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了阴暗的通道里,刘向阳小声问:“你会不会治病?”
“治啥病呀?”
一看女孩竟然冷下脸,刘向阳就不高兴了,骂道:“麻痹滴,不治病来你这儿干嘛呀?”
“你咋骂人呢?”
“我骂你,那是因为你不会治病。”
“治病你去医院呀。”
“这不就是医院吗?”这时候的刘向阳已经完全是醉酒状态了,连意识都错乱了,说:“你不就是护士小姐吗?”
女孩害怕了,她担心自己遇到了疯了,那样的话,自己可就遭罪了,便收住了脚步。
见那女人站在那儿不动,刘向阳就伸手去拽她。
女孩刚想躲避,刚刚转身,胳膊却被一只大手紧紧抓住了,禁不住失声叫了起来。
她这一叫,刘向阳的意识稍稍清醒了一点,朝着四周看了看,说:“你叫啥?不做生意了?”
“放开我……放开我……你……你这个神经病!”女孩生气地挣脱着,脸都憋红了。
“你……你怎么骂人呢?”刘向阳子一只手硬拽着她不放。
“你想干嘛?”女孩问道。
“小妹妹,你是不是以为我没钱?”刘向阳喷着酒气问。
女孩摇摇头。
刘向阳说:“老子有钱,你以为我只有六百块吗?不,你错了,大错而特错了!老子有钱,有很多很多的钱,你不信是不是?”
完了!
刘向阳这鸟大脑完全错乱了!
断片了!
脑残了!
女孩大概是个新来的,看上去很小,也就十七八岁的小模样,吓得要命。
可没办法,这是她的本职工作,无论如何要顶住!记得刚来的时候,主管领导就教导过,说就算自己的服务对象再烂,再垃圾,再扯蛋,哪怕他是一滩狗屎,也要不怕脏,不怕累,也得牺牲自己的一切,去贴身服务,贴心服务,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力争把他们身上的“毛”拔干拔净,片甲不留!
她不再叫刘向阳大哥,而是改口喊大叔,说:“大叔,你的钱都买酒喝了吧,哪里还会有钱?”
“你瞧不起我是不是?你以为老子放钱的地方只有钱夹吗?告诉你,浑身都有,哪儿哪儿都有!”
女孩笑了,说:“我知道了,你有私房钱。”
“算是吧。”
“那你的私房钱在哪儿呢?”
“在……在……”刘向阳把手伸进了裤腰里,变戏法一样,不知道从哪儿掏出了一个鼓鼓囊囊的信封,掂在手里亮给女孩看。
钱真的是个好东西,它不但能买东西,能博得人心欢,还能给人壮胆,能让大部分女人勇往直前……
女孩往信封里瞅一眼,里面果真是厚厚的一沓老头票,眼睛唰一下亮了起来,嘴角也随之扯出了一丝笑容,嗲声嗲气地说:“大叔啊,你可真有钱,可我呢,是为您服务的,与钱无关,您老是想按摩吗?那就来吧……来吧……还不赶紧进屋去。”
说完,还抬起躲在旗袍里面的圆圆膝盖,轻轻蹭了蹭刘向阳二杆子一样的老身子。
看上去女孩已经看到了希望,找到了感觉,并且刹那间就进入了最佳工作状态。
像是一下子成熟了好几岁,十几岁,几十岁。
我勒个去!
钱真是个好东西,不但可以改变一个人的容颜,还能改变一个人的心态,表现在女人身上尤为突出,可以说是立竿见影,成效显着。
刘向阳跟随女孩进了屋,又在狭长、晦暗的通道里左拐右拐,等进了屋,人就越发晕眩了。
女孩一下子就变成了“孙二娘”,她屏住呼吸,双手发力,不费吹灰之力就把这个“有钱”的醉鬼男人推倒了,并且定位很准,噗通一声就倒在了靠近墙边的那张脏兮兮的床上。
一打手,女孩就被吓了一跳,禁不住感叹道:这个人虽然醉了,但不醉的时候看上去并不烂,还有些文质彬彬的味道儿,但却有一手好活儿,瞧这给我火愣劲吧,就像个愣头小子。
于是她就断定,来者不善,善者不来,必须得有所防范。
正犹豫着,急火攻心的刘向阳催促道:“你快呀……快点呀……”
女孩心慌意乱,没了话说,只把目光投向了天棚。
说白了,她毕竟还是嫩了点儿,碰到这样的主顾,心里不但有点儿乱,还有点儿怕,万一他上来那种疯劲儿,哪还不把自己撕碎了啊!
“快点呀,磨蹭个鸟啊?”
女孩的手禁不住一阵簌簌抖动,赶忙下意识地低头看上去,顿时惊得目瞪口呆。
妈呀,这不是要人命嘛,你老就饶了我吧!
