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原本明亮的石室里面灯光骤然变暗,慢慢的转换成了一种诡异的光芒。
空气中漂浮出一种淡淡的异香,让人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要尸变了!”
旁边的钱二叔第一时间看出来了不对劲,招呼着我们先离开这个石室。
怪女人此时已经将盒子从柱子上面拿了下来,颤抖着自己的双手打开了盒子,可是下一刻,她原本充满激动的神色忽然变得诡异了几分。
也不知道她在盒子里面究竟看见了什么,露出了一脸不可置信的表情。
“你都拿到你想要的东西了,还愣着做什么?”宋连翘并没有抛下怪女人,而是冲着她大吼了一声。
这个声音顿时把怪女人的思绪唤回,她看着我们的神色变得有了几分说不出来的味道。
我总觉得她看我们就像是在看死尸一般,但这种感觉稍纵即逝。
很快,我就发现了原本坐在蒲团上面的尸体已经睁开了他的双眼,和我睡梦中的不一样,他的眼睛漆黑一片但是上面覆盖着一层薄薄的绿膜。枯瘦的脸上裸露出来了两颗尖牙。
光凭这个外形,我差点以为他就是一个僵尸。
但是接下来他的动作却缓慢无比,每动一下就会出现一种骨骼的声响,令人觉得牙齿发酸。
“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还是王胖子打量了半天实在是没看出来这是个什么玩意儿,只能询问了一句。
如果你说这是僵尸,可对方动作怪异就连之前的白僵都比他敏捷几分。
可不是僵尸的话,也不像是行尸啊!
“不管他是什么东西,他的身上也淬了不少的毒液,如果我们现在不走的话,接下来就走不了了。”
钱二叔指了指这个尸体的指甲。
我这才发现尸体上面有着和蜈蚣差不多颜色的那种光泽,一看就让人觉得剧毒无比。
此时石室里面的光芒也变成了一种诡异的淡蓝色,倒映在尸体的脸上显得尤为诡异。
“出口就在尸体后面的案桌下面。”怪女人看着我们要离开,忽然说了这么一句。
如果现在和这个不知道究竟是什么情况的毒尸对上的话,我们多半没有什么胜率,大家所带的解毒药都已经在之前对抗蜈蚣的时候已经用的差不多了。
现在如果真的对毒尸出手,若是不小心沾染了毒物,我们或许就直接交代在这里。
就在我犹豫不决不知道应不应该出去的时候,外面忽然传来了一阵莎莎的声音,就像是有某种动物在地上爬行一般。
紧接着便是一阵婴儿的啼哭声由远及近,渐渐地额出现在了我们的身后。
“后面的那些蜘蛛也有毒。”我意识到我们可能被包围了。
众人听见我的话,脸色都不是很好看,唯有怪女人一直呆愣的看着自己的盒子,似乎是在考虑什么。
我心中有些奇怪,这个怪女人似乎一点儿都不着急的样子,或许她的身上有出去的办法。
“既然你是墓主人的后人,那你应该知道这个毒尸是怎么破解的。”我将希望放在了怪女人的身上。
“我是知道怎么破解,但是在我看来,我没有必要帮你们破解,因为我需要你们死。”怪女人的神色变了变,每一个字都带着一种咬牙切齿的感觉。
她居然会想要我们死?
明明之前大家一直都合作的挺愉快的,为什么她会忽然改变了主意?
“其实也不难猜,世间万物都讲究一个等价交换,她想要救人的办法或许就是用命去交换。”旁边的钱若曦似乎对这种情况略微有所了解。
这样的一句话算是戳中了怪女人的内心。
她看着我们的神色开始变得有了几分癫狂,“如果你们死了可以换我男人重生,那也没有什么不值得的,放心这里的毒物不会给人太痛苦的死法,你们会在美梦中睡死。”
怪女人说完,就快步的朝着她身后的毒尸走了过去。
毒尸此时才刚刚苏醒暂时还没有动作,只是感受到那个所谓的引路灯的时候,明显情绪变得有了几分激动,但是很快就缓了过来。
一双绿油油的眼睛诡异的转了转,居然主动给拿着引路灯的怪女人让了路。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居然在这个毒尸的脸上解读出了一种不怀好意的感觉。
只是很快,怪女人就拿着引路灯消失在了我们的面前。
屋内没有了引路灯之后,周围的空气就像是忽然步入了冬天一般,几乎不给人迟疑的时间,寒风就开始呼啸而来,这种风就像是有什么东西一直对着每个人的脖子吹气一般。
渐渐的外面哭声变得密集了起来,我转过头就发现地面上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有十来个婴儿蛛蜷缩在了地上,一双死灰白的眼睛正死死的盯着我们。
“这就是那石室里面没有脑袋的婴儿的脑袋?”王胖子显然被眼前的景象给惊呆了,整个人都不受控制的退后了一步。
我们这边有了动作,另一边的毒尸也有了动作。
和之前那种木讷的感觉不同,我明显感觉到了他的目光锁定在了我的身上。
“你被盯上了。”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女声轻声的在我耳边说。
这个声音变得实际了几分,不像是之前那种虚无缥缈的感觉。
几乎是声音落下的瞬间,毒尸开始有了动作。
他踉踉跄跄的冲着我走了过来,伸出了一双泛黑的手,上面的指甲也不知道多久没有修剪了比手指头还要长,泛着一种墨绿色的光芒。
旁边的宋连翘和钱若曦相互对视了一眼,第一个冲了上去,试图先制服毒尸。
只是这毒尸对她们的攻击居然不管不顾,任由长剑砍在它的身上,划破了外面那层萎缩的皮肉,流出了漆黑色的液体。
漆黑色的液体出现的时间,空气中涌起了几分恶臭。
这股臭味像是会往人鼻子里面钻,熏得人脑瓜疼。
我一闻到这个气味就觉得脑子里面恍恍惚惚的,迷离间好像看见了一个穿着红衣的女人就站在我的面前,那样幽幽的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