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董小宛认真起来，马攻克反悔了，说：“连我自己都不相信的事情，你还是不要再刨根问底了，无聊！”
马攻克越是遮遮掩掩，越勾起了董小宛的窥探欲，她瞪直了眼睛问他：“你是不是故意的？”
“我故意什么了？”
“故意急死我。”
马攻克咧嘴苦笑着，说：“那好吧，我告诉你，可不许再告诉其他人，听到了吗？”
“那好吧。”
“我收到了一封匿名邮件，说刘向阳跟我老婆私通。”
“什么？”董小宛傻在了那儿。
“我说嘛，吓着了吧？”
“这……这不是开国际玩笑吗？不用说借老刘一个胆了，就算是借他十个、一百个，他都不可能做出那种事情来。”
“你就这么肯定？”
“是啊！老刘压根儿就不是那种人呀。”
“你怎么就知道他不是那种人了？”
“说句良心话，你们男人，十有八九都是色狼，而老刘，就是十分之一的那一个。”
“你怎么会有这样的评判？”
“因为他从不用那种下流猥琐的眼神来看我，就算有时候我衣服穿得暴露了一些，他都不敢正视，躲躲闪闪的。”
“可匿名信上说得有鼻子有眼，还说他多次去过我家。”
“是啊，我也知道他去过你家，可那都是高主任让他去的，不就是修修电脑什么的吗？”
“那他会不会借机跟我家女人那个啥呢？”
马攻克笑了，说：“看来你还是有基本的是非判断能力，收到邮件后，当时我也被击中了，可冷静下来一想，这怎么可能呢？他老刘能有那么大的胆量吗？竟然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那你还放在心上干嘛，直接删除了不就行了吗？”
马攻克说：“今天晚上，我特地去了一趟刘向阳家，你猜怎么着？”
“怎么着？”
“我觉得老刘真的没有必要去冒那个风险，因为他老婆是个各方面都很优秀的女人，要姿色有姿色，要能力又能力，就连把控男人的手段，都超出了我的想象，他何必舍近求远呢？”
“是啊，我估摸着打死他也做不出那种事来。”
“这个老刘，在他老婆面前就是一滩鼻涕。”
“这不就是嘛，你可千万不要拿这事儿做文章，背地里给人家老刘穿小鞋，对了……对了……现在我明白了，你就是为了这事，才让老刘去惠山的，是不是？”
“瞎扯吧你，匿名信是之后才发到我邮箱里面的，怎么会与那事有关系呢？来……来……喝酒……喝酒……”马攻克已经有了朦胧的醉意，看上去表情也轻松了许多。
董小宛举起杯，只是碰了碰，却没有喝，嘀咕道：“其实背后捣鬼的那个人，也不难猜，肯定是他！”
“你是不是怀疑高明堂了？”
董小宛点点头，说：“他肯定是想把老刘搞臭了，就少了一个竞争对手。”
“照你这么说，冯晓刚也是被他攮刀子了？”
“也不是没有那个可能。”
“他至于为提拔个副科级冒那么大风险吗？”
“这倒也是。”
马攻克抿一口酒，像是自言自语地说：“会不会还有其他原因呢？”
“还会有啥原因？”
“那就不知道了，人命关天的事，不好胡乱猜测，来，不说那些无聊的事了，喝酒……喝酒……”
“是啊，就是不该老把人往坏处想，今天怀疑这个，明天怀疑那个的，好像满天下都是坏蛋似的，我看你是贼人贼心！”
“我贼吗？”
“可不是嘛，你做的贼事还少吗？”
“我做啥贼事了？”
“这还用得着我说了吗？刚才在床上，比贼还贼。”董小宛说着，抛一个媚眼过去。
马攻克长嘘一口气，说：“不是我把他们往坏处想，实在是这个世界上的好人太少。”
“自打来到城里后，我都被搞糊涂了，不知道啥是好人，啥是坏人了，有时候又觉得，都不是人了，满天下的都是鬼。”
“我知道了，原来我在你眼里也是个鬼，是个色鬼。”
“好在你还有自知之明。”
“小丫头，倒是学得伶牙俐齿了，我为什么会变成色鬼，那还不怪你吗？要不是你长得这么好看，这么馋人，我能连魂都丢了吗？”马攻克说着，伸手摸到了她的腿根处。
董小宛一阵晕眩，立马变得口干舌燥起来，望着马攻克为她斟好的一杯酒直咽口水。
“良宵苦短，不再说那些窝心事了，今早有酒今朝醉，来，喝他个一醉方休，再好好做一回色鬼。”
董小宛见马攻克已经有了几分醉意，连舌头都大了，说话含含糊糊，就说不喝了，睡吧，说完站了起来。
马攻克却拽着她不放，说：“不行，这么浪漫的夜晚，这么好的美酒，可不能躺在床上虚度了，你闻闻……闻闻……这酒多香啊，喝……喝……来，咱们干一杯！”
董小宛脑子一热，竟真真切切地闻到了一股奇异的香味儿，重新坐下来，端起酒杯，跟马攻克轻轻碰一下，仰头喝了下去。
马攻克吧嗒几下嘴巴，问：“是不是很香？”
董小宛认真地点点头，说是。
“那好，咱就来点又烂漫的。”
“嗯，浪漫就烂漫，谁怕谁呀？”
两个人又一连喝下了两杯，马攻克指着自己的嘴巴问道：“董小宛，你看我这儿像啥？像一朵很美……很美的花吗？”
董小宛的醉意已经进入了佳境，迷离地望着那张皱巴巴的嘴，说：“嗯，像花，像一朵喇叭花儿，很美。”
“那你呢，像啥？像一只蜜蜂吗？”
“嗯，我是蜜蜂，是一只采花酿蜜的大蜜蜂。”
“我这花正怒放着呢，你就过来采蜜吧，不要错过了花期。”马攻克说完，猛灌了一杯酒，含在了嘴里。
董小宛果真就伸开了胳膊，做出了一副扇动翅膀的模样，靠近了马攻克，把嘴巴撮成了管状，探进了“花冠”中，用力吸咂起来。
马攻克就如此三番地把“花朵”摇曳到“蜜蜂”跟前，任又香又甜的“花粉”陶醉了“蜜蜂”的芳心。
玩过了一阵子蜜蜂采蜜的游戏后，马攻克说：“花朵是开在田野间的，我想到你的山峰上去吸取水分。”
“山峰，山峰在哪儿呢？”
马攻克手指戳着她的胸，说：“不是在这儿吗？”
满面桃红的董小宛呢喃着说：“那你就吸吧。”说完用双手扯着了两片衣襟，翻转着往上一扯。
“山是躺着的，巅峰是朝天的。”马攻克像在念着咒语。
董小宛果然就躺了下来，躺成了一道玉峰傲立的山峦。
马攻克抓起酒瓶，把少许白酒倒下去，然后俯下身子，伸长了舌头，一下一下舔了起来。
直舔得峰峦跃动，山摇地晃……
“这山太美了，不仅仅有高山，还有河流，我口渴了，想喝水了，中不中，小蜜蜂？”
董小宛梦语呢喃，：“嗯，喝吧……喝吧……河水响叮咚……叮咚……甜着呢，就跟添了蜜汁一样。”
马攻克连声啧啧，慢慢退了下去，退到了那隅芬芳之源，蹙起嘴巴探寻着，一直到了风生水起，泉水叮咚的深处。
他没有急于探寻，而是用力吸着鼻翼，陶醉于兰香之气息。
“坏人……你这个坏人……我要……我要死了……”董小宛双脚蹬地，一阵跃动，顿时山摇地动，风雨交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