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我为你做些什么?”孟固姜淡淡说道。
“暂时不需要!”鹿先生眼眸里闪过一抹暖意,“族长大人只当从来没有见过我就好!”
孟固姜缓缓点头,说道,“好!从这一刻开始,我们没有见过你,族内也从来没有关押过你!”
“多谢!珍重!”鹿先生抱拳施礼,转身就走!
“不想见见你们的儿子么?”孟固姜忽然问道,有些于心不忍,此次分开,只怕很难再有机会见他的儿子了!
鹿先生停住脚步,过了好一会儿,像是在挣扎,最终还是头也不回的说道,“还是不见了吧!我知道她不想儿子参与进来,她想保护儿子,我也是!”
“走了!后会有期!”他背对着二人,挥了挥手,眨眼间没了踪影!
吴青有些淡淡的惆怅,这也许是她长这么大以来头一回对她爹以外的男子多了那么点关心吧。
只可惜尚未来及开花结果,就在萌芽阶段给夭折了呀!
有时候最令你心动的未必就是最合适的,这个男人的一生注定太过动荡了。
不是吴青想要的那种稳定,而且她看得很清楚,他深爱自己已经过世的妻子!
他们还有个儿子,当然这些也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这个男人不爱自己,无论是他的眼睛还是他的心里都没有她!
吴青是个比较理智的姑娘,不会被不可能实现的感情冲昏头脑,所以她选择把那一丝的悸动压在了心底!
相信过不了多久,她就会忘了他,时间毕竟可以让人淡忘很多东西!
“师父,我们接下来要做什么?”吴青抛开杂念,平静问道。
“帮他把尾巴解决掉,让他可以顺利的离开!”孟固姜看着她把茶具仔细清洗干净,说道。
吴青蓦然一惊,茶盏打了一个,“您的意思是说有人会跟踪他,可能想要除掉他?”
说罢,也觉得自己有些失态,慌里慌张的想要去清扫,孟固姜制止说道,“算了!一个杯子而已,远远没有一条命重要!”
她已经起身离开,吴青赶紧跟上,问道,“应该是杀掉五叶前辈灭口的人吧?需要让鹿先生知道吗?”
孟固姜施展身法前行,一边说道,“应该是!从我们出来后,对方一直跟着我们!之所以没出手,是没有十足的把握!”
“修为不低,应该同伙不多,留在这里的任务应该就是专门盯着鹿先生一家的!”
“鹿先生才是他的最终目标,只有鹿先生死了,才算是真正灭口!才不会牵扯出幕后的大人物!”
“这个监视鹿先生一家的人,应该本身没想要赶尽杀绝,只不过五叶插手的太多,让他不得不灭口!”
“现在鹿先生从地底层出来,他同样要去尽职尽责!你想想这个人背后的大人物有多么可怕?居然可以让一个超越天仙境的人,隐匿百年,就只为了消除后患!”
“顺便回答你第二个问题,我比较喜欢做好事不留名!”
“好的!师父!我比较好奇五叶前辈的儿子是谁?他会不会有危险呢?”吴青很是担心,“毕竟师父您答应五叶前辈要保她儿子平安的呀!”
“你不觉得你的好奇心太重了吗?有些事情不知道要比知道好!”孟固姜已经停下了脚步,这里是梧桐林,前方不远就是桐族的出口!
“就在这里等着吧,鹿先生刚出了桐族,对方马上就要经过这里,这里是我们伏击的最佳地点!”孟固姜铁骨扇轻摇,淡然说道。
吴青不禁失笑,“师父,你把这个叫做伏击?咱们就这样光明正大的站在小路中间伏击?”
“嗯哼!”孟固姜用扇子轻敲她的肩膀,“就由你这个徒弟先试试对方的身手!”
吴青悄悄翻个白眼,就知道是这样,有个懒惰的师父,徒弟就只好变得勤快了!
“认真点,别给师父丢脸!师父我说不定心情一好,就传你个师门绝技之类的!”孟固姜笑嘻嘻说道。
“师父,我觉得你偏心眼儿!你对大师兄最舍得,之前族务交接的时候,我看到你偷偷给他开小灶!你瞒着我们单独给了他一本仙法秘籍!”吴青翻旧账,她可全都记着呢!
“是吗?我咋不记得?”孟固姜眼珠子一转,干咳两声,“那个你也知道哈,大鱼儿的功底最差,资质又太好,一般的功法根本就不适合他修炼!反而会破坏了他的资质天赋,那我作为师父送他一本合适的功法有错吗?”
“没说师父您错呀!可您也不能太厚此薄彼呀!那我的天资也不差啊,身为你的二徒弟,难道您就不该为我也打算一下吗?”吴青反驳说道。
她说的理直气壮,会哭的徒弟有功法,她也就是想要争取上进,光耀师门来着!
孟固姜发现吴青徒弟的性格有改变,现在变得好能说来着,她开始有点怀念高冷范的二徒弟了!
而且这个二徒弟有个特质,对着熟悉的人,很能叨叨,对着陌生人,或者不喜欢的人尤其高冷!
说白了就是个慢热型的话痨,就看你能不能开启她的这档子属性!
忽然两人的表情凝重起来,因为突如其来的压迫感,对方修为境界果然不容小觑!
“准备好了吗?”孟固姜说道,“别怕,我就在旁边看着,随时会接替你的!”
“你与大鱼儿情况不同,我要因材施教!你虽然不是来人的对手,但他可以最大程度激发你体内的潜力!”
“相信师父,我不会让你吃亏的!”
吴青忽然浅浅一笑,说道,“其实师父不用刻意解释,我对您深信不疑!并且永不相疑!”
然后说完,又觉得有些别扭,她果然还是不适合走温情路线,一定很不自然!
孟固姜觉得她很可爱,本来想揉乱她的头发,想了想,还是作罢,从年纪上来说,吴青可比她大多了。
古精灵族上百岁都还只是十余岁的孩子,十七岁的吴青按照人类岁数,就是一百七十来岁,接近快两百岁了。
“两位是在等我吗?”有稍显猥琐的娃娃音响起,来者个头不高,块头不大,蒙得很严实,看不清长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