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莉莉在他身上打探一把,呢喃道:“我就知道,你也想了,还嘴硬……”
“别……别……别那样,受不了……受不了……”刘向阳感觉自己的身体像是有一股暖暖的气流充了进来,飘飘摇摇,几乎都要被充爆了。
陈莉莉松开手,坐直了,把裙裾收起来,慢慢躺了下来,身体自然而舒缓地打开,就像一朵美丽的睡莲。
刘向阳咽一口唾沫,嗓子眼里发出了喔哟一声闷响,突然灵动起来,解了束缚,一跃而上……
就在他覆上去的刹那,他的余光中显出了一个黑乎乎的人影,夜色虽然渐浓,但借了远处路灯的微光,足够看得一清二楚,那不是一个杀手,而是一个曾经让自己在虚拟空间里神魂颠倒,在现实中念念不忘的女人——梅兰菊。
他倒吸一口气了,做出了理性的反应,迅速从陈莉莉身上退下来,整理好衣服,梦话一般小声说道:“有人……有人……有人过来了。”
“谁?谁过来了?”陈莉莉坐起来,第一反应就是站起来找人。
“你回来……快回来……”刘向阳也跟着站了起来,却不敢往前走半步,只是对着陈莉莉的背影,低声颤颤地喊着。
陈莉莉没有理财他,继续寻找着,
可找来找去,也没找到可疑之人,就折了回来,问刘向阳:“你是不是看花眼了?”
“没有,我真的看到有人过来了,就……就站在那儿,朝我们这边看着,直直地看着。”
“我看你是太紧张了,产生幻觉了。”
“不是,真的不是,她……她……是我的一个熟人。”
刚刚说出口,刘向阳就后悔了,干嘛不打自招呢?可话已经说出了口,肯定不能收回来,只得快速想着对策。
“你的熟人?是谁?”
“是……是……雷……雷……”
“你说是马总。”
“是啊,是他。”
陈莉莉又转了一圈,回来后,直接招呼刘向阳走人了,说:“搞个屁劲啊,让你搞得一点性趣都没有了。”
“走吗?”
“不走怎么着?你一惊一乍的,我都冷得结冰了。”陈莉莉走在了前面,头也不回。
刘向阳跟在后面,有点儿小狼狈,解释说:“我真的看见人了,清清楚楚的,真的,觉得不是故意吓唬你。”
“你不是吓唬我,是吓唬你自己!”
“怎么可能呢?这么美好的夜晚,我怎么忍心呢?”
“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你是心虚!”
刘向阳知道说啥都没有用了,只得闭声敛气,邋邋遢遢走出了公园大门。
见陈莉莉发动了车,他说:“你自己开车回去吧,我溜达一下。”
“都这时候了,你溜达个屁啊!”
“我比你多吃了一块牛排,撑得不行,正好消化一下,你回吧。”
陈莉莉想了想,小声问他:“你是不是心情不好?”
“谁心情不好了?好着呢,回吧……回吧……我走了。”刘向阳说着,就抬脚往前走。
“你给我站住!”陈莉莉命令道。
刘向阳还真就被吓住了,返身回来,趴在车窗上咬牙切齿地说:“你没看到旁边有人嘛,人家还以为我欺负你了呢。”
“你还没欺负我呀?”
“我怎么欺负你了?”
“这还要问我吗?亏你还是个文化人,你也不想想,一个烧热的锅,不用来炒菜,反倒浇来一瓢冷水,那会是个什么滋味儿?”
“切,瞧你这比方打的,也太牵强了点吧,你以为我不想炒菜呀?”刘向阳苦笑着,说,“看看,那人一直朝这边看呢,赶紧撤吧,等有了合适的机会,再炒菜,到时候我一定把主料、调料都带好。”
“滚吧你,给你现场的材料都不会走。”说完,陈莉莉脸上终于有了一丝笑意,右脚油门,超前驶去。
刘向阳沿路朝着家的方向走去,心思乱得像麻团,麻痹滴,到嘴的嫩香肉肉没吃成,还差点被吓得背过气去。
这就奇怪了,怎么会在那个时候看到梅兰菊呢?
