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唐冷哼,嗤声道:“田虎方腊等人都是草包,不足为虑,谁敢和我们梁山争抢,定让他们有来无回。”
公孙胜有点不悦,斥道:“他们能在短短时间内建立起一方势力,怎可能是庸人,不可小觑任何人。”
“哥哥休要长他人威风。”
“你。”
公孙胜气的不再理他。
另一边。
王伦等人走进一家客栈。
小二急忙相迎,很抱歉的说道:“客官,不好意思,店里住满了。”
白胜一听顿时有点上火:“连续五家客栈了,都没房间,你们江州的客栈生意这么火爆吗?!”
“不好意思,最近客人的确很多。”
王伦心中一动,对白胜做了个手势,后者会意立马取出一锭银子扔给小二,然后问道:“小二,我问你,最近来的客人都是外地人吗?”
小二急忙把银子塞进腰包,扭头看了看左右,随即小声道:“基本上都是外地来的,听口音有江南、河南、山东的,还有一些人,小人也不知道是哪里的口音。”
王伦眉头微皱,陷入沉思。
晁盖等人进了城,不可能这么大张旗鼓的住满各大客栈,这太显眼了,那么只有一个可能,还有其他势力来到这里。
带着一肚子疑问离开了客栈,他们没再找其它客栈,而是住进一户农家小院。
夜晚。
王伦盘膝而坐,意念一动,天眼开,神耳现,方圆五里范围内的一切景象全都清晰无比的展现在他眼前。
他的关注点只是那些客栈。
筛查一番后,锁定了其中一家客栈。
客栈房间内,一名魁梧大汉颇有派头,他对面站着三男一女。
“人手都安排好了吗?”
“大哥放心,都安排好了。”
“我们的最大阻力是梁山,其它势力不足为虑,此次行动至关重要,不惜一切代价一定要得到它。”
“大哥,梁山的人不是来救宋江的吗?”
“哼!我就不信他们倾巢而出就是为了救一个小小的宋江。”
“我有一计,我们可以借朝廷的力量拖住他们,到时他们自顾不暇,哪还有功夫跟我们争抢。”
“这……一旦传出去,恐怕有损名声。”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大哥无需在意那些虚名,抢先一步得到宝藏才是最重要的。”
拨开云雾见青天。
听到宝藏两个字,王伦眼睛一亮,这可真是意外之喜。
他又听了一会儿,便收了神通,抬手揉了揉太阳穴,只觉脑袋有点发晕。
“灵魂力量太弱了。”
王伦叹气。
同时施展两门神通,才片刻功夫便感觉有点疲惫,倒在床上一会儿就睡着了。
梦中。
王伦盘膝而坐,脑袋上方浮现出两个字符,这两个字符正是对应天眼、神耳两门神通。
字符散发着淡淡的光芒,那朦胧的光晕将他笼罩其中,损耗的灵魂之力正在慢慢恢复。
一夜很快就过去了。
次日清晨。
武松心急如焚,瞥了眼王伦的房间,心一横便独自离去了。
“你干啥去!”
一早便出去买早点的白胜遇到了武松,后者没有搭理他,大步离去。
白胜急忙跑回住处,看到王伦就站在院中。
“主子,武松作甚去了。”
“随他去吧。”
以王伦的感知力自然知道武松离去。
“你就不怕他被宋江拐走了?”
“我已经尽力了,如果他非要选择追随宋江,那也是他的命。”
王伦接过白胜递来的肉包子,咬了一口,肉香扑鼻,食欲大增,叹道:“生在古代也不错,吃的所有东西都是绿色无公害,不像后世,各种添加剂。”
白胜一脸懵逼,实在是听不懂他说的啥。
吃完早点,他们就出了门,并没去菜市口看热闹,而是去了之前探察的那家客栈盯梢。
与此同时。
两名壮汉鬼鬼祟祟的来到江州府衙外,其中一人说道:“你在这里等着,我去去就来。”
说罢,只见那人腾身一跃便翻墙进了府衙。
府衙中。
江州知府蔡九在侍妾的伺候下洗漱完毕,刚坐下来准备吃早点,一支飞镖突然射了进来,几乎是擦着他面门而过,吓的他亡魂大冒,差点摊坐在地上。
侍妾尖叫一声,急忙扶住蔡九:“老爷,您没事吧。”
蔡九稳住心神,气急败坏的大喊:“来人,来人!”
一队官兵闻声而来。
蔡九指着他们怒骂:“匪徒都跑到本官房间了,你们干什么吃的,一群草包,要你们何用?!全部罚奉一个月,滚。”
这时,侍妾发现飞镖上有一张纸条,急忙说道:“老爷,你看。”
蔡九一看顿时皱起眉头,只见纸条上写着五个字:“有人劫法场。”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蔡九立马传下命令,再调两百精兵加强防御。
府衙外。
一道人影越出府衙,对正在等候的同伴做了一个手势,两人迅速离去。
时间一晃而过。
艳阳高照,转眼就到了午时。
菜市口,聚集了很多围观百姓,晁盖等人也混在其中。
临时搭设的遮阳棚下,蔡九一身官服威风八面,左右站着数十名侍卫,更有将近百名官兵分布四周,暗处更是埋伏了许多弓箭手。
蔡九自信满满,没人劫法场还好,若真有人敢劫法场,定让他们有来无回。
宋江和戴宗披头散发,身上伤痕累累,脖子上扣着枷锁,跪在木台上。
刽子手拎着大刀站在他们旁边。
人群中,公孙胜眉头紧皱:“哥哥,我感觉有点不对劲。”
“就算是刀山火海,也必须把人救出来。”
晁盖毫不畏惧,继而低声叮嘱:“这边有我在,你去另一边,尽量把东西抢到手。”
“我尽力。”
公孙胜悄悄退去,带着几名兄弟直奔府衙。
不久后。
一道嘹亮的声音响起:“午时三刻已到。”
蔡九一甩令牌,喝道:“斩。”
枷锁去掉,刽子手一口酒喷在大刀上,接着就扬起了大刀,刀身泛着森冷的寒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