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单我们不做了,押金也退给你,咱们就当什么也没发生过。”天线人按住头顶的天线,把长天线按成短天线,再压进头发堆里,只露出一个小尖尖角。首发
望眼镜和监听者都撤下装备,紧贴天线人老大。
“老大,怎么不搞了?”监听者皱眉,认为自己还有搞头,因为他隐约感觉自己可能监听到一点隐秘的声音,但是不知为何声音被沙沙的电流声掩盖。
监听者认为,只要给他一小时以上的时间,应该能听出什么。
望眼镜使用者也皱了皱眉,表达略微的不满,但没有提出反对意见,因为他觉得对方确实有一手,不是普通势力。
天线人压住自家兄弟,面朝陆法教授沉声说道:“对方是一条大鱼,不是我们可以反向侦察的存在,我们不做了,你们找别人干吧,别牵扯上我们。”
蛙社的陆法脸色一沉,阴云密布,眼珠子瞪得滚圆,嘴巴微张,巨大的喉结随之上滚,发出嘶哑的声音:“你说什么!”
霎时间,屋外湖水的青蛙都鼓着肚子,呱呱大叫,齐声奏响一曲令人头脑颤栗的动物之音。
“我说了,这单我们不做了。”天线人老大沉着脸,右手探入怀里,捏碎一颗具备集体传送的石头。
监听者和望眼镜两人都把手搭在天线人老头的左膀右臂,当石头被捏碎的那一刹那,两人都感受到了巨大的吸力从老头的身上传来。
蛙社的陆法见状,皮肤变得光滑,嘴巴变宽变大,眼睛瞪得更突,脖子跟着变粗,发出了怪异的蛙叫声。
陆法想用声音镇压对方,但是三人的中心出现了扭曲的涟漪,仿佛时空都被扭曲了,出现不透光的黑洞。
黑色的扭曲旋涡瞬间打开,三人的身体也被扭曲成一条条弯曲肉条,吸溜一下滚进小型黑洞中心,消失不见。
一秒后,黑色旋涡逆时针旋转消失,卧室房的地面一片狼籍,木料地板出现一道道割裂状的深痕。
陆法沉着脸,望着地板愤怒地弯腰大拍一掌,青蛙状的绿色蛙手轰的一声拍到地板,木板直接被他拍裂,地板裂开,人掉进了湖里。
……
克蒙正打算继续看,耳边又传来一轮献祭的呼唤声。
又是一位满级怪物的献祭,克蒙已经做好了打算,先看看这玩意危险吗?
这回的献祭者是一只会跑路的珊瑚,是拥有超速回血的血牛,它这轮献上的东西是一件海底玉石,主体颜色是黑色调,但是黑色里又有五彩斑斓的淡色光芒。
小珊瑚解释道,这是一件拥有存在记忆能力的玄玉石块,里面记录一个疑似神级层次的记忆,它没有能力读取里面的记忆,希望里面的东西能帮到伟大的克总。
克蒙感受该石块里的蕴含的力量,什么也没有感受到,在克蒙面前好像封闭住了什么。
小珊瑚没有眼睛,感受邪神的威压,在深海里发抖,心里在想着邪神怎么还不接受它的献祭,是不是哪里出错了。
它自问自己送上的东西绝对没有问题,这块玄玉石看似平平无奇,但里面确实潜藏着一种神明层次的信息。
如果不调阅玄玉石里的神级记忆,它不会对外展现出任何的神明层次的波动,这是这块玉石的高明之处。
能储存神级信息的层次东西,肯定不简单,说不定里面会有对克苏鲁有帮助的东西。
克蒙原本也不知道这玩意怎么用,从珊瑚怪的翻涌的情绪里渐渐懂了如何使用。
也就是说,在不调阅它的情况下,该石头会表现得平平无奇。
听起来似乎不错,可以拿来测试强大的祭品是否会被蓝星挡下来。
克蒙心念一动,接受了对方的献祭。
祭品本身就在水里,瞬间消失无踪,没有任何预兆。
然而奇异的现象出现了,黑色的玄玉石头重新出现在珊瑚怪的面前。
珊瑚怪迷了,怎么回事,祭品被打回来了?
克蒙这边也感受到了莫大的阻力阻止了献祭仪式的祭品传送通道,这件祭品所蕴含的邪神记忆可能被蓝星检测到了,然后阻止了该物品的进入。
“果然啊,过于强大的物品没法进入蓝星。”克蒙在心里感叹。
珊瑚怪不知道其中的奥妙,只感受到了献祭仪式中明确传来了拒绝的倾向。
这件物品,不被伟大的克苏鲁喜欢吗?
珊瑚怪心里十分忐忑,在海里站立不安,不知道哪里做错了。
然而下一秒,珊瑚怪听见了不可名状的雾团传来一道呼唤声。
呼唤声中传入它的内心世界,泛起了波澜,意识被混乱所占据。
好在现在它是克苏鲁的直属信徒,变得和以前不一样了,在混乱中也能勉强地守住最后的一丝理性,而不是完全失去自我。
从那莫名的呼唤声,它无法解读邪神的全部意思,不过邪神的低语是一遍又一遍地重复,哪怕无法全部解读,听了很多次后,隐约地知晓了邪神的意思。
克苏鲁的意思大概是“带来”的意思。
带什么东西?
珊瑚怪看向面前的黑色玄玉石,它正散发出五彩斑斓的光。
不可名状的雾团悄然消失,阴冷又恐怖的气氛消失,压在心头的恐怖也缓缓退散。
珊瑚怪暗松一口气,过一段是时间后恢复了正常,然后带上玄玉石头,往拉莱耶的方向游动。
虽然克苏鲁明确表示过,用献祭的方式把祭品送给祂。
现在又叫它把东西送过去,反复无常,让它内心十分忐忑。
不管怎么说,邪神终究是邪神,手下猜不透祂的想法,也不敢忤逆它的意思,把东西送过去就行。
而克蒙在临近苏醒期的时候,终于等到了珊瑚怪把储存记忆的玄玉石块送进了拉莱耶。
拉莱耶有一层结界,能够阻止邪神的力量过度外泄,这是针对邪神的东西,外来物似乎不怎么阻止。
珊瑚怪浑身颤抖地把东西送到邪神跟前,越靠近邪神,越能感受到不可名状的恐惧笼罩心头,逐渐挤压它的意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