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有苇根本难以伤她分毫,别说想要抓住她了,就连她的边都挨不着。
本身飞翼甲兵都已经应付起来很吃力,还要躲避她时不时的偷袭。
她的雷火球虽然没有很出彩,尚未融入真正的雷霆之力,攻击力自然大打折扣。
不过偷袭的时候还是比较管用的,有两回差点烧了他的胡子,还有一回燎了他的衣角,气得他胡子翘得老高。
“臭丫头,你有本事正面跟老夫对打,尽是用这不入流的偷袭手段,也不嫌丢脸?”谢有苇怒道。
沈乙合不急不躁,笑眯眯说道,“您老人家一个灵道境的高人,都好意思欺负我一个灵动境的小孩,您都不嫌丢人,本姑娘怕什么丢脸呀?”
谢有苇气得倒仰,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心境越来越烦躁,又要奋战飞翼甲兵,又要防备她偷袭,很难再完全集中精力,盘虎刀术就渐渐落了下风。
沈乙合眼珠子骨碌碌转动,笑嘻嘻的继续说道,“谢长老,我还有更方便的偷袭手段呢!给您老人家尝试一下下吧!”
“臭丫头,难道老夫还怕你不成?有什么损招尽管使出,你给老夫等着,千万别让老夫给抓住你,否则有你好果子吃!”
“哎呀!您这是在威胁我么?嘿嘿!先让你尝尝幽冥神针的滋味!”沈乙合双手轻扬,嘿嘿笑道。
两把游冥针见缝插针,直奔谢有苇而去,他躲闪的极为狼狈,因物体极小,数量又多,比方才那个黑火球更难避开。
谢有苇震惊说道,“你这丫头哪里来的这么多宝贝?这游冥针可是我冥界之物!你从哪里得来?”
“你问起我就要说吗?我就偏不告诉你!让你这个臭老头再威胁我!”沈乙合扮了个鬼脸,再一把游冥针撒出去。
谢有苇稍不留神被扎中几针,膝盖酸麻,差点倒了下去,飞翼甲兵的攻击紧随而至。
吓得他连滚带爬,好不容易才躲出战圈外面,连连摆手说道,“不打啦!停战!先停战如何?”
沈乙合抚掌大笑,说道,“算啦!你说停战就停战吧!谢前辈还有何指教?”
谢有苇面露难色,有些拉不下老脸,咕哝说道,“那个…你先把解药给老夫!”
沈乙合茫然不解说道,“什么解药啊?”
“你装什么糊涂?游冥针既然是我冥界之物,我自然对它有所了解,此物皆是淬了剧毒的!”谢有苇说道。
“如今我中了游冥针,自然要找你讨解药!你到底给还是不给?休要啰嗦!”
沈乙合特别想笑,她的游冥针又不是冥界的游冥针,根本就没有淬毒啊。
只是针尖上面泡了麻药而已,再加上刺中穴位会很酸胀发麻,让他误会中毒了。
其实最主要还是这老头对游冥针认知的先入为主,造成他以为自己深中剧毒。
沈乙合背负双手,笑嘻嘻说道,“我这游冥针上面用的是慢性毒药,不会当场就死人的,你放心好啦!你死不了的!”
谢有苇勃然变色,大怒说道,“亏我对你这姑娘还有几分欣赏,没想到你竟然如此狠毒!你休想要用慢性毒药,威逼我为你做事,老夫绝不会受你威胁!”
“你若是想以此来对我魔教不利,老夫就算不要这条老命,也绝对不会容你得逞的!”
沈乙合不禁扶额,这老头果然是有被迫害妄想症啊,并且还病的不轻啊!
“得了吧您!我既不想威胁您,也对你们魔教没啥兴趣!我只有一个条件,只要你肯答应,并且做到,我立马帮您解毒!”
谢有苇冷笑说道,“还说你对我魔教没有兴趣,不会威胁老夫,那你现在是在作甚?”
沈乙合双手摊开,无辜说道,“前辈,这个是条件,不算威胁!并且这个条件与魔教没有直接关系呀!您到底要不要听啊?”
谢有苇抖了抖衣袖,说道,“你先说来听听,提前声明,若是条件太过分,老夫有权拒绝!”
“我的条件是请前辈与我一起去见白鸢,把这件事情做个彻底了结!这个条件不算过分吧?”沈乙合说道。
谢有苇想了想,反正他早晚总是要见白鸢的,只不过原本是想先抓住这丫头,找出她为非作歹的证据,然后再去见白鸢的。
现在情况有变,只好提前去见她一面了,好像也没有太大损失,答应她应该没有问题吧?
反正他现在都已经中毒了,对她来说已经构不成威胁,这丫头好像也没有必要联手白鸢耍什么花招吧?
再说为了解毒也只好暂时配合她了,幸好她并没有提出对魔教不利的条件,不然他还真不好答应。
沈乙合见他沉思,深觉无奈,暗自腹诽,白鸢啊,白鸢,你确定这是一个耿直,又不懂转弯的老头么?
我怎么觉得他想得太多呢?这老头按照自己个的逻辑,浮想联翩的能力简直无人能及呀喂!
很显然他这会儿又陷在自己个的想象里不能自拔了呀。
沈乙合等得很不耐烦,决定推他一把,说道,“既然你老人家有顾虑,那我换个条件好了。”
谢有苇生怕她换个更难达到的条件,立刻说道,“不用换啦,老夫答应你就是啦!”
沈乙合忍不住翻个白眼,赶紧把飞翼甲兵收起来,然后没好气的说道,“那您还不快前头带路!”
谢有苇略微整理一下衣衫,一瘸一拐的前面带路,一边走还一边说道,“你可不要试图耍什么花招哦!老夫是不会上当的!”
沈乙合向前快走两步,伸手挽住他的胳膊,扶着他前行,好言说道,“您说的对,您有道理,您是一定不会上当的!在您面前我哪儿敢耍花招啊?您说是吧?”
“哼!休要花言巧语,哄骗老夫!就算你说的天花乱坠,老夫我还是不会上当的!”谢有苇有些别扭,外加嘴硬的说道,不过并没有将她推开。
“我告诉你啊,老头,您年纪不小啦,这暴脾气可得改改,多伤肝呀!对身体多不好啊!您说是吧?”沈乙合笑道。
谢有苇吹胡子瞪眼,不悦的说道,“不许叫我老头,老夫哪里老了?遇见你这样不懂事的臭丫头,是个人可不都得脾气炸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