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介康叙述着往事,脸上有了一丝回忆的表情,在他说着那些被他掩藏了那么多年的往事时,他的心神也有大半被牵引过去,手下也微微松了些。
这些他自己好像并没有意识到,只是还在讲述着他的故事。
“我不是奇介迅远的儿子,所以我不能得到他的喜爱,所以我不能继承魔门,成为魔门的下任门主,也不能接掌一点儿魔门的势力,我只是一个大魔门中吃闲饭的,能够不被他除掉已经是我的大造化了,从那天他们的对话开始,我便明白了,之前所有种种的真正原因。
我改变不了我的出身,但是我的亲娘,却也不是很喜欢我,我不明白,为什么把奇介迅远都气成了那样子,你也被迫逃离了魔门,可是我的母亲为什么还不把魔门给我这个有能力的儿子?我不是奇介迅远的亲生儿子,可是我却是他的亲生儿子啊!为什么她宁可要扶植那个废物大哥,也不肯帮助我成为魔门第一人?
为了在我羽翼未丰之前,不暴露我的存在,我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努力地在外人面前营造我谦谦君子的形象,所以我还不能去问那个女人,有她和那个废物哥哥挡在我的前面,就不会让别人过多的关注我,那么我便可以从事我自己的事情了,哈哈哈”说到这里,奇介康乐不可吱。
“你们所有人都被我玩弄在股掌之上,你整天跟老鼠一样,被我娘追得到处逃窜,我娘还整天做着奇介树能坐上魔门门主之位的大梦中,而我却已经开启了我的亲生父亲留给我的唯一件宝物。喏,就是这个”奇介康从脖子上抽出一条项链,链坠是个灰色的不起眼的珠子,静静地呆在他的手掌心之中。
“这叫洗魂珠,知道是做什么的吗?它能够把那些残魂洗炼成我所需要的能量,被我所吸收,而且是一点没有副作用的吸收。吸收的效果是正常修炼的十倍。十倍的效果,你知道是什么吗?哈哈哈,而且这里附带的功法。也是怎么样控制正常人成为魔修,种下魔种,然后为我所用,知道吗?我手下全是魔修。可是我自己却不是个魔修,我修的是正宗的魔门功法。所需要的能量大部分都是来自于它,而它所需要的那些魂魄,则是那些魔修们给我贡献出来的,所以我的修为才会这么快地到达了渡劫期。而且是不怕天劫的那种,而我手下控制的那些魔修,却今生只能止步于渡劫前的。不可能渡过天道之下的天劫,他们所有人。都在为我一个人服务,知道吗?”奇介康得意地说道。
简惜这时的身体已经恢复了大半,她希望奇介康继续说下去,并且看到奇介函星也正看向她,便传音给了他道:“别担心我,我现在已经恢复了大半,继续听着他讲,我会找到他最放松的时候出手,到时候我们里应外合,你千万不要做傻事,听到没有,要不然我不会原谅你的……”简惜恢复了一些后,忙传音给函星,怕他万一冲动之下,做了傻事,而这些小动作,奇介康竟然没有一点儿发觉。
看来他那变态的心理,对他的影响真的不小,简惜想到,他的修为提升的是够快,可是心境上,却要差得太多,心境跟不上修为,那么,精神一定会受到影响,神经质,变态,精神病这些在地球上称为精神类的疾病发生在他的身上,便也再正常不过的了。
“那你为什么一直没有杀了我父亲?”奇介函星冷冷地问道。
“你父亲暂时是不能杀的,知道为什么吗?因为,我小时候,曾经无意中听你父亲和你娘提到过魔门宝库的事情,只是他们说得太少,我只听到了只言片语,只能够断定,魔门中的历任门主都会继承下来一座宝库,这座宝库之中贮存着魔门万年来的收藏,而且历任的门主虽然会取出一些宝贝,可是更多的是往里面再填充新的宝物,这样一任又一任的累积下来,其中到底藏了多少的宝贝,想想都会让人疯狂的,而我恰恰也想成为那座宝库的主人,但是你父亲却始终三缄其口,就是咬死不说出那宝藏的秘密,要不是一直不能从他那里弄出魔门宝库的位置和进入方法,你以为他还能活到现在?”奇介康的表情又是狰狞起来道。
