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实在太高太深,又加上事发突然,白溯月和炎墨迟也没来的及去山谷下方窥探一番。
“如果这山谷之下没有任何秘密。那半山腰呢?”
炎墨迟眯着双眼。妖孽无双的眸子里,划过一道淡淡的精芒。
白溯月闻言,轻轻点点头:“你说的对,这确实是很多人没想到的。可是那山谷实在太深,想要弄那么长的绳子都不容易,而且一旦掉下去。定然会粉身碎骨,虽然也许我跳过。但我可不相信那什么往生崖的传言!”
白溯月用的是也许,是因为她也不知道真相是什么。
虽然那副画上。画出来的女子确实好像是从往生崖跳下去的,但是谁知道对方究竟做了什么准备。
成功绝对不是留给那些没有任何准备的人的。
“而且我怀疑,我就算绝望到一定程度,也不会在没有一点儿把握的情况下自杀!”
白溯月猛然说出这样一句话来。骤然间有一种醍醐灌顶的感觉。
她轻轻抿着唇角,一双眸子十分明亮,她抓着丝绢的手微微收紧。仿佛已经窥探到了一点儿真相。
对。跳下往生崖是一定的,但是往生崖下面一定有什么东西存在,而且这件事,忘尘大师一定也知道。
也没准,忘尘大师的能力就来源于此,甚至她娘和颜映柔会突然出现在这个世界,也都是因为发生了什么事情。
炎墨迟微微含笑点头,伸出手摸了摸白溯月的脑袋:“嗯,看来,这烈焰,就是咱么解开真相的最后一个地方。”
白溯月像是看到方向,心情也尤为放松起来,突然间,两人身后的房门被人敲响,墨幽的声音从外面传来:“王爷,刚刚收到消息,白君烨所带领的大军,在半路上遇到埋伏!”
白溯月目光微微一凝,心口微微一跳:“是谁?”
“烈焰!”
听到这两个字,白溯月的眸子瞬间冷厉起来,炎墨迟将装着玉玺的盒子重新装起来,藏在一处机关后面。
那盒子里的东西实在太过重要,绝对不能被任何人得到。
房门打开,墨幽将前方的情况简单说了一遍,白溯月沉下脸色,袖子下的手指轻轻紧握。
若是不出意外的话,白君烨带着人明天就会赶到,可是都已经快到家门口了,却突然被人半路截杀。
现在对方人马比她大哥带着的人多处一倍,若是不出援兵的话,肯定是撑不下去的,而且,飞鸽传书之中的消息,还透露了炎玉珃的消息。
果然,炎玉珃已经出手了。
炎墨迟伸出手,按在白溯月的肩膀上,目光平静无波,仿佛天塌下来,都不会让他的脸上有丝毫变色。
“小月儿,稍安勿躁,既然炎玉珃到了这里,你我二人现在分开行动,你亲自带着盒子,前往九华山一探究竟,我带人去牵制炎玉珃!”
白溯月犹豫了一下。
她抬起头看着炎墨迟那双十分严肃谨慎的眼睛,知道现在是最好的法子。
轻轻闭了闭双眼,白溯月当机立断。
“好!”
虽然有万般不舍,可在这种紧要关头,白溯月哪里还有空去想太多。
炎墨迟大步从房间走出去,一刻不停的调前兵将,白溯月转身将盒子找出来背在身上,两人立刻开始出发。
墨幽被炎墨迟吩咐着留下来保护白溯月。
白溯月坐上马车,一个人坐在马车之内,墨幽坐在车辕前方开始赶车。
两人走的是后门,玉清关的人只知道炎墨迟亲自带兵出城,都以为王妃还留在玉清关内。
却不知道,在炎墨迟带着援军赶到的被埋伏的地方,白溯月和墨幽两人一车,已经出了青武国的边境。
明亮奢华的房间之内,上方坐着一个身穿白溯月长袍的男子。
男子头戴玉冠,一双细长的桃花眼中闪过一道淡淡的流光,明艳的五官俊秀无双。
他轻轻仰起头,欣长的眉宇轻轻蹙起,一只手端着酒杯轻轻品着,一边听着下方人的禀报。
“主子,那小和尚说,当年忘尘大师离开的时候,从皇宫之中还带走了一个小宫女,那小宫女如今就在九华寺不远的静女庵出家,叫什么灵竹师太的,她好像知道一些当年的事情!”
“人呢,给我带过来!”
炎玉珃轻轻挑眉,眼底神色幽深,他从宽大的椅子上站起来,背着手一步一步从台阶上走了下去。
推开房门,天色已经逐渐暗了下来。
外面的战事还在继续,白君烨带回来的人虽然人数比烈焰大军少了一半,可却依旧顽强的抵抗着。
然而,炎玉珃的目的就是为了将已经拿到天风和烈焰玉玺的炎墨迟引出来,不然就算白君烨再怎么厉害也无法坚持多久时间。
他突然间出现在审讯的房间,那小和尚被人五花大绑的拴在椅子上,身上虽然没受伤,但是脸颊却红肿的厉害。
他一看到炎玉珃出现,眼神顿时有些瑟缩害怕。
“二皇子殿下,我知道的已经都说了,我年纪尚小,跟着忘尘大师的时候,根本就没有参与当年的事情,所以你就算再怎么问,我也什么都不知道啊!”
“呵呵!”
炎玉珃轻轻一笑。
这一笑,瞬间让小和尚有些发毛。
小和尚说的话十分真诚,很容易让人相信了他的话语,可是炎玉珃却并不相信。
“你那些话,欺骗别人还好,但是欺骗我还嫩了点儿!”
小和尚肩膀颤了颤,像是被吓怕了一样。
“主子,这小和尚好像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炎玉珃没有回答,而是冷冷的,带着十足命令的语气:“你们都出去!”
“是!”
房间之中的人呼啦啦的全都离开,阴暗空荡荡的房间之中,只剩下炎玉珃和被拴在椅子上的小和尚两人。
炎玉珃眯着狭长的双眼,眼底闪烁着淡淡冷酷的色彩。
小和尚感觉到周围突然降下来的气氛,心中逐渐的急速跳动起来,那完全是害怕的。
他知道,炎玉珃这个人像是知道一些什么,根本不是那么好糊弄的。
“已经有人告诉过我,你知道的东西远比这些要多,说吧,怎么才肯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