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曹操在准备向王允要七星刀杀张让的时候;
张让却在火急火燎的等待许邵的月旦评,鬼知道会给自己一个怎样的评价。
但是,对于张让来说许邵的一句话是次要的,他更看重的是解锁系统中的新功能。
目前为止,每次在脑海中点开商城,除了亮起来的兑换历史人物功能,其它地方都萦绕着一团雾气。
一百二十个积分不能用,这就让张让很无奈。
是个人都有好奇心,他迫切的想知道系统还有什么功能。
“主公,今儿初一,咱们该走了。”
蒙毅早就在门外等候。
“好,知道了。”
刚刚沉浸在脑海系统中的张让回过神来,淡淡回答一声。
揭开房门,一道刺目的阳光蹿进他的眼睛,今天是个大晴天,在黑暗中呆久,张让都有点不认识自己了。
他有点不确定的问道:“今儿初一?”
“是。”
“许邵的月旦评出来了?”
“是。”
“那我们走吧?”
“是。”
自从梅园赏雪之后,洛阳的局势已经变得扑朔迷离,不过有宫梅卫在手里,任何事都逃不出张让的眼睛。
关于宫梅卫的事,张让给任何人都没有说,包括陈庆之和戚继光这些心腹,只有他和蒙毅知道。
只有高度的隐匿性,才能完美发挥这个组织的恐怖性。
张让深知此理,低调一点,总不会出多大差错。
所以二人并没有大张旗鼓的离开宫门,他和蒙毅两个人各自换了一套常服,打算微服私访。
艳阳高照,积雪初消,屋上水滴滴答答落下,通过科学合理的水渠排水系统,洛阳城融水缓缓流淌。
行人来来往往,说笑吆喝,颇有点盛世气象。
自从上次张让匆匆忙忙转遍洛阳城后,他已经有四五个月没出来过了,很多必须要出宫办理的事,他都交付给了蒙毅,凭借着系统给的百分之百的忠诚度,张让对蒙毅也是百分之百的信任。
作为一个未来人,张让对大汉洛阳城很多东西都充满了好奇。
每每拉着蒙毅问东问西,蒙毅都耐着性子仔细解答。
就这样二人磨磨蹭蹭,从早上一直转到中午,还没有走到郊外。
不过蒙毅也没有催促他,月旦评都是晌午过后才开始,现在跑去,也见不到许邵本人。
挨到午时末,两个人才到郊外。
放眼望去,已经挤的人山人海,早就听说今天许邵本人要在洛阳发表月旦评,久慕许邵才能的人和看热闹的人何止千万,早早来到了会场,想要看看这几乎凌驾于庙堂评价之上的月旦评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所谓月旦评,是指东汉末年由汝南郡人许劭兄弟主持对当代人物或诗文字画等品评、褒贬的一项活动,常在每月初一发表,故称"月旦评"或者"月旦品"。
无论是谁,一经品题,身价百倍,世俗流传,以为美谈。因而闻名遐迩,盛极一时。
当时,宫庭混乱,奸邪当道,政治腐败,祸乱四起。为治理国风,抑恶扬善,二许凭其才识谋略,评论天下名士,或在朝或在野,都在品评之列。评后验证,众皆信服。
凡得好评之人,无不名声大振。一时引得四方名士慕名而来,竞领二许一字之评以为荣。
张让被人群隔在外边,只能遥遥相望月旦高台,冲着蒙毅坏笑道:“蒙毅啊,你有什么办法,让我等近前观看。”
蒙毅哈哈大笑,道:“这有何难!”
