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冰冷,犹如被毒蛇盯上的感觉,令我浑身不免打了一个寒战。
我下意识的回头看了一眼,只见原本空旷的街道上面不知什么时候站着一个穿着红衣的女人。
察觉到我的回头,她做了一个口型说她一定会来找我的。
说完这句,我就觉得原本明媚的天空忽然变得有几分阴霾,原本平静的街道上面,莫名刮了一阵邪风。
原本站在街边的女人早就没有了踪影。
“昨天说好的那个人已经到了。”就在我出神的时候,赵霖的声音忽然在我的耳边响起。
我下意识的想要追问人是谁,结果就看见了不远处有一辆公交车缓缓的在不远处停了下来,车上走下来了两个我们熟悉的人。
钱观澜和钱世海两兄弟!
“你们没事吧!”见我们都比较狼狈的样子,两个人略微有些错愕的追问了一句。
王胖子打了个哈哈说,“你们稍微来晚点就可以给我们收尸了。”
这话一出,钱家两兄弟的脸色略微一变。
钱若曦狠狠的瞪了王胖子一眼,“瞎说什么呢?这点小事还难倒不了我,收尸也是收你的尸。”
原本有些凝重的气氛就在他们两个人互怼的过程中,变得缓和了几分。
“我们先救宋连翘吧!她呼吸已经很微弱了。”我见钱观澜看着我背上的宋连翘,连忙将人找了一个平稳一点的地方放了下来。
毕竟宋连翘已经出现了走魂的现象,可以说稍不留神就随时会丢命。
钱家两兄弟这次明显是带足了装备过来的,其中钱世海伸手在宋连翘的手腕搭脉了之后,就从自己的口袋里面掏出来一个黑漆漆的丸子直接给宋连翘灌了进去。
只见这个丸子下肚之后,原本看起来脸色惨白的宋连翘呼吸明显缓和了几分,身上也略微有些一些血色。
“看来我们没猜错,这次你们遇见的是一种献祭的邪术。”钱世海见宋连翘好转了一些,主动开口说出了我们遭遇的情况。
原来这种邪术原本是流传在一个不知名的蛮夷小族里面。
但由于这个邪术差点儿把这个小族搞得灭族,后来就消声灭迹了。
“为什么会灭族啊!”王胖子在旁边听着,适时的发出了疑问。
其实我也比较好奇。
“因为这个邪术需要大量的祭品,而且所有的成果最后只能一个人得享。”钱观澜关键时候插了一句话。
大量的祭品?我脑海里忽然浮现出了之前看见的那些尸体。
“祭品有固定需要女的吗?”我仔细回想,发现之前看见的尸体基本上都是女的,男的却没有看见。
“这个我们不清楚,因为这件事我们也是翻阅档案才知道的,我们记得最后是因为使用邪术的人被反噬了,这件事就不了了之了。”
钱家两兄弟一番话,不能算作是什么好消息。
之前使用这种邪术的人是自己走向了灭亡,可我之前看见的那个女人可没有丝毫被反噬的现象!
看来接下来我们还有一场硬仗要打。
“我们之前遭遇的血红色的虫子有什么特殊的办法可以消灭吗?”虽然不能直接对抗邪术,但我还是希望钱家两兄弟能给出对策。
这次,他们还是没让我失望。
“虫子的克星就是你!”他们两个人异口同声的说道。
当时我觉得自己脑袋嗡嗡作响,甚至都想到了消灭使用邪术的人的时候,我不断流血的场景了。
不过他们说的也是事实,必要时候,我做好了牺牲自己的准备。
大概是察觉到我的情绪不对劲,王胖子直接站出来说,“那么多的虫子,你就算是把浩子放干了也不可能灭了所有的虫子。”
听见这话,钱家两兄弟表现得比较淡定。
“所有术法之类的东西都是存在媒介的,邪术也不能跳脱这个界限,黄浩只需要拖延时间,我们会破坏掉核心的东西!”钱家两兄弟明显也找到了办法。
不过我有疑问了。
“你之前不是说上一个使用这个邪术的是被反噬而死的吗?这个办法对她有效吗?”
“有!”钱家两兄弟说的斩钉截铁。
鉴于我们现在全部都是伤残人士,这个破坏核心的计划就被暂时耽搁了下来。
我们跑到了三条街开外的一个旅馆安顿了下来,准备等宋连翘醒过来之后,在制定详细的计划。
顺便还等等大部队的人。
“鉴于这次事情比较诡异,大家最好不要分开行动。”钱家两兄弟准备了一种黑色的粉末。
只见他们洒在地上的时候,屋子里面的蜘蛛之类的虫子都争先恐后的朝着外面跑了出去,仔细看的话,我还发现了那种红色的虫子。
没想到跑了这么远,最后还是在人家的手掌心里!
难怪宋连翘这次会栽的这么惨。
等到屋子被清扫一空了之后,我一直提着的心总算是安定了几分。
人紧绷的情绪一下散开了之后,失血过多的眩晕感就出现了。
我找了一个靠窗的位置睡了下去,朦胧之间,我竟觉得自己还在医院里面。
那鲜红色的阁楼就在我的面前,血红色的灯笼就跟怪兽的眼睛一样,死死的盯着我。
那敞开的阁楼门就像是怪兽的嘴巴,随时能将我吞噬。
就在我心中生出恐惧的时候,只见一个红衣女人阁楼里面走了出来,冲着我露出了一笑。
“我会去找你的。”她嘴里念叨着这一句话。
紧接着,我就看见无数的血线虫从她的五官之中钻了出来,看起来格外的骇人。
“你要等我啊!”可是女人就像是感受不到一般,一张口就是无数的血线虫涌现了出来。
我眼睁睁的看着那些虫子朝着我快速的爬来……
“浩子!浩子!醒醒啊!”就在我以为自己会被血线虫纠缠住的时候,王胖子的声音在我的耳边响起。
我整个人顿时从这种梦境中抽脱开来。
“你怎么了?怎么浑身都是汗水?”察觉到我的不对劲,王胖子担心的问了一句。
我抹了抹额头上的冷汗,“就是做了一个噩梦!”
虽然我嘴上这样说着,但我的内心却有一个疑问,刚刚看见的真的只是一个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