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两人便乘坐那家船厂老板缴获的一艘可以变形的深海海船,比之地球上的潜水艇可是好上百倍。
不但体积大,且里面空间宽敞漂亮,还可以撤掉顶棚,换上护罩,直接在海底欣赏着海底美丽的风光。
不像地球上的潜水艇,狭小而憋闷,简惜原来在地球上就听说,潜水艇驾驶员,都要求是个头矮小的男生,个子高大的,人家还不要,就是为了适应潜水艇内的空间。
简惜二人乘坐的这艘深海海船,虽然个头没有地上的那个那么夸张,但是前后也有四十三米左右,形状也是梭形,这个减少阻力的方式,无论是在哪里都是通用的吧。
船可以任意变形和组合,可以在海底行进,也可以海面航行。需要时,只要控制其中的阵法,还可以让船身任意部分变成透明。这样的功能最得简惜喜欢,两人若是感觉到周围没有什么意外的话,便会这样做,来欣赏着光怪陆离的海底。
边行驶,边寻找着紫电珊瑚,二人并没有着急,有了海蓝草,他们对于紫电珊瑚就并不急切了,实在不行,刘圣陶那里不是还有一些嘛!虽然不多,但是想来给奇介迅远炼制回天丹是够用了。
不过这一路他们两个可没少发现其它属性的珊瑚,玄水珊瑚、赤火珊瑚、戊土珊瑚等等,虽然五行属性的珊瑚并未搜集全,但是也算小有收获了,不过两人也看出来,变异属性的珊瑚是多么难找了。
到现在,他们连一处变异属性珊瑚都没有找到。不过,时间还有,慢慢找,边找边修炼,他们两人修炼时,便让仆役们代替它们寻找,有什么他们摆不平的敌人。自会叫醒修炼中的两人。
每天的日子过得那么充实。海底中简惜原来没有的各种各样的生物都被简惜收进了惜缘星中,增加惜缘星中的物种,惜缘星在不断变得更加完整和完美了。
两人也日日或双修。或各自修炼,简惜照样炼制丹药,炼制阵旗,自从经历过了函星渡劫。简惜也在自家布置的九级阵法中体会到了其中存在的缺陷,于是在不断地完善再完善。
一转眼。两人从玄天宗离开,到现在已经近两年半的时间了,两年半中的大半时间,奇介函星和简惜都是生活在这大海之中的。
这一日。两人终于决定返航了,因为他们就在昨日扫荡了一处变异珊瑚聚集地,这里不知道为何。生长了极多的变异属性珊瑚,简惜几乎把这里所有的珊瑚全都移进了自己惜缘星中的大海之中。
两人的任务完成了。自然要回去了,这么长的时间里,两人已经进入了内海之中,经历了无数次的大小战斗,就连简惜仆役和惜缘星中的一些天赋不错的弟子,也经受了各种各样的锻炼。
有的是面对强大的单独的个体,有时却要面临着无边无际的海兽群,或是海妖群,两人任借着强悍的实力,一次次地化险为夷,修为也在一次次的生死历炼和勤加修炼中,以着极快的速度在提升着。
两人必须回去了,因为他们似乎感觉到了内海深处传来的让两人这样修为都感觉到不安和危险的气息,既然任务完成,那他们也没必要再在这里停留下来了。
回程的路途又是一年的时间,这一回,他们不需要向来时那样不能快行,边走边寻找,现在没有牵拌,直接往回走。
但是……计划总是没有变化快,当他们行至那个他们曾经驻留过的那个小岛时,必须要在这里停留,因为这一次是简惜要在这里渡劫了。
这一回,他们做的准备更加充足,无论是丹药还是阵法,都是……
同样的小岛,那天夜里,又是电闪又是雷鸣的,足足一夜时间,周围海域的一切生物都远离了这片区域,谁也不想成为那雷劫之下的牺牲品,包括一些路过的修士也是一样。
一夜,简惜虽然做的准备,但最后看上去还是很狼狈,一点儿不比函星强到哪里去,她也一样经历了九九雷劫,简惜猜测,大概是因为两人逆天的灵根吧,要不然为什么万年不遇的九九雷劫,为什么这么巧地出现在了他们两人的身上。
渡劫之前的一番风顺,其实也是预示着他们的天劫必会极为艰难,一饮一啄,这世上的事情,总是会形成一种奇妙的平衡,但是只要通过了这样难度的天劫之后,两人飞升已经不再有悬念,而且即使飞升成仙之后,两人也绝对不会沦为平庸。
