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萱犹豫了很久才说道:“我不知道你说的那个人是谁?侍女送葬图的意义就是看守郭洪才,除此之外,我们没遇见过其他人。”
“嗯?”我和风兰息对视了一眼之后,飞快的问道:“你们以前接触过那个鬼神没有?”
“一直没接触过。”红萱道:“你和风兰息对持那个鬼神的时候,我才知道,秘阁里还有一个人。”
“这就好办了!”我不由得露出一丝笑意。
那个鬼神肯定不是秘阁的原主儿,否则,皇史秘阁的人不会只看着郭洪才,不去理会那个鬼神。
那家伙应该是跟着我们脚前脚后进了皇史秘阁,他一直按兵不动是想让我们跟郭洪才两败俱伤,自己再坐收渔利。
只不过,他还没达到目的就被我爷给弄走了。
那个叫欣兰的红衣侍女没回去,老冯带走了郭洪才的棺材,我爷弄走了那个鬼神。
云田山庄等于是什么都没拿到。那我为什么还要去闯云田山庄。让他来找我不好么?
我不动声色转动了一下方向盘,把车开进了岔路。风兰息左右看了看:“你这不是去云田山庄的路啊!”
“我没打算去云田山庄,我是去追欣兰!”我说着话踩下了油门。
风兰息莫名其妙的看向我道:“你追欣兰,不是应该去云田山庄?”
我连头都没回:“欣兰追我爷去了,我得赶过去帮帮场子。”
“你……”风兰息结结巴巴的道:“吴爷不是说,不让你见他么?你这么冒失赶过去,不会……不会坏了他的事吧?”
我笑了一声:“不能什么事儿都听老爷子的。长辈说的事儿,听听也就得了,什么事儿都听他们的,我不如退隐江湖算了。听我的,走吧!”
风兰息看着车窗外面:“我们这是去哪儿啊?”
“去三人庙!”我看向车外道:“我要是带着东西走了,肯定要去三人庙。那地方能葬鬼神。”
风兰息懵了:“三人庙?葬鬼神?你没说错吧?”
我缓缓说道:“反正路上没事儿,我就给你讲讲三人庙的事情。”
要说,那三人庙也不是什么好去处,从我们这里现在的位置往外走上四十公里有个村子,那边卡山口的位置上有那么一座山神庙,也叫“三人庙”。
那边村里的孩子都是听着“三人庙”的事儿长大的,大人给孩子讲“三人庙”的事儿,肯定得先说一句:“别往三人庙那地方去,那里闹邪,你要是偷着去了,看我打断你的腿。”然后,再给你讲三人庙那地方怎么个邪法。
三人庙那地方本来就是背阴的山崖子,崖子下面还有个水泡子,那地方常年都不见阳光,离着老远往里看都觉得阴森森的难受。
那地方能建庙,是因为那里死过人,而且是死了三个人。
据说,头一个人是采药采到了三人庙的下面,那人空着手回了村里,却在家跟朋友喝了不少酒,还跟他朋友说:“自己要发财了。”
那人不但没发财,还是死在那边崖子底下,那人死的时候,是被吊在了水泡子边上的一棵树上。
他人是挂在树上了,两只手却没了,那人两只手也不知道是被什么东西给咬了,还是被人齐着手腕子剁了,莫名其妙的没了,他家人在崖子附近翻了好半天都没找着他的手在什么地方,只能拿着木头给他做了双手,算是全了尸体。
结果,那人刚下葬,跟他喝过酒的朋友,也死了。那人还是死在晚上,还是吊在树上,还是没了手。
这下整个村子都要炸了,谁都害怕自己会成为下一具吊在崖子下面的尸首。村里那百八十号的人,有钱出钱,有力出力,到处去找先生,可是先生来了一个又一个,不是摇头走了,就是出的那主意屁用不顶。最后,还是村长托人找来了一个先生,那个先生谁都没用,自己背着一筐砖头上了崖子,在那下面修了座小庙。
那先生说要修庙的时候,有人自告奋勇的要帮他背砖头。
先生却说什么都不同意,非要自己烧砖,自己往山上背。一窑成多少块砖,一次往山上背多少,必须有定数,九十九块砖修一座庙,不能多也不能少。
那先生一共往山上背了三趟砖,才告诉村里人,他晚上修庙的时候,不许别人去看,第二天早上再去接他。结果,村里的人下山的时候,就在山道上看见了一块砖头,那大小,那颜色就跟先生烧出来的一模一样。
风兰息听到这里,忍不住道:“少了一块砖,庙不是盖不成了吗?”
我点头道:“庙盖成了,只不过最后一块砖是那个先生用命补上的。”
那时候,村里人谁都知道先生少拿了一块砖上去,可是谁也不敢去给先生送砖,就那么看着砖头守了一夜。
第二天早上进山里一看,那先生已经死了,就死在他刚修好的小庙上,一只手还盖在庙顶上,他手放下的那个位置,正好少了一块砖头。
那先生,是把自己当砖头,盖在庙上了。
村里把先生埋了之后,提心吊胆的守着好几天,才敢确定山上没事儿了。但是,谁也不敢再往先生盖庙那地方去。
时间一久,那地方就成了禁地,有人给那地方起了个名字叫“三人庙”。
那个先生死了十年之后吧!三人庙就又出事儿了。
按照村里人的说法,十年之后,在那个先生盖庙的那天,有人看见三个没了手的人从山上往下走。
逢人就问自己的手哪儿去了?
村里人又慌了,他们都说三人庙破了,当年那三个鬼魂又回来要人命了。
最后还是村长出面去请先生,那次,他们找到的人就是我爷。
我爷去三人庙挂了一把刀。
我把故事讲到这里故意停了下来,风兰息忍不住追问道:“三人庙都被吴爷给平了,你还去那边干什么?”
“没平! ”我摇头道:“我爷当时跟我说话的时候就在含含糊糊。我后来问了他几次,他都没把话说清楚,不过,我倒是从他的话里推敲出了一个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