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转眼即过。
李庆今日无事,回来后径直去找阴葵派的魔女婠婠。
下人一看到正主来了,纷纷退出去。
“听说,峨眉灭绝要来拜访丐帮,是吗?”婠婠随口问道。
“对,就快来了。”
“来者不善啊,可别上来就被人家来个下马威。”
“谁给谁下马威还不一定呢。对了,你伤势如何了?”
“恢复的还算不错,你来的正好,正想跟你说件正事呢。”
李庆笑道:“什么事?”
“我可没打算在你这里休养一两个月,我师妹今晚就到,我欠你一份人情,以后会还的。”
“这么急着走啊……看来,我这个人,还是给你带来了不小的压力呀。”
婠婠赶忙解释道:“别误会!我、我并非是……讨厌你!绝没那个意思!”
“真的吗?那一个女子若是对男人不讨厌,那是不是就算略带一点点喜欢和欣赏呢?”
面对李庆直勾勾的眼神,婠婠低下头去,没敢直视他。
“不讨厌就是不讨厌,你怎么话这么多!要是觉得吃亏,反正我明天一早就走,现在就可以提要求,只要别太过分!”
李庆摇摇头,“我才没那么傻呢!阴葵派圣女的一个人情,那可是得来不易呢!况且你欠着我的才最好,这样你会经常记着这件事,心中不免要常常想起一个人来。”
婠婠被撩的心砰砰直跳,别过头去紧贴在枕头上。
“我困了,你快出去吧,我要睡了!”
李庆起身哈哈一笑,“既然你有熟人来接,那我明天就不送了,下次有机会再来洛阳,记得来找我。”
“找你干什么?”
“游船赏灯,喝喝茶谈谈心喽。你不会离开洛阳,提上裤子就不认人吧?”
“呸!你说的这是什么话……粗俗!”
“反正你得来。”
“知道啦,快出去,我真的困了!”
李庆忽然抬手,在婠婠露在被子外的玉足上摸了一把,这才恋恋不舍地离开。
婠婠呀的一声,立即把脚缩进了被里,房门已经从外面关上。
她的耳根子都红了。
被男人这般撩拨,被李庆抱过,脚也摸了,长这么大还是头一次。
夜色渐深时。
白清儿来了。
她得到信马不停蹄,进屋就立即过来查看师姐的伤势。
简单一问,这才得知是被师妃暄给阴了。
若不是李庆及时出现,早已死在了师妃暄的剑下!
“师姐,你在这里的时候,那登徒子没趁你受伤干什么事吧?”
婠婠噗嗤笑了。
“你说啥呢!不要把他想的太坏,好歹也是我的救命恩人。”
“师姐,他是跟踪你才捡的漏,原本就没按什么好心。你叫我来太对了,留在这里太危险。”
“我这好吃好喝的,还有人伺候着,哪危险啦。”
白清儿哼道:“我瞧着,那登徒子是想留你当压寨夫人。”
婠婠正在喝鸡汤,差点没一口全喷出来。
“这里又不是山寨,他也不是强盗山贼,总之,我被他所救这件事,不要被师父知道了,听到了吗?”
“知道了,师姐到现在我还有一个疑问,一直想不明白。”
“我知道你要问什么。”
婠婠说着柳眉都皱了起来。
“你是问,师妃暄明明中毒已深,为何会在短时间内痊愈,是这事吧?”
“对!那晚我亲自试探的,难道说那时候我就被她给骗了?”
“这些天我也一直在想这件事……是有高人相助呢,还是她打从一开始就设了个局,这两种结果都有可能,现在再去深究已经毫无意义,就当是一次惨痛教训吧。”
白清儿叹了口气。
“哎!要真是有人帮她,此人必须得除,当千刀万剐!不如这样,找个机会再去联系一下五毒童子,我当面向他问问。可别是这位毒王碍于面子,明明没让师妃暄中毒,故意骗了咱们。”
“这个可以,别一个人去,五毒童子喜怒无常,上次能找上他达成一笔交易,也是有特殊原因的。再去找,特别是质疑他没能完成任务,可能会招致他的报复。等我的伤养好了,我亲自去问他。”
……
第二天一早,婠婠被搀扶着上了马车,从此离开了洛阳。
霍男结了工钱,将招来的下人遣散。
这府邸李庆让他先住下,反正这么多房间空置着,有个人还能解解闷。
七日之期转眼只剩下两天。
根据丐帮的眼线传回来的消息,灭绝一行人已过函谷关,按照距离估量,不早不晚会在两天后抵达。
李庆轻装上路,独自骑马出了城。
一直行了数里,来到了一处山谷。
当他入谷行了一会,目光随意地扫着,终于看到一颗松树上被人做了标记。
约定的地方就是这儿了。
只是对方还没有来。
李庆将马拴好,席地而坐。
约莫不到半个时辰,从谷另一头有两匹快马驰来。
人还没到,先听到了声音。
“师父,快看,人来了!”马上说话的青年不是别人,正是陈友谅。
“嗯,过去说吧。”
很快两人来到近前,勒住马。
翻身下马后,陈友谅指了指身边人高马大的男子,此人年纪较长,目光中带着一股阴冷之气。
“李公子,这一位便是我的恩师,江湖上赫赫有名的混元霹雳手!”
“终于见着面了,久仰。”
李庆在打量成昆的时候,对方也同时在打量他。
“李公子,总是听我徒弟谈起你,智勇双全。不管是手段还是武功,在年轻一辈里都是佼佼者,今日一见,所言不虚。”
“是吗?没让你失望就好。”
“你能招揽到黑风双煞这样的人,除了胆识过人,夫妇两人被全真教一众人围攻,你能够看准机会将人救走,这可是一般人绝做不到的。”
“你是个极具冒险精神的人,甚至说有赌徒心理,我也是这样的人。虽然是第一次见面,但感觉好像咱们很早就认识了,我还是第一次对人有这样的感觉。”
陈友谅暗暗一惊。
师父对李庆的评价不能说很高了,简直是快到顶了。
是表面之词,还是师父真的就这么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