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还有令嬴玫更下巴掉落的——
大领导转眼接到一个电话,是北京中南海打的。
大领导先是听了两句,继而稍稍将电话拿开,深呼吸了一口气,这才受宠若惊的喊了声:
“诶,沈专委,不知道您突然打电话过来,是为了……?”
沈建忠气得很,儿子作为国家干部,不检点自身,做出这般社会效应极差的事情,给沈家的门楣抹黑!
可他还没来得及教训儿子,妻子又跑了。
母子二人这是要跑到他管辖之外的S市造反不成?!
没办法,他手边还有很重要的议会要参加,分身乏术,只好给沈西洲的上峰打电话。
语气和婉又无奈,“韩院长呀,实不相瞒,我儿子就在你们法院工作,名叫沈西洲。
我和我内人也是今天才知道,他背着家里人结婚了,之前怎么劝都说要当不婚族,谁知道一转眼……哎!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听说那小姑娘也是你们院的?
现在我内人因为担心他祸害人家小姑娘,没跟我说一声,便出发去了S市。
那逆子也不知道在干什么,电话打了十几个都没人接,麻烦你内线告诉他一下情况,他母亲非常路痴,让他去高铁站接人!”
“哎好好好,沈专委您忙,我知道了,您放心,我一定通知到位!”
挂了电话,大领导满头都是偌大的问号。
怎么没人跟他说过,沈西洲是沈专委的儿子?
之前倒是了解过,说他的背景不一般。
表面上只是勤奋努力的草根,但能上升这么迅速,34岁做到省级法院处长,大家内心都明白,绝对不单单是学历、能力和拼劲能做到的。
大领导此刻无比后悔,当初没有问更仔细一点。
也怪他没两年就要退休了,这辈子最大的成就就是在院长的位置退休,因而不像年轻时候那么注重这些错综复杂的人事关系了!
大领导僵硬的转过头,看了看身姿如松的沈西洲,又看看刚开门出来的楚鸢,莫名觉得脑子发木。
小姑娘再不济,那也是沈专委的儿媳啊。
大领导立马改掉那种略轻视的目光,笑呵呵对两人说,“小沈,刚刚是你父亲沈专委打的电话,说你母亲来S市了,为……为了你结婚的事情而来。
要不,今天下午给你和小姜放半天假,去接一下专委夫人。
放心,院里的事情我会处理,谣言止于智者,咱们都是宪法拥护者,怎么弄得跟娱乐圈狗仔队似的,盯着别人的私事不放?”
说完,当即便吩咐小徐,下午召开紧急全员大会。
全院干警必须参加,一个都不许请假!
沈西洲:我不是人?
听到沈西洲的母亲来了,楚鸢更加沉默。
倒不是怕,也不是没底气,她只是在扒拉原主的记忆,看沈西洲的母亲具体是个什么样的人。
但可惜,原主也不认识。
在原主和沈西洲短促交汇的两世时光里,沈西洲都还是独身主义者,独来独往,甚少回京,沈建忠和林女士因为工作的关系,也比较少来看他。
说白了,这次要不是沈西洲突然结婚,林女士都不可能来得这么利落。
“怎么了,一句话都不说,是不想和我去接未来婆婆吗?”
下楼的时候,沈西洲看她一副没精神的样子,不由捏了捏她的手问。
楚鸢抬起眼,摇摇头,“不是呀。但我无论是学历、家庭都挺拿不出手的,顶多这张脸还长得不错,我怕你妈妈像院里那些同事一样对我有成见。”
“那不能。”沈西洲揽了揽她的腰,反正是在电梯里,没人看见,再说现在他都公布和楚鸢的关系了,也根本不担心这些。
“我妈比我爸好相处多了,你只要拿捏住了我,就相当于是拿捏住了林女士的命门,她不会怎么你。”
这话听着有点滑稽,楚鸢双手在沈西洲的胸膛上拍了拍,“你这种的,是不是就是传说中的胳膊肘往外拐以及娶了媳妇儿忘了娘?”
沈西洲似笑非笑,“你不都说自己长得还不赖?美色面前,理智和良心当然不够看。”说着,把楚鸢按进怀里。
警务室盯监控的人看到这一幕,止不住的啧啧。
……
回到后面住房,沈西洲简单收拾了一下,便去接林女士了。
楚鸢本来要去的,被他拦下,“算了,就我去吧,我妈那个人你不了解,自来熟,我怕她吓到你。
再说也不知道她这次来什么态度。
我先去会会她,要是好呢,我就带她来这边,要是不好,这段时间你躲着点,别跟她碰面。
她总不能在这里长待,等她回去了,山高皇帝远,就谁也管不着我沈西洲娶谁当妻子了。
这样,你觉得可以吗?”
楚鸢没想到沈西洲这么清醒,处理起大多数男人头疼的婆媳问题,态度丝毫不拖泥带水。
不过转念一想,也正常,他本来就是这样独立自主的男人啊。
这时候就不得不由衷的感叹一句,大叔也是很不错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