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说八道,做梦的时候也能干那事儿?”
“陈莉莉,你就没听说过?”
“没有,鬼才信呢。”
“你保证从来没在梦里干过?”
“瞧你吧,把假话说得跟真的一样,有也有过,但没你说的那么玄乎,梦就是梦嘛。”
“有时候梦里的感觉更好,不光胆子大,也放得开,想到哪里就能做到哪里。”刘向阳摸一把陈莉莉肉呼呼的胳膊,接着咧嘴坏笑起来,说,“要是真的做了,我会让你那么轻松吗?不让你趴在床上哭爹喊娘才怪呢,至少……至少也得让你尝尝‘棒打白骨精’的味道。”
“去!蒙谁呀?”陈莉莉推开刘向阳的手,撇着嘴说:“能耐你了,还会棒打白骨精?”
“可不是嘛,你是白骨精,我是孙猴子,我用我那伸缩自如的金箍棒,毫不客气地把你给打晕了,不就是棒打白骨精嘛。”
陈莉莉不屑地翻着白眼,嘟囔道:“小儿科!瞧瞧你那样吧,就知道是在吹牛,是不是又想诱惑我了?”
“看看,咋又成我诱惑你了?”
“不是吗?”
“好了……好了……那你说,咱这戏还演不演了吧?”刘向阳看上去有些不大耐烦了。
“演呀,谁说不演了,继续……继续……”陈莉莉再次把肉呼呼的身子靠了过来。
“咱这是演戏,你可别怪我。”
“好啊,不怪你。”
“那我可真的入戏了。”
“好啊,入吧。”
刘向阳不再说话,两眼发光,在陈莉莉身上瞄来瞄去。
那一身嫩白嫩白的皮肉,那上上下下恰到好处的美丽,所有的一切都让他热血沸腾,磨枪嚯嚯。
他两眼呆滞,直吞口水,忍不住伸手在陈莉莉身上摸了一把,再拿到鼻子下面闻了闻,说:“陈莉莉,你真的好香,有点儿槐花香的味道。”
“香吗?”陈莉莉羞涩一笑。
“嗯,其实比槐花都香,甚至比香油都香,都好闻,让我尝尝。”刘向阳说着,俯身跃了上去。
陈莉莉一阵晕眩,哎哟轻唤一声。
刘向阳跟进一步。
陈莉莉浑身僵硬,喉咙里发出了怪异之声。
刘向阳双手死死缠着她的腰身,疼痛难忍似的,嘴里发出嘶嘶的叫唤:“别动……别动……”
“怎么了?”
陈莉莉突然嘤嘤哽咽起来。
刘向阳松开手,问:“陈莉莉,你哭啥呀?”
“你咋就没完没了呢?明明是刚才已经做过了,不但不认账,还要接着做,这样多……多伤人心呢,滚……滚开!”
“陈莉莉,我这不是喜欢你嘛,一时失控,所以就……”
“算了……算了……不演了,咱出去吃饭吧。”陈莉莉进了卫生间,解决了一下内急,又用凉水洗了洗脸,这才出来,对着满脸失落的刘向阳说,“走吧,不演了,吃饭去。”
被欲火焚烧得死去活来的刘向阳只得下了床,穿好鞋子,整理一下衣服,跟在后头出了门。
这个女人,她究竟唱的是哪一曲啊?
怎么就神一阵鬼一阵的呢?
她到底想干什么?
再抬起头来,仔细打量一番陈莉莉,看上去很悠闲,就跟啥事都没发生过一样。
刘向阳无语了,只得努力强迫自己平静下来。
他们先去宽敞、豪华的餐厅吃了午饭,然后又在院子里四处游逛,边游逛边拍着照片。
看上去是在欣赏着满园的风景,实际是在窃取人家的建筑设计,以及相关的经营技艺。
此时已是正午时分,各色车辆鱼贯而至,不一会儿便停满了所有的车位,车上下来的多是一些肥头大耳的男人和花枝招展的女人,其中也不乏一些孤身的男女。
刘向阳想去前台结完帐,却被陈莉莉喊了回来,说她已经结过了。
“不是说好了我请你吗?”