“奇介树是个庸才,在门中之时,我也听说了一些,可柳沛容是你的亲娘,却又为什么不扶植你呢?”奇介函星又问道。
“还不是因为奇介树那个废物,除了能说会道,啥都不行,他那张嘴把她给哄得团团转,而我……虽然不受宠,却也有着自己的傲气,我不屑这样的行为”说到这里,奇介康的表情,又变成了一脸的傲然和不屑。
简惜暗道,这人的性格还真是难以捉摸,越来越像精神病了。斜斜看向了脖子上的那只手,苍白而修长,只是一根手指已经离开了她的肌肤。
“再等等”简惜暗自跟自己说道,这样的距离,还不能够给自己充足的时间逃离。
“对了,你知道吗?若不是你和这个贱人一直从中做梗,估计在今年的各宗门大比之中,我便已经成了事了,那些修士的魂魄,可是要比普通人强上太多了,估计可以一举让我抗过天劫进入大乘期,甚至有可能一举飞升的,可是,你这些年来,一直不断地在到处杀我的手下,挑我的秘地,让我无法快速成长,还有她……”奇介康手下一紧,简惜脖子上又是一紧,心中便是一惊。
却看到奇介康又看了一眼简惜,然后咬着牙看向奇介函星说道:“弄出个什么经文来,净化了不知道多少的魂魄,让我受了多少的损失,更可恶的是,现在不少的修士都学会了这种经文,没事儿拿出来便念产,有这经文出现的地方,我的那些魔修手下,却是不敢出现,因为即使他们的伪装没被发现,却也受不了这经文的净化的,所以这几年,使得我们畏首畏尾,你们两个好像天生便是和我做对的,是吗?”奇介康这时好像恨极了,竟然用这只威胁着简惜的手,抬起指向了奇介函星,然后再点向简惜。
可是指头才从函星那里移开之时,他也才意识到自己这动作有多么危险,便飞快撤回手臂,想要回头再掐住简惜的脖子,可是简惜在那里已经蓄势了好久,等的就是这样的机会,不,这机会比她预想的还要好上太多了。
简惜一个闪身,人已经现在了几丈开外,然后几个闪烁,便已经来到了函星的后方。奇介函星也不肯放过这样的机会,架在脖子上的剑已经指向了奇介康,人也冲向了奇介康,凛冽的剑气让奇介康脸上都感觉到了刺痛。
快速扭转自己的身体,奇介康险之又险地避开了函星的剑气,看着现在的情形,已经知道大势已去,手掌一翻,一个黑色的鸽子蛋大小的物体出现在他的掌心。
甩手扔向了奇介函星,奇介函星感受到了巨大的威胁,人也急忙纵跃而起,扑向了简惜,简惜被他促不及防地扑倒在地。
一声巨响,让简惜的耳朵有着瞬间的失聪,她呆呆地看着趴在她身上的函星,一时之间,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
而那边早已经没有了奇介康的身影,函星的那七名手下,因为距离有点远,所以也只是受了些轻伤,可是……函星他?
简惜这才从愣神儿中反应过来,“函星,你怎么了?”她不敢剧烈地活动,轻轻地抬起压在自己身上的函星,那张俊脸离得她那么近,可是他的眼睛却是闭着的。
手掌触碰着他的心脏,心跳虽然微弱,但是还有,他还活着,这一点多多少少让简惜放了点儿心。
轻轻把函星抬起,自己移开自己的身体,侧身坐了起来,把函星的身体翻转过来,但看到他的后背居然还盖着一个已经破烂的盾牌碎片,从这个盾牌的碎片中,可是推断出,这片盾牌很大,大到足以可以挡住一个人的整个身体,可是盾牌现在已经破碎了,虽然抵消掉了大部分的能量,但是最终没有坚持到最后,余下的能量击中了他的后背,他后背的法衣全部都破碎不堪,*的后背露了出来,而且上面血肉模糊,完好的肌肤几乎没有。
简惜已经无心去管奇介康去了哪里,只是随口让那七个人替他们护法,她小心地把奇介函星摆出打坐的姿势,并且取出了好几瓶的八级丹药,八级的灵丹啊!简惜拿出一枚塞进他的口中,然后又来到他的背后,净尘诀清理了他的后背,一手扶着他要倒的身体,一边用另一只手,撵碎了灵丹涂抹在他的后背之上,一枚不够,再捏碎一枚,直至把他的后背有伤口的地方都抹上才算罢休。(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