到底真的是她?
还是幻觉?
这时候再仔细回忆一下,半点都不假,不但清清楚楚看到了她风韵犹存的身姿,还看到了她雅致的面相,甚至连她的呼吸都听到一清二楚,比往常稍微急促了一些,那是因为她看到了自己不愿意看到的事情。
要真的是那样,那她是偶然遇上的?
还是一直跟随着自己呢?
这里面可就大有文章了,不会是自始至终她就在窥视自己吧?
想来想去,抬头望一眼天空,见一丝白白的云彩飘过,他随即也就有了一种飘飘欲仙的感觉,难不成这一切只是个梦而已?
一直开门进了屋,才稍稍清醒了一点,他换鞋子的时候,把一只手拿到鼻子下面,轻轻嗅了嗅,一股特别的女体香味儿在鼻息间弥散开来。
妈蛋!
梦能留下味道吗?
更为奇怪的是,就在他闻到那股说不清,道不明,不知道是香、是咸、是甜、是酸、是涩的味道时,竟然把一切不快和烦恼全都丢在了脑后。
并且身体里的血液急速流动起来,几乎听到了呼呼的波流声,冲撞着的他的心房,洗刷着他的血管,瞬间就把浑身的荷尔蒙都激活了,吵吵嚷嚷,喧喧闹闹,一路奔跑,集中到了两腿间的一隅……
转眼之间,他就亢奋到了极点,亟不可待地走进了卧室,正巧看到了老婆蹬掉了身上的盖物,那片美丽差点让他窒息。
靠!
我靠!
那不是陈莉莉吗?
不知道是女人被刺痛了,还是被吓着了,哇呀一声惊叫,手撕脚蹬地挣脱起来。
让刘向阳意想不到的是,女人不但肢体不配合,就连内在的着力点也相当排斥,不仅仅是排斥,还没有一丝丝水汽,几乎就是上了锁。
这样一来,他就被拒之门外了。
假若是直接被拒之门外还好一些,恰恰是刚刚探头探脑进去,就被反弹了出来,还他妈的差点被折了枪。
“哎呦!”刘向阳一个蹦子跳下床,手捂着节节败退的“战将”,蹲下身,痛得就成喊爹叫娘了。
“怎么……怎么是你呀?”老婆黄雅莉懵懵懂懂爬起来,竟然问了一句没头没脑的话。
刘向阳痛得直冒冷汗,没顾得上细细探究黄雅莉那话的深层次含义,只是紧攥着自己的痛处,嘶嘶吸着凉气。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哎哟……哎哟哟……你……你怎么还来真的了?”刘向阳牙齿龇出了唇外,看上去好像是恨不得咬眼前这个女人一口。
黄雅莉说:“我还以为是谁呢。”
刘向阳歪着头,骂咧咧起来:“麻痹滴,都老夫老妻了,还不知道我是谁?”
黄雅莉下了床,找过睡衣穿上,说,“我以为是做梦呢,要是身边有一把刀的话,说不定就把你给抹了!”
“凭什么呀?”
“强x有那样的吗?”
“还能咋样?也就是生插硬塞罢了。”
“你……你……”刘向阳感觉稍稍好了些,不再那么生疼,就站了起来,叽叽咕咕地说,“照你这么说”
“去你个头的!我这不是打比方嘛。”
刘向阳没好气地说:“差点就被你脱大褂子了。”
“有那么严重?”
“可不是嘛。”
“没出血吧?”黄雅莉说着,蹲了下来,悄悄兰花指捏上去,翻看着,说,“没事,凑合着还能用。”
说完,就呵呵笑了起来。
这一笑,再次让刘向阳灵魂出壳了,他恍惚中觉得,眼前这个女人就是陈莉莉,除了她,谁能发出这么爽朗的笑声来?
于是,他体内的血液再次涌动起来,狂风暴雨一般,倾泻而下,把刚刚惨遭排斥的地方搅动得虎虎生威,振臂呐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