简惜的心魔劫同样也是惊险重重,大都是地球上的前世和今生,她又重温了一遍前世自己那苦b的一生,她临死之时的不甘、不舍和遗憾。
心魔劫中,她死后,没有进入到简惜的身体中,而是如冤魂一般地飘荡在儿子和父母四周不愿离去,看着自己的尸体被推进了那烧得通红的炉膛之中,看着再推出来,便是一具人形的骨灰。
她还看到前世生前好友,在自己的追悼会上哭泣,扶着自己年迈的父母,边哭边劝慰着,儿子孤伶伶地站在那里,呆呆地任父亲苍军捡着自己的碎骨往那个四方的小匣子里,然后把它放置在无数个小匣子中,那个放置小匣子的格子中,还贴着自己的照片,看上去还是那么年轻,如同她二十多岁一样,微微笑着……
关上了那个房间厚重的大门,把所有家人朋友们都隔绝在了外面,她的魂魄也被关了起来,四周那么黑,她拼命地敲打着那扇大门,可是她只能听到他们远去的脚步声,没有人再来看她一眼,她想哭,却哭不出来,想喊也喊不出声,她像是梦魇一般。
她在那个黑屋子里面呆着,不知道过了多久,又看到了那门又开了,这一次,又有人送进来了一个小匣子,她看到了放匣子的那个小格子中贴着一张照片,为什么这么熟悉?
十二三岁的年纪,稚嫩的小脸儿上主如花儿般的美丽,可是那笑容已经定格在了那一刹那,为什么在小匣子旁边哭的那个年轻女人,她看着如此熟悉,如此的让她心疼?
她是谁?后面两个憔悴的老人,为什么也看着那么那么的熟悉,这一家人是谁?为什么?
后面那个中年男人和两个女人,一老一少,都浓妆艳抹的,纠着两位老人,推搡着:“你们还我孙女”,“杀人犯,你们还我的侄女,是你们两个老不死的,逼死了我那花儿一般的侄女,还她命来”
“简心妍,你今天必须给我个交待,当初离婚之时,你答应我的,要好好照顾女儿,为什么?为什么会有今天这样的事情发生,你是怎么照顾她的,你把她往你父母那里一扔就不管了?你看看,你还我女儿……”那中年男人一声声的狠厉的声音,让那个年轻女人的肩膀更加瑟缩了一些,已经哭得上气不接下接下气。
那缕魂魄再看看那小匣子上的名字:墨简惜,墨简惜,墨简惜,她又看看放着自己的那个匣子:袁彩衣;袁彩衣、墨简惜,袁彩衣、墨简惜……
一遍遍地,一遍遍地,待她再回过头来看却看到,就在那放置着万千小匣子的房间之中,那个扶着老太太的高大的老头,已经手捂着胸口,倒在地面上,那个慈眉善目的老太太和那年轻女人跪在地上,拼命地叫喊着,“东健、东健,老头子”“爸爸,你醒醒,这事不怪你,要怪就怪女儿——”
一声声泣血一般,魂魄,即使她是魂魄也感到自己的心是那么的疼,就和之前看到自己的父母、儿子哭泣时一样的疼,可是她眼看着那老男人的气息渐渐消失,然后,一缕透明的魂魄飘了起来,只是见到她时,一愣,随即又看了看地面上自己的尸体,还有肝肠寸断的妻子和女儿,他的表情迷茫而无助。
后来,又不知道过去了多久,那所有人都离开了,那老男人是墨简惜的外公,他的魂魄却也没有离开,只是整日地呆在那个小匣子上面,呆呆地看着那张照片,直至完全消失。
可是在他消失没几日后,大门再次打开,却又那个墨简惜的妈妈,只是这回她竟然抱着两个骨灰盒,这一次,她看到了上面,一个是之前那个外公的,一个竟然是外婆的,而那个年轻女人已经不再年轻,她的头发白了一半,形容憔悴。
这一次,她把三个骨灰盒都抱走了,她想去追,可是再一次被关在了门里,为什么她心是如此的痛,为什么?
墨简惜、袁彩衣;袁彩衣、墨简惜;墨简惜、袁彩衣;袁彩衣、墨简惜;……
她要出去——
她要去看看父母和儿子——
她要出去——
她要好好安慰安慰那个可怜的女人——
她好可怜,那对老夫妻好可怜——
她要告诉他们,他们的外孙女没有死、她的女儿也没有死,怎么会被烧成了灰?没有死?为什么自己会这么说?为什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