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煦正义仔细看了一下奈夫弗特的脸,随后便想了起来,于是问道。
“是你?那天买蛋糕的雌驹?你为什么会来这里?你这满脸的东西又是......”
奈夫弗特虽有些紧张,但她早有准备,于是拿出了早想好的说辞解释道。
“哦,我脸上这些都是画上去的,我是一名行为艺术家,主要搞马体彩绘这方面。”
“那个......从那天之后我就有些担心你,毕竟你救了我,我住的地方离这里很远想来一趟很不容易,再加上工作繁忙......”
“我也是犹豫了好久,最终决定趁着晚上还算有些时间,跑来这里看看你是不是......还好......”
“我身上这些东西也来不及清洗,工作结束我便找了一身黑袍就赶来这里,希望你不要见怪。”
奈夫弗特说出这些话十分自然,完全不像是编出来的,温煦正义也没有从话中找出什么漏洞。
于是他拍了拍自己的床边,接着往里挪了挪让开地方笑着说:“你没必要放在心上,你一路赶来很累了吧,来,坐会儿。”
“我说过了我是皇家卫兵,保护无辜的民众是我的责任,就算我死在了那里也是因公殉职,我死的光荣,没必要为我担心。”
“谢谢你这么晚了,工作一天还要来看我,你可真是只善良的好小马。”
奈夫弗特犹豫了一下坐到了床边,听到温煦正义的夸奖,她有些不好意思挠的了挠鬃毛。
她深知自己才是那一切的罪魁祸首,于是又有些失落的低下头。
温煦正义见到她有些低落,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也没再往那事情上说话。
稍稍沉默了一会儿,他转移话题道:“我们不说这个了,都已经过去了。”
“那天的蛋糕味道怎么样?好吃吗?”
奈夫弗特因为担心他,根本吃不下去那个蛋糕,但还是撒谎的对温煦正义说:“当然,好吃极了。”
听到这话,温煦正义开心的拍了拍床对她说:“好吃就好,你知道吗?那是我最喜欢的口味,有别的小马这么认可,我也是很高兴的。”
看到温煦正义如此,奈夫弗特也笑了,而看到她不再低落,温煦正义也为她感到高兴,并认为她喜欢这个话题,于是便说道。
“既然你这么喜欢那蛋糕,我也已经好的差不多了,改天再去吃一次?”
奈夫弗特回应到:“当然,下次我请......”
“......”
说完这话后她再找不到话题,而此时天色也有些晚了,她又是偷偷跑出来的......
虽然不知为何,很想跟躺在这里的温煦正义继续说些什么,但她也知道不得不回去了。
这是自从被闪刃教会收留后,第一次对她的身份这么感到厌烦。
温煦正义也看出了奈夫弗特的窘境,但是他若直接开口说的话,就有些赶她走的意思了。
稍作思考后,他开口对奈夫弗特说:“天色有些晚了,需要我为你把客床给搬出来吗?”
“如果你不介意的话可以在这里过夜,我为你把床弄到角落里?当然,如果你觉得我们男女共处一室不方便的话......”
“我也可以叫护士帮你腾个空房间,医院这么大其实很少有病马的,房间基本上都是空着。”
“临时将病房给探亲的小马住也是可以的,倒不如说在这家医院里是常态。”
“不不不,那个......”奈夫弗特摆了摆前蹄拒绝到:“我倒是没有觉得不太方便,只是我明天还有工作......”
“我可能不得不回去了,明天......后天,后天吧,后天我肯定会好好的带够钱,还是那家甜品店,我请你吃个够。”
说罢奈夫弗特冲着温煦正义微笑一下,接着便戴上兜帽离开这房间。
但当她关上门之后,却将背靠在墙上,捂着自己扑通扑通跳个不停的心脏。
这是她这辈子第一次对陌生的雄驹说这么多话,哪怕在密教中对自己的教众同伴们,她都没有说过这么多话。
平复了一下心情之后,奈夫弗特还无法驱散脑海中刚才那些对话,以及温煦正义那温暖和煦如早晨阳光般的笑容。
她又在门口偷偷看了门内一眼,发现温煦正义已经背过身去准备睡觉了,这让奈夫弗特感到有些遗憾。
但想到后天还能见面,她便感觉心情没那么糟了,于是有些开心迈着轻快的步伐,从医院的走廊中返回。
但在她背后的另一个拐角处......
一个穿着护士服的小马偷偷观察着她,随后掏出了衣服里藏着的对讲机,接着按下开关对着对讲机说道。
“怪物捕猎机构六组成员,发现异常情况,疑似“隐秘”持有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