,还多亏了那个漂亮的空姐,给我找了几片卫生巾,才避免出了洋相。这不,今天刚刚干净一些了。”黄雅莉绘声绘色地解释道。
刘向阳这才踏实下来,觉得或许自己真的是小心眼了,差点弄出冤假错案来,嗫嚅了一阵子,说:“今天一见你就有了感觉,好了,没啥,我怎么能信不过你呢?”
“做人要理性,不要整天疑神疑鬼的,多遭罪啊。”
“还不是在意你嘛,要不然……”
“对了,刘向阳,你那地方好起来了?”
“我本来就没有毛病好不好?”
“熊玩意儿,没毛病能那个样子吗?我看看,是不是真的管用了。”黄雅莉说着,伸手摸了上去。
说来也怪,本来还意气风发,好端端的一个物件,老婆一打手就泄了气。
“操,窝囊废!”黄雅莉立马变了脸,气呼呼缩回了手。
“这……这本来还好好的,你这一摸反倒没了想法。”刘向阳无地自容,勉强为自己找着借口,“一定是你穿成这样,不习惯了,产生了负面影响,才那样的。”
“好了……好了……我不跟你一般见识,刚回家心情还不错,谁知道你会来这么一通。快去吃你的饭吧,我挺累的,休息一会儿,下午还要去公司有事呢。”不等说完,黄雅莉重新躺了下来,撩起被子盖在了身上。
刘向阳碰了一鼻灰,觉得挺没趣的,心里面却不想自己是怎么软的,而是在推敲老婆大姨妈为什么会赶得那么巧,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要去海南了,一登机,就“见红”了?
这可信吗?
符合常规吗?
会不会是有意编造,在遮掩呢?
按照这个逻辑想的话,那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嘛?
正闷头想着,听到老婆喊:“对了,晚上刘总的饭局定在朝阳大酒店了,时间是六点半。”
“哦,知道了。”
“你下班后,就不要回家了,直接打车过去就行了。”
“又不是太远,我步行过去就行了。”
“那可不行,你不能去晚了,早点去候着,咱没有资格耍大牌,你知道了吗?”黄雅莉支起上半身,继续“关照”道,“还有,你把身上那件穿了八辈子的白衬衣给我脱下来,换上那件金丝T恤,再去理一理头发,可别邋里邋遢的就去了,丢我的脸!”
刘向阳心中隐隐一沉,你黄雅莉这才出去几天呀,不就是去了一趟海南吗?就开始嫌我给你丢脸了?
卧槽,人的变化怎么就这么快呢?
见老婆又躺下来睡了,刘向阳也不再说什么,从冰箱里拿出面包、香肠,吃了几口。便起身去衣橱里找出了老婆说的那件金丝T恤,套在了身上,抬脚蔫蔫地出了门。
他想趁着上班前的这段时间,去理个发。
一路上,刘向阳觉得嗓子眼里就像塞了一团烂茅草,咽不下去,也吐不出来,挺堵得慌。
抻直脖子,做了几次深呼吸,才稍稍透彻了一些。
突然脑海里就莫名其妙地冒出一个疑问来:不对呀,她黄雅莉的例假怎么来得这么频繁呢?
记得上次卫生间里出现“大姨妈”痕迹的日子也不长啊?
细细一想,也就是半月不到的样子吧?
对了,当时黄雅莉还逼着自己去倒那些脏东西呢,为这事还跟她顶嘴吵了几句。
到了理发店,掀开门帘,屋里的没有顾客,只有一个穿着暴露的女孩坐在沙发上打盹,空调开得飒飒响。
上下打量了女孩一阵子,刘向阳觉得她根本就不像个理发师,倒像个whore,瞧那穿着吧,一个紧身豹纹小坎肩套在身上,露点太多,十分惹眼。
下身穿一件皮质的短裙,一双修长的美腿高跷在沙发背上,那姿势看上去要多浪有多浪。
“理发的师傅不在吧?”刘向阳问一句,刚想拔腿退回去,女孩却站了起来,热情招呼着,声音倒也朴实:“大哥,你理发吗?”
“是啊,我想理发。”
“那就赶紧进来呀。”女孩声音很甜。
刘向阳质疑道:“你……你会理发?”
“是啊,手艺好着呢。”
“真的?”。
“大哥呀,这有什么可怀疑的呢?来……来……里边请。”说话间女孩已经走了出来,燕语莺歌地说着,“平日里都忙得很,这时候正清闲,也好给您仔细打理一下。”
女孩伸出手,捉住了刘向阳的一只胳膊,轻轻往里拽着。
她的手很凉滑,很柔软,印象有过的那种感觉,对了,对了,就像一条鱼贴在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