已经完全昏了头的刘向阳那还沉得住气,真的就发疯了。
他忽的爬起来,匪气十足地把女孩掀翻在床,三把两把就“扒了她的皮”,两只手就像大钳子,任意改造着女孩的造型。
尔后,就猪狗不如了。
……
女孩尖叫一声便晕了过去,顿时人事不省。
等她醒过来后,见那个“有钱的醉猫”已经从自己身上退了下去,正猫在一旁吞云吐雾。
她想试着活动一下身子,却觉得身上的很多部件不听使唤了,并且还伴着撕裂般的疼痛,伸手试探一下,顿时无地自容。
她打一个寒噤,预感到是出事了,出大事了,也许亲娘给的宝贝就这么扔了,扔给了一个喝醉了酒的疯子。
莫非是……
想到这些,女孩把手拿到了眼前一看,妈呀!满手都是血红,顿时被吓得嘤嘤哭了起来。
刘向阳抬起头,问:“你哭啥?”
“你—……你把——把俺给糟践……糟践了……呜呜……”
“娇气,好好的人,咋就糟蹋坏了?”
此时的刘向阳已经清醒了许多,心里有点怕,却又不服气:“这种地方还有好‘东西’来吗?你既然干的是这行,那还有啥条件好讲呢?”
女孩说抽泣着说:“俺还是个姑娘。”
刘向阳硬着头皮说:“谁信呀?”
“不信你看看。”女孩说着,真就把手伸到了他跟前。
刘向阳低头看一眼,再仔细一闻,竟然是一股墨水味儿,就说:“你这一套我懂,别哄我。”
“那你说这是啥?”
“啥?红色墨水。”
“你放屁!”
“不服是不?那好,再找个地方做鉴定去。”
刘向阳这样说,其实也是在唬人,他可没有那个底气,真要是拉他去做鉴定,那还不得丢死个大活人了!
女孩没了话说,嘤嘤哭了起来。
哭过一会儿,然后吃力地爬了起来,看上去像是忍着剧烈疼痛,一步三晃荡地走了好几步。
“好了,别装了,你知道我是谁吗?”
“你是谁?”
“笑面虎听说过吗?”
“笑面虎是谁?”
“你真不知道呀?”刘向阳狰狞一笑,说,“上天入地,连阎王老子都不怕的那个。”
女孩怔住了,“你……你是黑……”
“嘘……”刘向阳摆摆手,“自己知道就行,以后我还会来找你。”
女孩表情不再夸张,可能是觉得并无大碍,连走路都恢复正常了,她回到床边穿起了衣服。
刘向阳扔掉烟头,问她:“你就这样走了?”
女孩有些胆怯了,问:“你还要咋样?”
刘向阳问:“之前那一切,你是不是都是在演戏?”
女孩说:“不是,是……是真的。”
刘向阳问:“是不是每次有喝醉酒的客人来,你都装成初出道的小姑娘,说自己是第一次?”
“本来嘛,就是第一次?”
刘向阳瞪圆眼睛,恶狼一样盯着她,说:“你要是不跟我说实话,我就不客气了。”
“你能怎么个不客气法?”
刘向阳说:“我把房子点了,把你带出去,先x后x,然后扔河里去。”
女孩吓得一哆嗦,小声求饶:“大哥,你别逼我。”
刘向阳说:“那你跟我说实话,不不会告诉任何人。”
女孩说:“你向我保证。”
刘向阳说:“我保证!”
女孩这才道出了实情,原来他一进屋,女孩就往他脸上喷了“迷魂药”,人就像在做梦了。
刘向阳问:“这么说,我根本就没在身上干嘛了?”
女孩咬着嘴唇想了想,说:“干了,真的干了。”
刘向阳问:“你胡说,我身上的衣服都好好的呢。”
女孩伸出了手,说:“这些是藏身子里的,你不那样,能这样吗?”
刘向阳冷笑一声,说:“是你自己在演戏,非他妈说是别人把你给怎么着了,还有没有一点职业道德呀?”
女孩说:“真的呀,大哥,那会儿你正迷糊着,干了啥你肯定不记得了,我都差点被你挤成肉饼了。”
刘向阳说:“不可能吧,我有那么饥渴?”
女孩说:“信不信由你。”
“我还真是不信。”刘向阳说着,眼珠一转,说,“要不咱再试一次?看看我究竟有多少能耐。”
“不……不……大哥,你就高抬贵手,放我走吧。”
“怎么?你这就想走?”刘向阳真的装出了一副老大的腔调来。
“是啊,我可不敢再陪你玩了。”
“不行!老子还没尽兴呢,怎么好半道里撤菜,过来,我想在清醒的状态之下,履行一回职责,看看是不是真的像你说的那样勇猛。”
“不……不……大哥,我可不敢了!”
“你们不是常说客户就是上帝吗?你要是胆敢违背上帝的意愿,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大哥,你是不是想要我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