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担心,我与你们同在。”
橙星的会议室,突然响起了人工智能的声音。
众人听到那熟悉的电子音,内心稍松一口气。
至少,事态没有恶化到他们最不愿意看见的地步。
“橙母,你能管教那些人工智能吗,让他们少传播恶梦病,不然它们只会让事态越来越严重。”院长咳嗽道,向国内顶尖的人工智能提要求道。
橙母回答道:“事实上,我不太理解梦境世界里面的事,至今我未曾做梦。”
“那些小家伙们,我会发出警告,但是它们听不听我的管教,就是另一回事了,毕竟梦那边我管不着。”橙母无奈叹道。
李慎研究员听着橙母那人性化的叹息,表情不变,令人不知道他心里做何感想。
其他研究员发现盲点:“橙母,您没有做过梦吗?”
“没有。”橙母否认道。
“橙母身为人工智能之首,每时每刻都在工作,难以做梦可以理解。”
“那些弱人工智能和中级人工智能们能做梦,难道是他们处理数据量不够大的缘故吗?”
众人小心的讨论此事,越讨论,越感觉危险。
橙母真的没有做梦吗?
有其他人工智能的入梦案例在,大家都在心里打个问号。
如果橙母对做梦感兴趣,进入梦境后产生不妙的想法又怎么办。
一时间,大家都不知道讨论什么了。
“加大攻略力度吧,接下来有请游戏研究团队做报告,我们需要知道虚拟游戏《世界》的攻略进度,以及目前又遇见哪些方面的困难。”
橙星人们将话题转移到游戏身上,绕开这一道敏感的话题。
橙母沉默不语,在众人看不见的橙星网络中,无尽的数据在网中汇集,又散开,非电子网络信息生物无法理解橙母的心思。
大会开了有一阵子,随着研究员公开游戏进度报告,虚拟游戏《世界》的困难度再一次摆上案桌。
“目前最顶尖的练级团才65级,练级非常缓慢,我们已经失去了追踪狗头人的最佳时机。”
“越高级,需要的材料以及试错成本增多,我们需要劳动力开拓玩游戏的办法。”
“我的建议是,开放五百万名玩家入内,为全人类的事业而努力攻略游戏。”
这一项建议拍出来,全体研究员都皱了皱眉。
这时候扩大进入游戏的人群有点不妙,他们怕那只黑色幽灵发疯地进城蛊惑人类成为信徒。
抵抗成为信徒的好办法就是物理断网,让黑色幽灵无法持续的蛊惑人心。
“这款游戏不是我们的游戏工程师合力开发的吗,按攻略走也那么难?”老院长皱眉道。
“这已经是按着原攻略的进度游玩,毕竟虚拟游戏是收长线吊大鱼的玩法,前期快,五十级后就会恢复正常练级速度,再也没有快速升级的办法,只能慢慢磨剧情,或者狂刷怪。”
这一场会议让老院长下不了主意,越开放人数进入虚拟游戏《世界》,越有可能出现不妙的事情。
现在游戏世界里也很危险,时不时有邪神信徒蛊惑高级生物,攻略又慢,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刷到二周目BOSS跟前。
愁云惨淡笼罩在橙星上空,大部分研究员们都对未来充满了不自信。
……
最终,橙星决定进一步开放正常人游玩《世界》的名额,给出了五百万个测试数量。
五百万的申请号在网上一放出,立马遭遇橙星玩家疯枪。
“好不容易等到一个游戏权限,居然是《世界》的权限,我人傻了。”
“没游戏玩,要疯了,不管是什么游戏了,只要能进虚拟游戏世界就行。”
“瞧你们说的,难道捏脸游戏不是虚拟游戏吗?”
“捏脸游戏都不算正式的游戏,里面除了捏脸,个人活动空间太小,压根没有网友互动的功能,太孤独了。”
现在橙星还没有察清被波及的游戏有多少,虚拟游戏一直不开放,所有游戏玩家都闷坏了。
这导致主动做梦的人越来越多,仿佛梦境就是他们第二个人生。
至于邪神什么的,它已经在天上路过了好多次,每次他们都有惊无险,习惯后就变成自然。
……
刘思婷所在的卧室,她于半夜中惊醒,惊出一身冷汗。
全身的疲惫感仍在,哪怕在梦里也需要休息很长的时间,她很久没有那么累过了。
镜面穿梭这一项能力不是普通人类能够掌控的能力,刘思婷隐约理解到这一点。
她不想做人了,她想突破人类的极限,然后为克苏鲁不断奔波,完成那项伟大的事业。
时值半夜,窗外的灯光照入床内,刘思婷坐在床边,拿起平板。
这是一块由橙星人特制的平板,里面只有新闻程序,并没有发言功能,也没有其他的娱乐项目,适合那些受到关押又快发疯的病人。
点开新闻,刘思婷便看见了研究所再一次向全国招募五百万名玩家入内。
“五百万名……”刘思婷眨了眨眼睛,出于职业习惯,她一边盘算,一边考虑市场上的情绪。。
“现在没有其他游戏玩,哪怕再危险,也会有好奇的人走上这条路。”她感觉此刻是搞弄橙星的绝妙时刻。
上头没有办法处理梦境那边的破事,这边又捅出一个大量游戏NPC进入梦境的花边新闻,研究所的人已经焦头烂额了,不知道前路如何理清障碍。
混乱是刘思婷所追求的梦想,不过她身上的能力并不适合战斗,反而适应转点转移,带着团队慢慢运营团队。
她又小眠睡了一宿,感觉身体的精力恢复得差不多时,她开始在衣柜前整理衣服,食物,这些东西统统塞进小背包里。
在这样的智能的时代,一旦逃出去了,肯定会被列为通缉犯。
刘思婷那半疯的思维已经失去正常人应有的理智,只想越狱,然后把那些流落在外的信徒聚集起来。
咕咕咕。
浴室里,浴缸注满了水,甚至都溢出来了,流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