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我们来啦!”是采儿的声音,还有蹦蹦跳跳的小兔,以及含笑的老墨!
采儿眼角都没瞟玉雪一下,自顾自来到孟固姜身边,继续说道,“那个吴曼被我们打跑了,她手底下的八个狗腿子,有一半都喂了我家蝎子蝎孙了!”
“剩下的溜得快,不然就全被小兔给撕碎了!不过……嘿嘿……自然都被我家乖兔给留了记号的!”
孟固姜以手遮脸,递了个眼神给老墨,不是说了稍微教训一下就好吗?
老墨无辜的耸肩,推脱说道,“这可不关我的事,我只负责稍微教训了一下那个吴曼丫头!”
采儿不服气的嗤笑说道,“您老还说我呐,只怕您那稍微的教训才是惹了大仇吧!人家一个姑娘家家的,您老倒好啊,打人家屁屁管教!你当是你家娃儿呀?”
“主子您都没瞧见啊,那吴曼姑娘小脸都哭花了!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被那样教训,啧啧,估计这仇结实在了!”
孟固姜简直哭笑不得,老墨很淡定,也很无辜,他做错什么了吗?
他可都是严格按照主子的吩咐执行的,可不就是稍稍教训一下就好么?
倒是玉雪平日里跟吴曼两人不对付,想到那个骄傲的锦鸡大庭广众之下被人打屁屁教训,就忍不住想笑!
这些都是她的手下么?貌似这个孟固姜还挺有趣的。
都说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看在她收拾了吴曼的份上,似乎又顺眼了些,哎,若非是银环……也许还是可以做朋友的!
想起银环来,玉雪就笑不出来了,觉得自己有这样的想法特别愧对银环!
恰好此时来寻玉雪的人也到了,是三长老放在她身边的两个护卫,修为都已经飞升在即,距离仙人一步之隔。
看到这俩人到来,玉雪的底气十足,对方的帮手好像实力不弱,能够那样教训吴曼,原本她还是有些心虚的!
“明叔,斌叔,就是她杀了银环!你们帮我为银环报仇!”玉雪长剑一挥,就要冲着孟固姜出手!
明叔脸色有些为难,说道,“玉雪小姐,三长老有令,让我们带你回去!说是无论发生什么,都让你切勿冲动!一切等到竞选之日再说!”
“阿爹是要我竞选之日,名正言顺的杀她?”玉雪微微皱眉说道。
斌叔接口说道,“族长方才发布新的通知,所有竞选者严禁私下斗殴,有任何恩怨都要等到竞选日解决!如若不遵守规则,一律取消参加资格!”
“所以我阿爹才让你们来阻止我的?”玉雪此刻说不来是一种什么心情,轻松还是不甘?或者是两者皆有之?
“孟固姜,算你好运!咱们赛场见!”玉雪大声说道,说罢,一甩披风,转身就走,那俩叔急忙跟上去了。
五叶族长这是什么意思?想要保护她?
还是怕她惹得麻烦太多了,以后不好收场?
又或是想要保护玉雪她们,毕竟以她现在的能力,任谁想要对她造成伤害并不容易!
不过她也得承认自己挺能惹事的,刚来到桐族不出一天,已经同时得罪了两位长老级大咖!
五叶族长的这条通知确实还挺及时的,证明这里发生的事情她全都知道了。
“你就是砚妹的外孙女?”那老者伍嵩神情激动,老泪纵横,“好孩子!是个好孩子!”
孟固姜见他挣扎着想要起身,急忙凑到跟前去,扶着他重新坐好,说道,“舅爷,您的腿还没有好,尚需三天,我已让人帮你瞧过了,留了药在舅母那里,三天后,您就能恢复如初!”
“到时候您再起来也不晚,不过舅婆的伤势比您重一些,会比您醒来的晚一些,您别着急,没有大问题,都会好起来的!”
孟固姜头大了,这个称呼也不晓得对错,瞎胡称呼的,估摸着差不多吧?
她实在有些理不清楚怎么称呼,以前也没有这种亲戚来着,姑且这么叫着吧,反正大家也没有表示很异常。
“好!好好!好孩子,你外祖母可还好?她没有来吗?可是出了什么事情?”伍嵩一脸担忧,自己个都这样了,还不忘担心妹子,确实是个好大哥。
“您别担心!外婆她很好!有些事情耽搁了!竞选那天她会来的!”孟固姜安慰说道,“她也很想来看你们!这里毕竟是她的故乡,她对你们有很深的感情!”
伍砚原本近乡情怯,有些犹豫的,最终还是决定竞选之日回桐族!
总是要做个了断的,因为她的事情连累亲人们已久,解铃还需系铃人,是时候了结此事了!
谚峥到时候会与她一起出现,这对当年私奔的夫妇,终于是修成正果,决定重新出现在大家面前了。
“好啊!只要砚妹无事就好!你们都长大了,我们也老了,能够看到这些就足够了!已经不敢奢望再多了!上苍眷顾!感恩!”伍嵩的心情总算可以放松下来,这些年他太难了呀!
一直提心吊胆的过日子,不是担心自己的处境,主要是忧心妹子的生活!
现在终于可以放下心头大石,若是临死前能见上一面,就再无遗憾了!
“您老放宽心吧!咱们已经是苦尽甘来!好日子就要到了!您老莫要丧气话,咱们一家就要团聚,有阿姜在,就有盼头!”阿潼娘欢喜说道。
她忽然噗通一声跪了下去,拉着阿姜的手,哀求说道,“姜儿,你就当可怜可怜阿潼这孩子,帮助我们把孩子爹救回来吧!舅母求你了!”
孟固姜一把将她拉起,皱眉说道,“舅母这是作甚?先前我就已经说过了,这事儿就交给我了!都是亲人,犯得着这样吗?”
阿潼娘这些年憋屈的情绪,仿佛得到释放,哭得是撕心裂肺的,“阿姜,都是舅母不好!我不是逼你,我太想她爹回家了!我等得好苦啊!都快要绝望了,如今见到一丝曙光,就不知怎地……孩子,舅母对不起你!明知道这事儿不易,还要这样求你!”
“可是我真的是已经没有办法了呀!我已经不知道该做些什么,才能探听到他的任何消息,哪怕只言片语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