走到一个村妇打扮的人跟前,低声说了一句话,那村妇惊奇地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眼张让,低头走开。
蒙毅冲张让沉声道:“主公,请。”
张让补上原来村妇的位置,不过还是离高台很远。
蒙毅再走到一个位置比张让靠前的农夫背后,又低声说了一句话,农夫笑了笑,低头走开。
张让这次很自觉,顶替了农夫的位置。
如此依法炮制,蒙毅每每叫身前各式各样身份的人离开,有时是乞丐,有时是商户,有时是出家人,甚至有时是孩童,往往听到蒙毅耳边话时就会低头走开。
不多时,张让和蒙毅二人已经走到了高台跟前。
张让似有所悟,悄悄问道:“这些人,都是你的人。”
“不,是主公的人,只是主公不知道而已。”
蒙毅老老实实的回答。
张让心中一惊,他没想到蒙毅的手段如此娴熟,短短时间就将宫梅卫发展的这么好;更恐怖的是,这些身份的人渗透力几乎可以算得上无孔不入。
洛阳全貌,尽收眼底。
虽然只是偶尔张让因为明朝锦衣卫的突发奇想,但是蒙毅的执行能力绝对不是盖的,有此人在,做些隐蔽事总能事半功倍。
“你是怎么认出他们来的?”
张让还是有点不解,他们看上去不过是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人,蒙毅能认识一两个宫梅卫成员这很正常,但是要是全部认识,张让打死也不相信。
“梅花!”
蒙毅简明扼要的回答。
摊开左手手掌,一团梅花刺青浮现在张让面前。
张让不明所以。
蒙毅解释道:
“主公,所有的宫梅卫成员,左肩都会刺上一团梅花,唯有宫梅卫统领,也就是我,梅花会刺在左手手掌,寓意掌权统帅,不仅如此,宫梅卫成员身上必须带有梅花印记,什么都可以,只要便于认识,方才那个村妇,头上插了一根梅花簪,农夫手中提着一个拓印梅花样式的酒壶,道士怀中抱着一枝腊梅……如此,蒙毅才敢大胆猜测出,他们可能是宫梅卫成员。”
“可,就算如此,若有人碰巧拥有梅花印记呢,岂不是尴尬?”
张让何等聪敏,一句话就点破了其中的缺陷。
“不怕,有暗语。”
蒙毅似乎胸有成竹,道:“暗语就是为了方便交头用,左肩梅花刺青,身上梅花印记,口中接头暗语,只有这三者完全符合,才可以断定他是宫梅卫。”
“那如果暗语被人泄密呢?”
张让不死心地问道。
“暗语一日一换,不同地域,不同性别,都有不同的暗语,不怕他人泄密。”
蒙毅思路清晰,不慌不忙的回答道。
“哦,原来是这样。”
张让心中的所有疑惑一扫而空,他果然没有看错人,蒙毅,天生就是干特务的料。
“那么,今日暗语是什么?”
张让突然有点好奇,他想知道蒙毅这臭小子还能搞出多少花样。
“主公,洛阳太大了,分为四个区域,就有四种暗语,又根据男女性别,再分四个暗语,所以,一天之内,宫梅卫会更新出八个暗语。”
蒙毅耐心地回答道。
“那么,今日是什么?”
张让倒有点和他卯上劲了。
“回主公,用的是主公那日随口吟诵的诗,晚来,欲雪;红泥,火炉;绿蚁,新酒;能饮,一杯。”
蒙毅说话语气中竟然有点些许兴奋的发抖,继续道:“只要前者说出暗语第一个字,后者能接上,那就可以了。不过,在说之前,一定要按住对方的左肩。”
“咦,这一整套程序下来,足以将那些错认之人剔除的干干净净。”
张让发自心底的佩服蒙毅,不过他还是纠正道:“以后不要用我说过的话,直接两不相干的字组成词,这样,更具有隐蔽性。”
“还有,回去了给老子左手手臂也纹一个梅花,放话下去,你是宫梅卫统领,我是宫梅卫主子,听见没有?”
蒙毅受益匪浅,压低声音回答道:“知道了,主公。”
张让微微点头,抬起身子瞄了一眼月旦评高台,心中道:“就算天下名士又如何,我用这些蝼蚁足可以织一张大大的网,外戚,世家,皇帝,尔等都来与我为敌吧,谁怕谁啊!”
正在凝神细想之际,不知是谁高叫了一声:
“许大人来了!”
张让回头望去不远处,果然一辆车马缓缓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