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丽艳点点头说：“确实，俯瞰整个案件来看的话，纸人确实可以销毁掉尸体。但最终，这些尸体却全都保留了下来。这也许真有可能成为一个突破口！”
你哪儿来的自信敢说“俯瞰”整个案件啊？
别人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已经破案，详细知道了整个案件的来龙去脉一样。
然而事实的真相却是，我们现在所了解的，极有可能只是冰山一角而已。
还好意思俯瞰，说不准，连管中窥豹都算不上。
如果是在没别人的情况下，我说不定还会吐槽钟丽艳两句。
咱自信是好事，盲目自信就不对了。
紧接着钟丽艳猝不及防的问。
“对了，你不是说在三天前跟陈旧舒有过亲密接触吗？当时你有没有发现什么异常？我所指的是，有没有发现，她当时究竟是个活人，还是个纸人？”
这话刚说完，我就发现，整个会议室里面，很多人全都齐刷刷的看向我。
我顿时有一种想要捅这钟丽艳两刀的冲动，信不信也让纸人去你家里逛一圈？
你语文是体育老师教的吗？用词能不能准确一点儿？
什么叫我在三天前跟陈旧舒有过“亲密接触”？
你看别人看我的眼神，就好像我三天前跟一个纸人上过床一样。
我清清嗓子说：“咳咳，那个我三天前刚认识陈旧舒，不是亲密接触，是有近距离接触！当时我倒是没怎么注意，不过我们可以从医院里面陈旧舒的身体状况，反推出纸人介入她生活的大致时间嘛！”
假如说，纸人在代替陈旧舒之后，陈旧舒就一直处于沉睡状态。
那么她的身体就会从那个时候开始一点点出现问题，比如缺水、饥饿等等情况。
而想要知道陈旧舒的身体处于那种沉睡状态之下多长时间，医生更有发言权。
钟丽艳挑眉看向旁边的一个年轻警员：“小孙，你马上去医院了解一下具体情况。”
还真别说，经过一番调查后，还真就从时间节点上发现了一些蛛丝马迹。
根据陈旧舒的回忆，好像还真就找到了点儿与纸人有关的线索。
也就是那个奇怪的快递。
陈旧舒说：“是那个快递，我没有网购，那天我下班回家，门卫亭的刘大爷叫住我，说有我的快递！我拿回家后，就发现那个快递里面装着一个纸人！”
随后，陈旧舒就简单把那天收到那个纸人包裹的事情说了一遍。
在得到这个重要线索之后，警方立马对那个快递的来源展开了深入调查。
结果不出所料，一无所获。
虽然有些话不想说，但是我好像看明白了，他们这些体制内的人，为什么每天都那么忙。
因为很多时候，时间都浪费在意义不大的事情上。
就比如查找这快递的来源上，人家会那么傻在这上面留下线索？
不过也不能怪他们，破案这种事情，本来很多时候就会做很多无用功。
甚至思路出现问题，在错误的方向一去不返，也是常有的事情。
更甚至于，还有一些冤假错案的出现，不方便逐一罗列！
说起快递包裹，我在回家的时候，还真就收到一个快递包裹。
当然，我们那儿是村上，理论上快递送不到。
但如果不是三通一达呢？
我回去的时候，我妈跟林素婉一如既往在外面打麻将。
女侠王方游今日无事，居然坐在房檐上饶有兴致的看书。
刚回来的时候，我就发现，王方游不像以往一样刷短视频。
至少没有每天刷那么长时间，问了才知道，这货居然还知道节制。
每次刷到健康使用计划的时候，就会放下手机。
我心说人家那是针对人的，你一个鬼养什么身啊？
“你有一个包裹，阴间送来的！”
王方游抬手往堂屋指了指。
卧槽，阴间来的！
我走进堂屋，在角落里找到一个四四方方的木盒子。
上面还贴着一张封条。
目测大小差不多能有一个篮球大小。
我心里琢磨着，阴间会给我送什么来，伸手揭开上面的封条。
打开过后，里面放着一个陶瓷的人偶。
正当我拧眉细看这是个什么玩意儿的时候，那个陶瓷人偶的眼睛居然眨了眨。
由于根本就没有心理准备的关系，我还真就被吓了一跳，本能直起身子，与之拉开距离。
这他妈阴间又给送来个什么阴间玩意儿？
就在这时，只见到从那人偶的七窍中飘荡出一缕缕白烟。
白烟不断汇聚之后，形成了一个人的模样。
定睛这么一看，居然是柳向晚的魂魄。
我这才回想起来，大领导答应过我，等想过的流程走完之后，柳向晚是可以重新给送回来的。
到时候随便给安排一个阴司什么的职务就行。
本来我以为这事儿得花点儿时间。
结果没想到居然这么快。
更没想到居然连个招呼都不打，直接就把人给送过来了。
我给柳向晚打了个招呼说。
“好久不见！嗯……算下来好像也没多久！我用善功给大领导求了情，他这才答应让你回来的！”
善功不善功的两说，先刷一波好感度再说。
柳向晚环顾四周，大致看了一眼问。
“这是你家？”
“不然呢？你是谁？”
说话的不是我，而是从外面飘进来的王方游。
此时的王方游看向柳向晚的眼神不怎么和善，言语更是颇有几分宣示主权的意思。
柳向晚也回头看了王方游一眼。
“你就是那个藏在达摩钟里，等待与佛有缘的女鬼吧？看样子，道行倒是不浅！”
王方游淡淡一笑:“你既然知道我道行不浅，那还不赶紧乖乖服软，叫声‘王姐’？当然你叫二姐也行，大姐是我可欣姐，现在有点儿事儿还没回来！”
哟，这王方游居然还摆起谱来了。
你倒是先问问你大姐，她敢不敢这样跟这人说话先。
我抬手就削了王方游一个头皮。
“你知道她是谁吗？没大没小！我跟你说，要不是有她，你现在还在那达摩钟里，被泡在恶罗海里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