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韵公主无辜又委屈,“黎华,你何出此言?难道你觉得我说的是错的?这件事情是真的?”
袁乔儿怒声说道,“你少装模作样,小盒子她喝了点酒,觉得头晕,就出去吹吹风而已!你们少胡说八道,血口喷人!”
花本红不咸不淡的说道,“薛堂主,许夫子,我们都相信孟固姜的为人,即便是出了什么事,也一定是有人陷害!还请薛堂主您主持公道,彻查到底!”
郝杏儿说道,“我亲眼所见,亲耳所听,两人明明是早就苟且,句句属实,若是有半分谎言,愿意接受薛堂主惩罚!”
秦若海瞪了郝杏儿一眼,两只手交握在一起,捏得关节噼啪作响,吓得她直往许崇敏身后躲,脸色苍白的偷瞄了一眼斯韵公主,尔后才战战兢兢的前行。
洛孺芝冲着几人微微摇头,示意大家稍安勿躁,一切等看了再做打算。
薛婵娟漠然说道,“书院客房已经不远,拐弯就到了,多说无益,本堂主只相信事实!”
郝杏儿在前边带路,领着大家来到了第七号客房门前,悄声说道,“就是这里了!”
大家果然听到房间里传来些不堪入耳的声音,许崇敏老脸一红,这个孟固姜也太不让人省心了!
怎么能做出这等…有辱斯文之事?
薛婵娟脸色铁青,一脚将门给踢开了,太过分了,竟然在她的眼皮子底下伤风败俗,这些小屁孩是要挑战她的权威吗?
纪律是用来干嘛的?遵守的嘛!没有规矩不成方圆!
若是学子们都这样,那还得了?!
“啊!!”里面的女子尖叫一声,用被子裹住自己,一双嫩白纤细的小腿,没来及全都遮住。
白生生的脚脖子上,竟是纹着一朵牡丹花,黑紫色,有宝润光泽,叶柄紫红,花颈较短,花朵侧开,株型半开,煞是醒目。
斯韵公主冷汗津津,下意识地攥紧拳头,心头突突直跳,忽然有一种不详的预感,
“什么人?不要命了!竟敢坏了你家爷的兴致…薛…堂主饶命!”那男子变脸极快,改口说道,“这件事情与我无关,是她主动邀请我的!”
“啪!!”斯韵公主忽然冲了过去,一巴掌扇了过去,怒道,“住嘴!张全,你这个混蛋,整个书院谁不知道你最不是个东西!姜儿妹妹都已经这样了,不准你再污蔑她!”
那女子用被角遮住脸呜咽,她也不想的呀,可张全进来的时候,她说不了话,也动弹不得,只能哼哼唧唧,任凭他为所欲为的嘛。
张全惧怕的捂着脸,姑奶奶,这不是原本说好的情节呀?您这不按牌理出牌啊!还要不要接着演啊?
大家开始议论纷纷,虽说这张全劣迹斑斑,可一个姑娘家这样也太丢人了。
“哟!这是发生什么事了?”沈乙合从门口进来,好奇说道,“刚才看到大家都朝着客房这边来,特别好奇,就跟过来瞧瞧。小乔,红红,你们都在啊?”
袁乔儿的眼睛瞬间就亮了,惊喜若狂,哈哈笑道,“小盒子,太好啦!我就知道那个一定不是你!”
“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我不太会喝酒,喝了两杯,就有点头晕,然后出去吹风醒酒!香柚不放心,就非要跟着我!”沈乙合笑盈盈说道,“转了一圈就看到你们了,这不就跟着过来了嘛!”
花本红与洛孺芝对视一笑,宋黎华故作惊讶的说道,“呀!你们口中所说的人,好端端地站在这里,那哭哭啼啼的姑娘是谁呀?”
许崇敏再一次目瞪口呆,哎哟哟,他的小心脏唉,叫苦的同时也暗自松了一口气。
自从沈乙合出现,斯韵公主整个人就僵住了,脸色好一会儿才恢复如常。
薛婵娟冲到床前,一把扯开被角,露出了那姑娘的脸,“你是?”
这姑娘对她来说是一张陌生的脸,不由疑惑起来,这是哪个班级的?
“啧啧!这不是斯韵公主身边的小丹姑娘吗?主要照顾斯韵公主起居,帮她打理牡丹花的嘛!”秦若海赶紧好心的帮助大家解惑。
洛孺芝清清嗓子,说道,“郝杏儿,你不说看到的是姜儿和张全吗?你这是眼神不太好呢?还是有意构陷呢?”
郝杏儿满头大汗,急忙说道,“月色朦胧,看不清楚,自然是我眼神不太好,绝非有意抹黑!孟同学,我向你道歉!请原谅我一时眼拙,还请您大人大量,原谅与我!”
秦若海又开始摩拳擦掌,吓得她魂不附体,自己个猛抽自己嘴巴子,“都是我不好!我的错!我愿意赔偿孟同学的精神损失!若是因此对孟同学造成任何名誉上的伤害,我全权负责!”
斯韵公主双手掩面而泣,颤声道,“小丹,这是怎么回事?”
小丹肤色偏黑,不过看起来健康俏丽,嘤嘤哭道,“公主,您要为我做主!奴婢是被强迫的!张全他给奴婢用了定身符,禁言咒,奴婢不能动,也不能呼救啊!”
“直到你们冲进来,奴婢才能说话的,不过身体现在还是不能动的!”
张全整个人都不好了,指着她说道,“明明是你们…”
他正想说出实情,却看到斯韵公主阴冷的目光,瞬间如同被霜打了的茄子,说道,“一切都是我的错,甘愿受罚!”
薛婵娟眉眼清冷的挥挥手,就有人上前将他给带走了。
“大家伙都散了吧!小丹姑娘,麻烦你快点穿好衣服,跟着我走一趟吧!”薛堂主冷若冰霜,淡淡说道。
小丹有些慌乱,看了斯韵公主一眼,见她微微点头,方才说道,“小丹知道了!”
小丹恨得牙痒,看见香柚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可惜不能将她说出来。
难道要她跟大家说,她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害人不成反害己么?
这回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被张全这无赖破了身,修为倒退了一大截,岂能不恨?
小丹的本名叫做丹魁,黑丹魁,她修炼的是牡丹花精本源之力,在成为花王之前是不能够破戒的。
现在倒好了,功法受损,花王之路更是遥不可及了。
沈乙合温文笑道,“杏儿同学,快别打了,脸都肿了!此事本就与我无关,我何来的名誉受损?有许夫子在,还有薛堂主明察秋毫,大家伙也都看得分明,自然不会冤枉好人!我放心得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