陈莉莉说:“你都帮着我演了半天戏了,权作是付你薪酬了。”
刘向阳没再说啥,顶着一头雾水,跟在后头走出了大门。
这时候他神智慢慢清醒过来,但心里面的系还是没有打开,他实在搞不懂这个美女记者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一进屋,就变得疯疯癫癫,风一阵,雨一阵的,而出门后,立马就恢复了原来的状态。
难道她真的具有双重性格,就像两个女人融合在一起一样,一个欲念冲动,想跟自己疯狂释放一回;
另一个又很保守,保守得像个贞节悍妇。
……
正琢磨着,听见陈莉莉说:“人真多,就跟开会似的。”
刘向阳回头望了望,说:“看到了吧?都他妈是来送钱的。”
“是啊,还真是想不到,这荒山野岭的竟然来了这么多人,看上去都是些有头有脸,人模狗样的人。”
“可不是咋的,你知道他们都是些啥人物?”
陈莉莉摇摇头。
刘向阳说:“告诉你吧,这些人大部分都是有些来头的,个个腰包里鼓鼓的,出手又大方,你说能不赚钱吗?”
“感觉也花不了多少钱呀,咱吃过一顿饭,还休息了两个小时,一共才不到三百块。”
“人家精明着呢,知道咱这是个人消费,所以就尽量少收点,也好吸引下次再来,对于那些人就不一样了。”
“怎么个不一样法?”
“他们都是有钱有权的人啊,有些根本用不着花自己的钱,所以就变着花样的为他们提供服务,尽着他们折腾,那钱就跟流水一样,哗哗淌进老板的口袋里面了!”
“怎么个折腾法?”
“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他们做不到的!”
“真是开眼界了,这惠山还有这么一块洞天福地。”
“是啊,惠山类似这样的产业还不少呢,只是我知道的就有七八家,生意都挺红火。”
“对了,老刘,你说他们里面提供的那些特色服务,就不怕被上头来查处打击?”
“他们有保护伞呀,有啥好怕的?”
“你说他们的保护伞是镇上的领导?”
“不是,他们没那个能耐。”
“是侯运才?”
“应该是吧,我估摸着,一旦被举报,或者被查,侯运才就跳出来说话了,他会说这是带动地方经济发展,谁也不能动,谁动他跟谁急。”
“人家依法治理,他能怎么着?”
“谁敢跟他过不去呀,一来他是个山寨王,天不怕地不怕,二来他上头有人罩着呀。”
“谁?”
“不就是那个……”刘向阳停了一会儿,说,“其实,我也不知道是谁,只是猜测罢了。”
“你说是胡有为吧?”陈莉莉随口说道。
刘向阳回过头,上上下下打量着她,说:“小妹子,看不出,你掌握的内情比我都多啊!”
陈莉莉说:“我是竹筒倒豆子,有多少道多少,不像你,掖掖藏藏,唯恐被抓住话柄。”
刘向阳苦笑着,说:“不是我不信任你,那是因为你的职业特点,万一给报道出去了,我可就惨了。”
“切!在山庄房间的时候,你怎么就不戒备我的职业特点了?万一我真的给你实况转播了呢?”
“陈莉莉,你不会真的那样干了吧?”刘向阳扭头望着陈莉莉,脸色冷了下来。
“你觉得呢?”
“我觉得你应该不会那样做吧?”
“为什么?”
“因为你跟我在一起呀,我不怕,你还怕呢。”
“可我是躺着的,关键时刻,又用手捂住了脸,镜头正冲着你呢,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丑态百出,下流不堪。”陈莉莉说完,咯咯笑了起来。
“吓唬我,一定是在吓唬我。”
“何以见得?”
“我压根儿就没看见你把摄像机拿出来。”
“是啊,摄像机在包里呢,包的上方有一个暗拍孔,这不……”陈莉莉把背在肩上的包拿起来,让刘向阳看。
果然,在背带底下,有一个铅笔粗细的圆孔,他后背一抽,说:“别逗了,你可是同样冒风险的。”
“有点风险也值了。”
“你拍那些有什么意义?”
“我是直播的呀。”
“直播给谁了?”
“直播给我老公啊。”
“给你老公做什么?那不是作死吗?”
“切,你不会这么快就忘记了吧?”
“怎么了?”
“我帮他查处腐败分子,让他好好表现,也好加快提拔力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