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没说话，调整一下姿势，由着老公探底去了。
久别胜新婚，刘向阳就像个毛头小伙子，手上就像长满了味蕾，感觉女人身上哪儿哪儿都新奇。
上上下下游弋了一阵子，猛转方向。
“哎哟！”黄雅莉惊叫一声，身子扭到了一边。
“怎么了？”刘向阳瞬间熄火了。
“痛，好痛啊。”黄雅莉哭丧着脸。
“靠你妹的！又不是个黄花闺女，何必大惊小怪的呢？”刘向阳不乐意了，叽叽咕咕埋怨着，“真没劲，好不容易有了想法，你又弄出这么个熊模样来。”
“也不知道怎么了，很痛，刀割一样。”女人说着，蜷起了身子，瑟瑟抖着。
“是不是太急了？”
“不知道怎么了，反正是很痛，也可能是时间久了，不适应了。”
“日个狗了！又不是铁做的，还能生锈？要不我先给你来点前奏吧。”刘向阳说着，一只手又奔了上去。
“不行……不行……”黄雅莉竟然翻身下床了，逃命似的。
“尼玛，这不成心折磨吗？”
见刘向阳颓然倒在床上，伤痛如绝，女人就安慰说：“对不起……对不起了老公，你先别急，咱慢慢来……慢慢来好不好？”
“去……去……还时不时地骂我呢，我看是你病了！”刘向阳嘴上骂着，心里却释然了起来。
如此看来，黄雅莉跟刘福禄之间真的没啥，她那地界儿连动都不敢动，还能成事吗？
再说了，打眼一看就知道，人家刘福禄根本就不是那种卑鄙猥琐之辈，人品、学识那都没得说，应该算得上是个谦谦君子了。
正胡思乱想着，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刘向阳陡然紧张起来，担心电话是网上密友“前世缘”打过来的，这个女人一到夜里就发狂，这时候不见自己上网开视频，会不会真就耐不住了？
拿起手机一看，竟他妈又是高明堂那个狗杂碎打过来的，按下键，没好气地喂了一声。
“老刘，冯晓刚吃饭的那家饭馆是你同学开的吗？”高明堂上来就问。
“不是啊，怎么了？”
“小董亲口告诉我的，怎么就不是了？”
“不是就不是，我骗你干嘛？说吧，怎么了？”
“出事了，出大事了！”高明堂咋呼道。
“出……出啥大事了？”
“冯晓刚被人打了，下手很重，头破血流，不省人事了。”
刘向阳头猛然大了起来，酒也被吓醒了，对着话筒大声喊：“冯晓刚他人呢？现在在哪儿呢？”
“在中医院呢。”
“哦，我这就过去……这就过去……”
“你过去有屁用啊？等着明天接受警方调查就是了。”高明堂说完，挂断了电话。
刘向阳呆在了床上，老婆黄雅莉走进来，问他出啥事了。
“冯晓刚那小子出事了。”刘向阳边说边下了床。
“出事了？出啥事了？”
“被人打了。”
“在哪儿被打的？”
“饭馆？”
“严重吗？”
“听说已经昏迷了。”
“他跟谁一块吃饭了？”
“少管闲事！”
刘向阳不再多问，穿好衣服，开门走了出去。
老婆在后面喊了些什么，他一句也没听进耳朵里面去，快步下了楼，打车直奔中医院去了。
到了医院，去急诊室一问，这才知道一个小时之前，急救车的确接来了一个叫冯晓刚的人，但没啥大碍，只是被打破了鼻子，鼻血涂得满头满脸都是，清洗了一下，人就自己回家了。
刘向阳心里还是不踏实，想去冯晓刚家探个究竟，可看一下时间，都接近零点了，这时候再去敲人家的门，真就有点儿犯二了。
回家后，见老婆一直候在那儿，就说只是破了个鼻子，虚惊一场，你去睡吧。
