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之圭和崔锦虹率领两万天茫军于八天后到达西沙州的南面,靠近大鹏南岭的鹏北镇。
军营中死伤无数。
钱之圭和崔锦虹来到将军营,白西宁正在和宇文初年对着地图商量战局,边上站着受了伤的宇文古岁。
“师父,你来了!”白西宁见到钱之圭后,一改愁容。
“王爷,我听崔姑娘说,西南军突然间变得很强?”
宇文古岁道:“原本我们已经将西南军几乎逼入绝境,还以为能一鼓作气,将其彻底剿灭,却没想到他们意志突然变得顽强起来。在这三个月里,我们不仅没有剿灭他们,相反损耗了不少兵力,尤其是一个月前双方在大鹏南岭的北面交战中,我们死伤无数!”
崔锦虹朝着宇文古岁问道:“你这是怎么了,为什么受了这么重的伤?”
宇文古岁道:“在路上遇到了埋伏,对方施展出了一个诡异的火焰法阵,要不是我爹及时赶到,差点就死在那里了。”
崔锦虹道:“火焰的阵法?你还会怕火焰阵法?”
宇文古岁皱着眉头解释道:“那火焰阵法十分厉害,简直和始祖峰上的阵法不相上下!”
“这倒是稀奇了,西南王身边的几员大将不是被我们降服,就是被我们诛灭,如今怎么又出来这么多厉害的角色,还会摆设出这般厉害的火焰阵法,真是奇了个怪了!”
白西宁若有所思地说道:“或许,那些人根本不是西南王手下的人……”
宇文初年一愣,“王爷,你觉得那些人是西南王的外援?那他们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白西宁指着地图说道:“宇文将军你仔细看看,要是我们把西南军全部歼灭,打下整个大鹏南岭,那么便直接和大章国相邻了。”
崔锦虹道:“是大章国!是大章国在帮西南王打仗?”
宇文古岁道:“但大章国的高手都是云梦章家培养出来的,为何会摆出一个如此厉害的火焰阵呢?”
白西宁道:“因为有御火高手去了大章国……”
钱之圭不由眉头一紧,“玄涅?”
白西宁道:“不单单是玄涅,一个月前,我接到探子来报,说玄涅和一个老和尚被大章国光禄寺主簿肖光远秘密请到了梦涂城。”
崔锦虹道:“所以王爷是怀疑密宗这些和尚投靠了大章国皇室,然后大章国皇室暗中在帮西南王,而宇文古岁遇到的火焰阵就是密宗和尚设下的?”
白西宁道:“如此,一切都可以解释通了。”
钱之圭道:“如果是这样的话,我明天便带人去闯一闯大鹏南岭!”
“师父,你想去也可以,不过你的军队可不像你这般体力充沛,要不休整两日后,再出发……”
“好,那就这么定了!”
三日后。
钱之圭带着两千精锐来到大鹏南岭北面,另有三支军队,各五千人,分别是柴虎、石无痕和崔锦虹三人带领,作为应援埋伏在三个方向。
带伤的宇文古岁领着他们来到一处商道,指着远处,“我便是在那片树林遇到的埋伏,那个商道是横穿大鹏南岭的两个最主要的通道。前面的树林是这个商道的必经之路。之前一直没有兵马防守。
“十天前,我带军队巡逻经过此处,突然有人在这里摆了一个阵法。我们一共五百人,只逃回来了五六十人,后来又派人去查了,剩余的人全部死了,一个活口都没留下来。”
钱之圭道:“也就是死了四百四五十人?那是多大的阵法?”
宇文古岁道:“我也不知道有多大,甚至我都没见到几个人,除了一群短发的武士,一共有三十来人……”
“三十来人就把你们五百人的精锐打成这样?”
宇文古岁不由有些惭愧,“还有一些奇怪的野兽!似乎是听守阵人的指挥,朝着我们发起进攻。”
“野兽朝着你们发起进攻?”
“没错,什么鹿啊、蛇啊、鹰啊……还有老虎呢!说起来倒是和六禽罗汉的阵法有些相似,只是大鹏南岭温暖如春,但始祖峰却是冰天雪地。而且六禽罗汉当时不是被章秋实和简凌恒合力绞杀了吧?”
“是击溃,但并没有杀了他们。”
“难道真的是六禽罗汉?但他们在这里做什么呢?而且六禽罗汉的法阵我见识过,和这个比起来,威力逊色不少呢!”
“啊……”
“什么东西啊!”
他们后头传来士兵的骚动。
金大跑上前,对着钱之圭说道:“二当家,后面出现一群大飞虫,密密麻麻的,朝着我们发起攻击,还会喷火,实在可怕!”
“什么飞虫,竟然能喷火?”
金大皱着眉头说道:“好像是螳螂!”
钱之圭道:“螳螂怎么可能会喷火,而且也不可能成群结队的啊,又不是蝗虫!”
“嗡嗡……”
只见后方黑压压一片的飞虫从后方压上来,士兵们慌得队形都乱了。
钱之圭和宇文古岁见状立马飞到军队的后方,仔细一看,那天空中真的是成群的螳螂,而且那些螳螂居然喷出青色的火焰朝向众人。
钱之圭大吼一声,“宇文兄快阻止军队有秩序地撤退,金二带弓箭队上前,随我点火射杀那些螳螂!”
说罢众人得令,弓箭队掩护大部队撤退。
钱之圭一飞冲天,打出一面弧形的橙色火墙罩向密密麻麻的螳螂。
飞行的螳螂多数都被光明天火烧焦坠落在地,还有一些落网之鱼也纷纷被金二指挥的弓箭手射落。
就在这时后方传来打斗的声音。
钱之圭回头一看,发现宇文古岁带领的大部队已经乱了阵型,宇文古岁因为重伤在身,更是被一个短发的男子用铁棍击飞。
钱之圭快速飞过去,接住宇文古岁。
宇文古岁吐了一口血朝着对面骂道:“臭小子,要不是老子我受了重伤,你根本不是我的对手。”
持着铁棍的短发男子笑道:“你的伤,上次就是被我打的!”
宇文古岁不可思议地看向他,“上次是你?”
“没错正是我!”
“你是谁?”
短发男子得意地笑道:“小爷我是西南王手底下的先锋大将军。”
钱之圭走上前冷笑道:“先锋大将军?我记得没错的话,一年前,你还是跟在玄通和玄明后面,屁都不敢吭一声的镇国寺小和尚!”
短发男子看到钱之圭后不由一愣,“竟然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