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到谁对谁的攻击,只是看见被单快速的蠕动,从被单中传出来的淫靡之声,只要是听到的人都会脸红不止。
女人兴奋的呻吟和男人粗声的喘息,宣告着被单中正在进行着的一场如火如荼的欲战的进程。
直到廖馨瞳出声哀求,夜狄才停下了身体的攻击,被单里的温度现在已经可以跟炼钢炉里的温度相媲美了。
“夜狄,我不行了。我好痛。”
廖馨瞳的声音软绵绵的,但是能够听得出里面的痛楚。
“这算是你求我吗?”夜狄凑到廖馨瞳的耳边,对着她的耳朵哈着热气,“如果你求我的话,我就放了你。”
“我求求你。夜狄。你放了我吧。”
廖馨瞳实在是受不了,欲望让她忘乎所以,可是身体却在告诉她,绝对不可以,放肆之后的惩罚已经开始了,她感觉到自己的下体包裹整个小腹都如同被火灼伤一般的剧痛不已。
“那你现在应该知道你是谁的女人了吧?”
夜狄的声音听起来十分的狂妄,让廖馨瞳感觉更加的厌恶,本来对夜狄的恨还没那么深,现在猛然因为身体的痛苦越发的深刻起来。
“我知道了。”
她的声音软绵绵的,脸扭向一侧,并不看伏在自己脸上面的夜狄的双眼,她眼睛里痛恨的目光狠狠的盯着白色的被单上的一个黑色的点,似乎那个点就是夜狄那张令她憎恶的脸。
这个时候的她一嘴银牙简直都要磨碎了,身体的痛强烈的提醒着她,这一切都是眼前的这个夜狄给她的,给她享受的是他,给她折磨的更是他!
夜狄呼啦掀开了床单,她用厌恶的眼光撇了一眼他那赤裸着的身体以及那该死的物件,然后把自己的脸再次俯下去,她的身体疲软的摊在床上,身下一滩暗红的颜色在白皙的身体和床褥的衬托下,非常的刺目。
夜狄的心忽然痛了一下,他竟然有点隐隐的觉得自己刚刚是不是做的太过分了。
可是一贯站在高处的他,这样的感觉只是稍微一闪就过去了。
他用一只大手,在廖馨瞳白嫩的臀部拍了一巴掌:“起来,跟我去洗澡。”
“我不去。”
她的声音虚弱的响着,继续把脸埋在被子里,屈辱的眼泪正争先恐后的涌将出来,把她的一张脸都浸润的湿津津,但是她丝毫不觉得太难受。
“你不去我去了。”
夜狄见廖馨瞳身体依然伏着不动,也就不再理她,一抬手用那张被单盖住了廖馨瞳赤裸的身体,抬头这才发现窗帘竟然没有拉上,但是他丝毫不在意,就光着身子大喇喇的走进了洗手间。
不一会儿,就传来洗手间里面哗啦啦的流水声响。
廖馨瞳趴着哭了一会儿,感觉身体的痛楚似乎是轻了一点,变成了一种麻木着的痛,她好不容易才把身子从床上给抬起来,下身刚刚落着的地方一大团红色刺痛了她的眼睛。
“夜狄,我恨你!有一天,我一定会杀了你!”
廖馨瞳咬着牙把身子抬起来,心里恨不得马上吃夜狄的肉喝夜狄的血。
她好不容易才从床上下来,两只脚刚接触到地面,就觉得两条腿倏地一软,身子已经是瘫坐下去,差点没一屁股蹲到地面上。
廖馨瞳两只手死死的拉着床沿,这才稳住了身形,猛一抬头,忽然发现窗帘还开着,一张脸羞得几乎红得发紫了,急忙拉过被单把自己的身体给包裹起来。
“这个夜狄,真该死,肯定知道窗帘开着,却故意不拉。”
她的嘴里小声的嘟囔了一句,晃晃悠悠的扶着墙壁走到窗户边上,拉上了窗帘,心里也是毛乎乎的,也不知道对面楼上有没有人看见。
再次回到床边,廖馨瞳已经是累的气喘吁吁都快要虚脱了,刚刚做完人流手术还不到一天,又被阿兰下泻药给陷害,接着在被夜狄疯狂的蹂躏,她感觉自己有一种马上就要死的感觉。
胡乱的穿上了衣服,她越想越恨,不禁抓起桌子上的一个茶杯,狠狠的摔向了地面,只听“砰”的一声,玻璃碎片四溅,整个房间的地板上都落满了亮晶晶的玻璃碎屑。
“你发什么疯!”
夜狄的声音怒气冲冲的响起来,一脸红润的他看起来洗澡洗的很舒服。
“你说我发什么疯!夜狄,既然你恨我,你干脆就杀了我!为什么要这么折磨我?”