他自己却怎么都睡不着，干脆沏一壶茶，一直喝到了天亮。
早饭没胃口吃，洗把脸，拿起包便出了门。
来到单位后，见高明堂蒙头在办公室沙发上呼呼大睡，心里就犯堵，暗骂道：你妹的，唯恐天下不乱咋的？不就是流一点点鼻血嘛，用得着深更半夜惊天动地的折腾了？
日个狗的！
“老刘，这么早啊？”
刘向阳被吓了一跳，抬头一看，见高明堂搓着一对红眼泡站在自己身后，就不冷不热回了一句：“你不是更早嘛。”
“切，我哪顾得上回家呀。”
“干嘛不回？”
“哪有时间回呀，接到电话后，我先去医院帮冯晓刚做了检查，又去了一趟派出所，等全部都处理妥当，天都快亮了。”高明堂说完，抻了个懒腰。
“去派出所干嘛？”
“销案呀。”
“谁把冯晓刚打成那样？”
高明堂呆着脸说不知道。
“不知道为什么要销案？让警察去查呀，查出真凶来，就地正法，麻痹滴！难道就那么稀里糊涂地被打了？”
“老刘，你不觉得自己的想法很幼稚吗？”
“怎么就幼稚了？”
高明堂踱步走到窗前，长吁了一口气，然后转过身来，问刘向阳：“冯晓刚是不是咱们单位的人？”
“当然是了，这还要问吗？”
“你知道不知道一旦发生刑事案件，文明单位的牌子就会被摘掉？”
妈了个逼的！
人都被揍出血了，他还惦记着一块破牌子！刘向阳心里骂着，却没接话。
高明堂接着说：“再说了，小李只是破了个鼻子，没必要立案。”
刘向阳有点不服气，嘟嘟囔囔说：“那也该查一查，人家都朝着他脑袋下家伙了，这说明什么？说明想往死里整他，要不把打人者揪出来，说不定哪一天还会对他下黑手。”
“不是你想的那样，听小董说，冯晓刚就是为了保护她，才被揍的。”
“冯晓刚保护小董？”
“是啊，吃饭的时候，有两个小混混对着小董耍流氓，冯晓刚二话不说，就跟人家打了起来。”高明堂说到这儿，摇了摇头，感叹道，“这小子，一辈子都改不了鲁莽的毛病，就该长得记性。”
“高主任，你可不能这么说，他能眼睁睁看着小董受欺负吗？”刘向阳瞪大了眼睛逼着高明堂。
“就算他是英雄救美，那也该理性点，讲究点策略，万一真的玩出人命来呢？”
刘向阳赌气道：“那也值！”
高明堂觉被噎了一下，指责道：“你老刘还小啊，万一闹出大事来，冯晓刚自己吃点苦头是小事，可单位形象呢？马总呢？负面影响大着呢，不可估量！”
“不就是打个架嘛，有那么严重？”
“有，太有了！”高明堂撩一下额前的头发，突然想起了什么，问刘向阳，“对了，老刘，你老实说，那家饭馆的老板，他究竟是不是你同学？”
“不是！”
“老刘，你可要诚实，大丈夫敢作敢当！”
“我说不是就不是，都已经跟你说过好几遍了。”
“可小董为什么说是。”
“那是我逗他们，小董信以为真了。”
“老刘，你觉得这事儿，好拿来逗着玩吗？”
刘向阳一听，觉得味道不对，反过来问他：“我说高大主任，你为什么老揪着这事儿不放？”
“我不放，自有不放的道理，其实这件事儿，不该我来问你，应该由警察来问你。”
“你啥意思？”
“装糊涂是不？”
刘向阳站起来，心中有十万头草泥马在奔腾，他怒气冲冲地吼道：“高主任，你到底啥意思？别掖着藏着了，有话就直接摆到桌面上来吧！”
“那好吧，我直说，你可不要跟我急眼，咱们只是就事论事。”
“好，你给说，说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