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墨尘跌了进去,后脑勺在树壁上擦了一下,锥心的疼。
但他完全不顾,红着眼扶着楚鸢的肩膀,“鸢儿,你还活着?受伤了?让我看看!”
楚鸢现在伤口压根感觉不到痛,反而是某处难言的地方,特别渴求被狠狠的……
她一把扯住男人的腰带,“宁墨尘,我好像吃了不该吃的东西——”
一边说话,一边急不可耐,试图解开男人的皮带,却因为急得手抖反而找不到秘诀。
树洞外的雨滴溅跳到楚鸢脸上,渴哭的样子越发逼真。
看得宁墨尘满满都是心疼。
偏偏她此刻满身狼狈,衣服这里破一个口子,那里被撕碎一片,手臂脚踝凌乱划痕交错,连小脸上都血迹斑斑,看着特别让人有施虐感。
男人都有一定的狼性,尤其在两性时刻。
因而,他越心疼,就越想不顾一切的“伤害”她!
下一瞬,楚鸢的手腕被男人一把捉住,反手按到了身后,“小鸢儿,这可是你自找的……”
他肌肤冰凉,带着雨水的寒意,覆上来的唇,却极为火热。
像一条火舌,经过她的口腔,灼烫她每一个细胞,让她渴求更多……
片刻后,她已然被剥光。
两个赤条条的胴体,在这人迹罕至的密林中坦诚相对。
“宁墨尘,爱我……”楚鸢脸上,已经分不清是雨水还是泪水,她只知道,太难受了。
所以,什么矜持,什么羞怯,都踏马的见鬼去吧!
她现在就是要,狠狠的要,不顾一切的要……
甚至不惜对宁墨尘哀求,摇尾乞怜的小猫儿似的,可怜又凄美,看在男人眼中,无异于致命诱惑。
蓦地,他将楚鸢推倒在倾斜的树洞口!
洞口是一块折断的树皮铺陈向下,楚鸢倒在上面,就好比头朝下的仰卧起坐器具。
雨水瓢泼落在她的脸上以及上半身……
下半身被宁墨尘固定住不许跑,他凶狠的,将这一天一夜不眠不休的担忧惶恐,全都化作至死不休的绵长……
树外,雨打芭蕉,树内,阴满中庭。
叶叶心心,舒卷有馀清……
不知道过了多久,药性终于解了。
楚鸢也真的连动手指的力气都没了。
雨还没停。
宁墨尘抱她走到雨中,替她用雨水清洗身上的痕迹,弄干净了,才抱回树洞。
他打开背包,拿出里面所有的应急用品。
有隔水垫、压缩毛巾毛毯,还有碘伏棉签等处理伤口的东西。
宁墨尘先是用毛巾擦干楚鸢身体上多余的水分,再一点点将她划伤的伤口消毒,这才给楚鸢穿上新衣,盖上毛毯,轻轻拍抚,“乖,你太累了,先睡一觉,这个树洞很安全,一切待会儿再说。”
对宁墨尘而言,只要能找到人,活着的人,其他都不叫事儿。
“那……你别走。”楚鸢依恋的拽住他的手。
看他满脸倦容,也该知道,他很累。
尤其刚才还……
不是不心疼的。
宁墨尘俯身吻吻她的眉心,“小傻子,我当然不走啊,你安心睡,我哪儿也不去。”
楚鸢累惨了,困意袭来,很快进入了梦乡。
宁墨尘等她睡着了,这才翻出包里的驱逐野兽药水,拿到树洞外面,沿着大树的根部喷洒一周。
这个药水很管用,智商不高的畜生闻了,会立马感到危险,便也就不会往这边来了。
随后,他爬上了高大的树冠。
下头没有信号,估计四周都是高山,将信号给隔绝了。
到了树尖尖上,他的新手环总算有了一格信号,但手机还是没有。
好还在一格信号也足够用了。
就见宁墨尘在手环上随便按了几下,不久后,国际黑客联盟协会的主屏幕上,便出现了“SoS”的求救信号。
右下角显示:发起人,天煞孤星
韩真几乎轰一下站了起来,“爸,爸,你快来看,我是不是视力出问题了?天煞孤星居然也有给咱们发求救信号的一天!
他之所以叫天煞孤星,便是不喜欢与人合作,偏爱特立独行单打独斗。
宁哥的实力也确实能排得上国际黑客榜前三。
我就是好奇,他这种连m国情报局防火墙都能随意出入的人,到底遇上了什么意外,不得不向咱们求助?”
国际黑客联盟协会,驻扎着全世界最顶尖的黑客,这些人不分国籍,不论年龄,甚至性别都可有可无。
只要能够在入会试上拿到高分,就能成为协会的会员。
但这仅仅只是会员而已。
内部高层的选拔相比严苛得多,首先,要至少完成一单ss级黑客任务,才有申请的资格,后期更有其他考核。
然而,宁墨尘十五岁那年,凭借三个SSS级超高难度黑客任务,横空出世,直接就杀入了协会总部,成为被会长器重的人才之一。
这些年,他要么不接任务,接就是SSS级以上的超高难度,且从无败绩。
所以,一般点名让他接单的任务,通常不是军方就是财阀,要求必不简单,但相应的,报酬也很丰厚。
几百万,甚至上千万……
宁家那些人以为宁墨尘留在宁家,是贪恋宁氏集团那点财产的话,就太可笑了……
会长扫了眼屏幕,忍不住狠狠敲韩真一个爆栗子,“还不赶紧定位赶紧去,废什么话?这十多年天煞孤星给咱们协会帮过多少次忙,协会可以离了你韩真,却离不了天煞孤星,难得有这么一次还人情的机会,你给老子麻利地儿,回头让别人抢了先,我饶不了你!”
韩真捂着脑袋抑郁,“爸,到底我是你儿子,还是天煞孤星是你儿子?”
一身布衣长衫的会长似笑非笑,“送子观音要是答应,我愿意用十个你这样的儿子加老子全副身家,去换一个天煞孤星这样的儿子。”
韩真,“……”
要不要这么亲缘沦丧的现实啊?!
不过呢,这么多年他也已经习惯了,一口一个宁哥亲密无间,他都快把宁哥当亲哥了。
当即行动起来——
也就半个小时左右吧,救援直升机便准确无误来到楚鸢他们头顶。
她是被吵醒的,然后,迷迷糊糊的,人就回到了北城。
躺在医院病床上,被各种仪器照来照去时,楚鸢都还是迷瞪的。
这时,电视机里叽叽喳喳播报起了新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