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卫头领将刘唐押到县衙大牢后,立刻开始审讯,后者并没狡辩,声称就是他们劫的生辰纲,有种一刀杀了爷爷。
衙役在刘唐包裹中找到一封书信,正是宋江的那封信。
头领不敢耽搁,连夜就派人把书信和刘唐的罪状送交济州府。
县衙内,宋江正在办公。
一道黑影突然闪进房中,把宋江吓了一跳,定睛一看竟然是雷横。
“哥哥,出事了。”
“何事如此慌张。”
“刘唐被抓了。”
“什么!”
宋江大惊,猛的站了起来。
“晌午,我刚到赌坊,突然听到兄弟汇报,说是那面具人的手下到县衙挑人,不知道要干什么,我一听就知道不妙,赶紧过去打探,看到他们聚集在一个地方,万万没想到他们等的人竟然是刘唐。”
说到这里,雷横气道:“这刘唐真是大胆,竟然还敢大摇大摆的来城里瞎逛,如今被关进县衙大牢,这可如何是好。”
“刘唐是来寻我的。”
宋江叹气,忽然脸色一变,猛然想起来写给晁盖的那封书信,幸好没署名,否则大祸临头。
即便如此,他还是有点不安。
“贤弟,你马上派人联系晁盖,那些人定会把刘唐押往济州府,梁山自会救人。”
“好,哥哥多加小心,万一不妙就去梁山避避风头。”
“我心中有数。”
宋江点点头,心中却在想,我此生抱负便是做一个能为民做主的好官,岂能落草为寇,辱没先祖。
次日清晨。
咚咚咚……
“什么事?”
王伦在睡梦中被惊醒,没好气的问道。
“大人,那位姑娘找你。”
白胜的声音传来。
姑娘?
王伦揉揉眼睛,一时没想起来。
房门打开,王伦疑惑的看向白胜,后者本就长的很猥琐,此时又挂着淫荡的笑容,看上去更猥琐了。
“谁?”
“就是那日进城时给银子的那位小娘子。”
白胜眨眨眼,一脸坏笑。
王伦这才想起来,揉了揉太阳穴,道:“原来是她,带她过来吧。”
片刻后。
女孩在白胜的引领下来到王伦房中,白胜离开时还贴心的关上房门。
在看到女孩的容貌时,王伦愣住了:“你、你不是那位弹琵琶的姑娘吗?”
之前连续两次偶遇,女孩脸上都脏兮兮的,衣裙也很破旧,而这次她穿着崭新的衣裙,皮肤洁白无瑕,还刻意梳妆打扮了一番,简直艳丽无双,与之前简直判若两人。
万万没想到,那位如同仙子般的美娇娘竟然就是她。
“正是奴家。”
“早知道你这么美,第一次见你的时候就该多和你聊聊。”
王伦忍不住调侃。
做为现代人,这样的调侃很正常,而在这个时代,女孩听到王伦的话,俏脸顿时一红,暗暗呸了一口,这人真是登徒子,坏的紧。
尽管心中这样想,却还是有几分窃喜。
“大人,奴家最近一直在想,我们之前何时见过,您为何搭救奴家。”
“若是换成其他人,被我撞见了也会搭救,这与认不认识你无关,而我们之前的确见过。”
说到这里,王伦微微一笑,摘下了面具。
“你是……看着有点面熟。”
女孩一时没想起来。
毕竟第一次相遇时,王伦的形象也是相当邋遢。
“姑娘,刮掉胡子就认不出了吗?那一日,济州城门外,我们结伴进的城。”
“啊!原来是你,我说看着怎的如此面熟。”
姑娘一脸惊喜。
她发现刮了胡子的王伦很英俊,尤其是那双明亮的眸子,仿佛能洞察一切,整个人都散发着一种很独特的魅力,让她心跳加速。
“我们三番两次相遇,还真是有缘,不知道姑娘如何称呼。”
王伦示意女孩坐下,并给她倒了一杯茶水。
“奴家姓阎,名惜娇,邻居都唤我阎婆惜。”
“什么!你说你叫什么?”
王伦惊讶万分的怪叫一声。
他做梦都没想到这女孩竟然是阎婆惜,宋江的老婆!
“阎、阎婆惜。”
阎婆惜有点摸不着头脑,为什么他听到自己的名字如此失态。
王伦有点失落。
原着中,阎婆惜嫁给宋江,却和张文远搞在了一起,这种水性杨花的女人,他很不喜欢。
尤其后来还威胁宋江,更是得寸进尺。
这种心机婊,他很反感。
“你找我何事?”
王伦态度冷漠许多,重新戴上了半脸面具。
阎婆惜脸色一变,她不明白王伦为什么突然就变脸,那冷漠的语气让她呼吸一滞,鼻头微微发酸,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白胜。”
王伦喊了一声。
守在房外的白胜一脸贱兮兮的正在偷听,面对如此美娇娘,换做任何一个正常男人都会做点什么。
还以为两人要搞点事情,却没想到里面画风突变,充满火药味。
“大人。”
白胜连忙进屋,偷偷瞥了眼阎婆惜,只见后者眼圈微红,暗道大人真不是人。
“我公务繁忙,想要银子或者帮忙找他便可。”
王伦对阎婆惜说了句,接着便转过了身。
阎婆惜抿着嘴,两行清泪顺着脸颊往下流,有点倔强的擦了擦泪水,望着王伦背影,颤声道:“大人为何突然翻脸?在大人眼中,奴家便是那贪财好利的女子吗?”
“奴家自知出身卑微,入不了大人的眼。”
“既然大人如此厌恶奴家,奴家就不打扰了,大人的恩情,奴家记在心中,他日定当回报,至于上次赠予的银子,奴家也会想办法还给大人。”
阎婆惜转身离去。
“这。”
白胜想说句话愣是没敢开口,急忙跟过去。
行至楼下,白胜叫住阎婆惜:“姑娘,你们这是咋了,刚才不还好好的吗,咋就突然翻脸了。”
“问你家大人去,喜怒无常的家伙,翻脸比翻书还快。”
“虽然俺不知道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但俺清楚俺家大人表面看着凶,其实人还是挺好的。”
阎婆惜略微犹豫,还是把刚才的事说了一遍。
“大人为啥听到你名字如此反感。”
“奴家也很迷惑。”
阎婆惜离开了。
二楼窗口处,王伦叹了口气,刚才的表现是不是有点过了,也许她并不是那种女人。
算了,也不知道自己还能活多久,想这些毫无意义。
王伦的手捂住胸口,那里隐隐作痛,最近发作的次数越来越频繁了。
且说阎婆惜心情低落的回到家中,刚进院落便听到房中传来哭泣声,急忙冲进房中,看到母亲趴在床边哭泣。
“娘,咋了?”
“你爹、你爹他走了。”
“爹……”
阎婆惜急忙冲到床前,摇晃着父亲胳膊,痛哭起来。
许久之后。
哭泣声渐渐停止。
阎婆一脸发愁:“婆惜,咱家已经山穷水尽了,连给你爹买棺材的钱都没有,这该如何是好,要不你再去找找那位大人?”
“我。”
阎婆惜的眼泪又流了下来。
之前刚对人家说不是贪图钱财的女人,转眼又去找人家要银子,岂不让他更误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