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雨泽见潘奚丽齐有了反应,立马笑道:“对啊,慧慧从小开玩笑,说要和你一起嫁给我的!”
“嫁给你!?”潘奚丽齐表情愤怒,怒火中烧一般,“你是马雨泽?”
“对,我就是马雨泽啊,你终于记起来了?”
潘奚丽齐表情狰狞地看着他,“是你,你这个负心汉!是你害死了慧慧,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只见一股浑厚的罡气在潘奚丽齐的周围形成,她拼命地想挣脱身上的铁链,如同发了疯一般。
马雨泽企图上前稳住她,并从囊中拿出一瓶药,打算给潘奚丽齐服下,未想到她周围的罡气过于强劲,直接将其弹飞。
众人听到房屋中有动静,马书兰便大喊道:“阿爹,里面出了什么事么?”
马雨泽勉强地从地上站起来,“没事,我没事……”
话音刚落,潘奚丽齐变得更加狂暴,身体猛烈地挣脱铁索,发出“锵锵”的声响。
钱之圭和简凌恒不由破门而入,“她这是怎么了?”
“我说起了过去的一些往事,蔓蔓似乎有反应了。”
“杀了你!杀了你!”
潘奚丽齐恶狠狠地盯着马雨泽。
就在这时,原本万里无云的天空突然阴云密布。
“轰隆轰隆!”
几声巨响,电闪雷鸣,狂风大作。
风雨之中隐隐听到一个古怪的女人声音,“春使速归!”
“春使速归……”
众人无不诧异地看着周围。
云飞鸣飞到屋顶之上,顶着狂风暴雨,眺望远方,他赫然发现方圆十里之内,只有他们顶上的这片天空有乌云和雷电,其他地方一片晴朗,不由一惊,“这到底怎么一回事?为什么这般邪乎?”
“春使速归……”
“春使速归!”
这声音像是人模拟风发出来的,又像是风模仿人发出来的,诡异无比。
“春使速归!”
“轰隆!”
一道紫色的雷电,从乌云翻腾的天空,轰雷掣电,直中茅屋。
接着狂风呼啸,大雨倾盆!
那道紫色的闪电击中了房屋的梁柱,接着奇怪的事情发生了。
钱之圭看到,屋子里的那棵树木,突然耸动起来,接着从木桩上快速冒出了嫩芽,变成分叉,分叉上长出树叶,梁柱变成了一棵活树,树枝像是手臂一般提起被铁链困住的钱苍蔓。
“春使速归!”
“树人”继续长大,冲破了整个房顶。而整个茅屋因为梁柱的移动,开始摇摇欲塌。
“树人”用手奋力地拉扯着潘奚丽齐的锁链。
“铮”的一声巨响,潘奚丽齐在“树人”的帮助下,挣脱了铁索,敏捷地登上树冠,冲出房顶,快速逃脱。
这一切仅仅是一盏茶的功夫,钱之圭、简凌恒和马雨泽,看得他们目瞪口呆,几乎难以相信自己所看到的一切。以至于潘奚丽齐逃走的那一刻,他们都没来得及反应。
狂风止,大雨停,接着那棵“人树”树枝萎缩干枯,树叶凋零飘落。
原本站在外面的人走进来。
靳雷道:“发生什么事情了?大小姐人呢?”
三人惊魂未定。
简凌恒道:“潘奚丽齐逃走了!”
之夏急道:“我师父逃走了?这怎么可能啊,她明明是被铁索捆起来了……”
钱之圭拿着掉在地上,被扯断的铁链,似乎还是不敢相信刚刚看到的一切,毕竟刚刚风雨大作,视线不是很好。
“二弟,我刚刚没看错吧……那个梁柱变成……变成树人了?”
简凌恒咽了一口水,对着钱之圭道:“大哥你没看错,我也看见了,刚刚那个梁柱变成树人,然后将潘奚丽齐身上的铁索扯开了……”
马书兰道:“你们两个不会是中了什么幻术吧?”
马雨泽俯身捡起几片树叶,“你们都没看错,也没中幻术,刚刚那个梁柱真的变成了树人,你们看看它的底下是不是有移动过的痕迹!”
靳雷蹲下身子,发现那梁柱真的移动了半寸的距离。
云飞鸣不由叹道:“这萨满教真的深不可测,居然能呼云唤雨,弄电引雷,又能饲养异兽,现在还能将枯木复苏,甚至激活,实在让人匪夷所思。”
钱之圭道:“师父认为刚刚的风雨、闪电以及树木复活的把戏,都是萨满教干的?”
“没错,徒儿你可还记得,我们在黑云山被潘西智诚引入到一个六道诛魔阵中,那也是一个会活动的树木,和你们刚刚所见的其实差不多……”
马雨泽急道:“你们别说废话了,快想想办法,如何把蔓蔓就回来吧!”
钱之圭道:“你们就这么肯定那人是钱苍蔓么?”
之夏疑惑道:“大哥你这是怎么了?刚刚那人和师父身形、长相、声音都一模一样,怎么可能会是其他人呢?”
钱之圭道:“或许,这世界上真的有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呢?我就遇到过一个……”
钱之圭说的是,简梦芸和水桃公主,当然他没办法和众人解释。
简凌恒道:“其实我也遇到过一个长得很像的人。”
马书兰不由好奇地问:“二哥你说的是谁啊?”
“不可能会有错的,我非常肯定她就是蔓蔓,我刚刚提起书兰娘亲的时候,蔓蔓有反应了,甚至很生气地看着我,说明她对过去的事情还是有记忆的。只是出于某些原因,被压抑在心里而已!”
说到这里,马书兰也不由想起了什么,“我也想起来了,上次碰到潘奚丽齐的时候,我也是在她面前提前了我娘徐慧慧地名字,然后蔓姨突然有反应了,这也使得我们有机会逃脱!”
钱之圭对着道:“徐慧慧是书兰的亲娘,也是钱苍蔓的闺蜜。”
马书兰道:“对啊,蔓姨应该和我娘亲关系极好,不然也不可能一直照顾我。没想到我娘的事情竟然还能刺激到蔓姨啊……”
钱之圭看向马雨泽,“玉面药神,当年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对钱苍蔓的影响会这么大啊?要不你和大家说说?”
马雨泽低着头,表情似乎有些心虚,“没什么事情,陈年往事了,有什么好提的。”
简凌恒道:“可是刚刚钱苍蔓面对了这么多人,说了这么多的往事,都毫无反应,却唯独对书兰娘亲的事情有反应,说不定这事,是唤醒钱苍蔓记忆的唯一破口。”
马雨泽深呼一口气,表情有些为难,“让我再想想办法,我累了,我要先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