廖馨瞳的声音尖利的如同一个哨子,她的神情宛然已经接近了癫狂状态。
掂着脚尖灵巧的躲过地上明晃晃的玻璃碎片,夜狄把自己的身子靠在床上,动作很快的穿好了衣服,不一会儿,已经是穿戴整齐。
扣着最后一个纽扣,他的眼睛轻蔑的撇了一眼一脸伤心靠在床边的廖馨瞳:“别难过了。我是折磨你,不过刚才好像你也挺快乐的。”
夜狄踩着一地玻璃屑,格吧格吧的响着走到廖馨瞳的身边,脸上的神色似笑非笑,他伏在她的耳边轻轻的说道:“似乎刚刚,是你解开了我的衣服,所以你痛可不能怪我。”
“夜狄,你这个魔鬼!”
廖馨瞳再也无法抑制心中的愤怒,抬起一只手掌就朝着夜狄的脸上挥去。她豁出去了,身体的折磨让她再也无法忍受,哪怕夜狄下一分钟杀了她,她也不愿意这样苟活下去。
可是夜狄的手却先她一步的握住了她的手腕,她使出全身力气想要挣脱夜狄的手掌,但是使出的劲头还不足以端起一杯茶的力道,她的浑身的力气早已经被夜狄给抽干了。
“廖馨瞳,你是不是以为你打了我,我就会杀了你?可惜,我不会让你死的。相反,我还可以让你打我。如果这样能够满足你现在对我的仇恨心理的话,我愿意成全你。”
夜狄拉着廖馨瞳的手,使劲的按在了自己的脸庞之上。廖馨瞳努力不张开五指,可是那只软绵绵的手根本就已经不听自己的控制了。
“廖馨瞳,其实你完全可以死,但是你想过没有?你死了,你的那个人怎么办?你说我是让他死还是让他断了双手双脚当一辈子的残废?希望在你死之前请你告诉我。我可以给你一次替他选择的机会。当然了你不选也可以,我就让他两种惩罚一起享受。怎么样?”
夜狄的声音让廖馨瞳感到一丝地狱般的恐惧,她眼神惊慌的看着夜狄。
他的嘴角露出邪恶的微笑,猛的一把甩开了她的手,转身走出房间。
“把你的那些脏东西马上处理干净。当然如果你想让你的那个夜陌看见的话,你也可以尽管留着。我是没有什么意见。”
他临出门的时候吹着口哨扔下了一句。
廖馨瞳简直已经被夜狄给气疯了,这个时候的她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怎么办?怎么办?她只有忍辱负重的继续活下去,可是这样的折磨她还能承受多久,她又能挨过多久?
“明辉--明辉--”
她喃喃的喊着林明辉的名字,身子朝着地面出溜下去,明辉,你给我一点让我活下去的勇气吧,我真的是不想活了,夜狄,我杀不了他,可是,如果他活着,这样的折磨我什么时候才能走到尽头?
在地上躺了许久,她才再次爬起身子来,她想起那些和林明辉相伴六年的幸福时光,那些幸福如同窗外马上就要落尽的夕阳的余光,让她感觉到根本不足于支撑今天自己所受到的痛苦,可是她能怎么做?
她现在死了,就再也没有人替她报仇了,也就再也没有人能救得了林明辉了。如果她继续熬下去,即使她杀不了他,还有一个林明辉可以帮助她,即使他们两个回不到从前的幸福,至少同样的仇恨能让林明辉为她报仇。
这个想法忽然极大的支撑了廖馨瞳的意志,她给自己倒了一杯牛奶,又想起夜陌说的香蕉可以缓解疲劳的话,剥开一根香蕉放进牛奶中捣碎,然后张开嘴咕咚咕咚的吞下了这杯牛奶和香蕉糊的混合物。
休息了一会儿,她感觉好一些了,赶紧起身收拾房间,现在的她能怎么办?
虽然被夜狄给折磨得半死,但是仍然得打落门牙肚里咽,这是医院,如果让别人知道她刚做完手术就和夜狄床战,人家肯定不是说夜狄,而是直接骂她,她虽然职业是一个扒手,但是她的人格绝对不容侵犯,因此现在的她必须把房间里面的一切全部返回到夜陌临走时候的状态。
做工又不是自己没有做过,虽然她的身体有些疲劳,但是做这些工作还是速度挺快。廖馨瞳先把那条沾上了污血的褥子给扯下来,扔进洗手间的洗衣机里面洗着,然后收拾地板上的玻璃碎屑,这个工作就有点难度了,因为玻璃渣到处都有,她一直弄了好久才收拾干净。
在劳动了基本将近半个小时以后,整个病房除了床铺还没有弄好之外,其他的都已经恢复到她和夜狄上床之前的状态了。
拖着疲惫的身子,好不容易才把那些洁白的被褥上的刺目的红印子给弄掉,然后烘干。
虽然在洗衣机中烘干出来的东西实际上并不是太干燥,但是起码现在铺在床上上面盖上床单的话,是看不出来被洗过的痕迹了。
廖馨瞳做好了一切,自己又检查了一番,觉得实在是看不出有什么异常的地方了,这才来到外面打开了电视机。
夜狄似乎一直在外面监视着她似的,刚刚她的屁股还没落进沙发里面,病房的门已经开了,夜狄的身影出现在病房门口:“呵呵,看起来基本没什么两样了。看来你做女佣的话也是一把好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