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鸢闭眼吐槽间,上半身被人捞了起来,温热的茶水送到唇边。
男人的声音期待又蛊惑,“快……鸢儿,喝水。”
楚鸢有片刻脑子宕机的感觉,无奈抬眼,却见男人一双眼亮晶晶的,像镶嵌了宝石,一眨不眨的凝住她的唇,性感的喉结无意识上下滑动,好像她的唇是一种无比可口的食物。
她本能歪头,不想如了酒疯子的意,结果却被男人一把攥住下颌。
水,灌了进去。
楚鸢几乎被呛到,男人手忙脚乱的心疼,“喝慢点儿,乖,给朕留点儿。”
这狗皇帝,莫不是装的吧?
楚鸢感到怀疑,越发不控制力度在他大腿内侧掐了几把,结果皇帝终于有感觉了,却不是喊疼,而是傻乐,“鸢儿别摸那儿,痒,哈哈哈……”
楚鸢无语凝咽。
直到她乖乖喝了一口水,半吞不吞,男人这才飞快放下茶盏,然后欺上她的唇。
轻拢慢惗,认真沉溺,如同缠绕共舞的藤蔓。
明明是最普通不过的水,倒让他玩出了琼脂玉露的新鲜感。
闹了好一阵儿,魏献帝才终于睡去。
楚鸢也困极了,眼睛都睁不开,心里气恼,悄悄又往男人肉多的地方掐了几下。
翌日。
她还在睡着,魏献帝已经醒了。
一睁眼看到旁边躺着一个弯成虾米似的小女人,魏献帝本能想要一脚踹下去,脚都伸出来了,认出楚鸢后耳两颗小小的朱砂痣,才慢慢又收回去。
沙哑着声音喊了一声“离禄海”。
离公公早和小路子在门外候着了。
明月也已经起身。
三人这些日子,都已经习惯魏献帝宿在楚鸢这儿的上朝流程了,左不过离公公把朝服带过来,皇帝一起身,伺候梳洗妥当直接去金銮殿上朝。
皇帝生物钟很准时,即便前夜五更才睡,他也能准时醒过来。
听见离禄海推门的声音,皇帝轻柔的掀开被子,不想吵醒熟睡的小妃子,奈何腿一伸,下意识的就“呀”了声。
离公公还以为怎么了,赶忙冲过去,“皇上,怎的了?”
正巧看到皇帝半条大腿内侧,青青紫紫暧昧一片。
“奴才什么也没瞧见!”离公公暗笑不已的转过身,心想皇上和莹妃娘娘可真玩得开。
莹妃娘娘胆子更是不小,居然敢伤龙体。
他一个内侍瞧见了没啥,只要皇上不怪罪就行,但若是太后皇后或大臣们知道,指不定要给莹妃安个故意损害龙体的罪名!
“嘶……”魏献帝光脚着地,没忍住倒吸一口冷气。
略微回想了一下昨晚的事,他摇摇头,装兔子的小狐狸终于亮出了她的爪牙!
看把他两条腿掐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做了什么!
蓦地,床上的小狐狸动了下,如瓷器一般光滑的肌肤,衣物根本挂不住,稍稍一动,大片的春光露了出来。
色若春晓,瓷白的肌肤上同样痕迹密布。
看得魏献帝大清早就口干舌燥不已。
他别过眼,他是英明克制的帝王,不早朝这种事,在他的字典里是不存在的。
“嗯……皇上要去上朝啦?”楚鸢眼睛张开一条缝,微嘟囔了樱桃小口问。
魏献帝转过头,看到的便是她可爱至极的模样。
下一刻,哪还记得什么英明不英明,克制不克制,长腿两步跨回去,逮住人就亲。
窸窸窣窣伴着水渍的声儿充斥屋内。
离公公:我是谁,我在哪?
大约过了好一阵儿,这声音才停下来。
魏献帝呼吸粗重快喘,“莹妃再睡会儿,朕早朝过了来看你。”
“嗯……”楚鸢确实很困,心安理得的偷一天懒,没有起身。
魏献帝坐在床沿,手温柔的抚摸着楚鸢如绸缎一般的黑发,任由她调皮的发丝在他指尖缠绕,像抚摸爱宠似的。
离公公此刻心中只有一个念头。
还好莹妃迁居宝华宫了,这座宫殿就在养心殿附近,离金銮殿不远,皇上才能先采撷一番花蜜,再去上朝。
不过,就这么爱的吗?
无根了几十年的离公公实在难以体会这种情感。
给魏献帝穿衣的时候,离公公忍不住又多看了几眼那大腿上的痕迹,忍了忍,没忍住。
“皇上,不疼吗?别的妃子可不敢这样对您,您怎么不生气?”
皇帝脸臊了下,冷哼,“不该问的别问!”
他能跟一个阉人说,男女在床上的时候,嬉打怒骂都是情趣吗?
况且昨晚确实是他过分了,莹妃还怀着身孕呢。
他借着酒性那般闹她,若她没有半点脾性,她就不是莹妃了。
他的小妃子,外表小白兔,内里可是一只张牙舞爪的奸诈小狐狸。
何况一点皮外伤罢了,两日就能好,他一个大男人,用得着上纲上线的?
不仅如此,魏献帝故意板着脸,警告离公公和小路子,“朕在莹妃这里受伤的事,半个字都不许泄露出去,不然朕饶不了你们!”
“奴才等遵命!”小路子和离公公对视一眼,眼底全是迷惑和不解。
皇上,对莹妃是不是太纵了点?
事实却是,他俩生瓜蛋子根本不懂身为真正男人的乐趣。
偏偏离公公还要装作一副很懂的样子,高深莫测的训诫小路子,“傻孩子啊,义父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主子的心思你别猜,尤其咱们皇上,那是你能猜得透的吗?”
“哦,那义父您肯定能猜透吧?”
“那当然,也不看看你义父我跟着皇上多长时间了……哎,快走,皇上都走好远了!”
整个早朝,皇帝屁股下像长了钉子。
倒不是痛,就是一点儿痒,一点儿酸,还有几分难言的躁火。
脑子里全是白得发光的小胳膊小腿儿。
以至于到最后,魏献帝直接没兴趣听下去了,摆摆手第一次不到一个时辰就结束了早朝。
文武百官都傻了,“离公公,皇上怎么了,是身体不适吗?”
离公公尴尬的甩了甩拂尘,“皇上好着,诸位不要胡乱猜测,当心惹皇上不高兴。”
文武百官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摇头晃脑了结束了一个短得叫人心慌的早朝。
一个个苦恼回忆,是不是昨儿宫宴上说错什么,做错什么了?
一个月后,楚鸢开始吃什么吐什么。
整个人软的站立都困难。
她找系统抗议,“怎么回事,不是说好孕期不受罪的吗?”
叭叭的电子音听起来没底气,【小可爱,有可能是你还适应不了多胞胎哦。】
“买!只要是能让我减轻症状的丹药,多少积分,我买!”
这种痛苦,楚鸢在怀曳曳的时候经历过,所以她真的不想再经历第二次。
叭叭摇头,【小可爱,你这属于心理上的水土不服,我们也没办法,不过应该持续不了多长时间。】
也就是说,没有有效的道具可以帮楚鸢挺过这一关。
只能靠她自己。
楚鸢心塞。
又一天将黄疸水都吐出来之后,皇帝太后急了,在她的宝华宫急得团团转,太医宫人跪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