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人？”何雨柱冷哼一声，双手抱胸，眼神带着一丝怀疑，“你又听谁说的？别是你自己瞎编的吧？”
许大茂见何雨柱不信，连忙摆手，一脸信誓旦旦：“雨柱，咱们街坊一场，我还能骗你不成？这可是领导层讨论的事儿，风声传出来了，我也是打听到的，不信你等着瞧。”
何雨柱心里虽然对许大茂的话半信半疑，但厂里的事情他确实关心。他本就是个争强好胜的人，如果厂里真有调动机会，他自然不想错过。不过他还是保持了一丝警觉，许大茂这人不靠谱，许多时候口中的消息都是捕风捉影，根本没个准头。
“你要是真知道什么，那就痛快点儿，说清楚。”何雨柱眼神锐利，想从许大茂的话里看出些实在的东西，“别跟我打哑谜，谁有时间跟你耗？”
许大茂眯着眼，脸上堆满了笑意，但眼神里却闪过一丝精明。他压低了声音，说道：“据我打听，咱们这批人里，有可能会有人升职调动。我听说你也在名单里，毕竟你平时表现不错，领导看在眼里呢。”
何雨柱听到这里，心里虽然不动声色，但还是感到一丝得意。他向来认为自己能力不差，虽然脾气急了点儿，但干活儿从不马虎，厂里大事小事也都能办得利落。他相信自己有被调动的资格，可从许大茂嘴里听到这话，却让他有点不舒服，仿佛对方在打着什么算盘。
他眯起眼，冷冷地看着许大茂：“许大茂，你跟我说这些是什么意思？你不会是想拿这个跟我换什么吧？”
许大茂见何雨柱反应敏锐，忙笑着摆手：“雨柱，雨柱，你想多了。我跟你说这些，是觉得咱们毕竟是街坊，能帮一把就帮一把，没别的意思。”
何雨柱冷哼了一声，不再多问。他可不相信许大茂会这么好心无缘无故地提醒自己。他看得出来，许大茂心里打着什么主意，只不过暂时还没说出来罢了。无论厂里有没有所谓的调动，何雨柱都不会让许大茂占了先机。他心里一边想着该怎么对付这滑头，一边暗暗警觉，绝不让许大茂有机会从他这里捞到什么好处。
此时，冉秋叶站在旁边，静静地看着这一切。她从来不喜欢许大茂这种人，见到他过来后便一直没说话，只是沉默地站着，显得有些局促不安。她知道自己在这样的对话里没有发言权，也不想卷入这场充满利益算计的谈话中。她抱着自己的布偶，低着头，试图让自己变得尽量不起眼。
何雨柱见她神情紧张，突然心里涌起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他看着冉秋叶那副想要躲避、却无处可逃的样子，心中隐隐生出一丝不忍。他向来不是个多愁善感的人，可面对她的沉默和无助，他却莫名觉得有些心酸。
何雨柱看着冉秋叶低头抱着布偶的模样，心里那股愧疚感越发强烈。他本来不善于处理这种复杂情感，总觉得自己是个直来直去的粗人，可今天的这番经历，让他意识到，有些事情并不是拳头大就能解决的。他不由得心里暗想，或许，自己真的欠了冉秋叶一些什么。
他看了看身边的冉秋叶，又想到这姑娘平日里孤零零的，连吃个饭都总是随便对付，心里一阵说不清的复杂情绪涌了上来。他突然冒出一个念头，想给她买点好吃的，算是补偿一下今天的事儿吧。反正也不是什么大事，何雨柱觉得这点小恩小惠还能让自己心里好过些。
他心念一起，便对冉秋叶说道：“走吧，秋叶，我带你去买点好吃的，别老一个人对付着吃饭，身体是最重要的。”
冉秋叶听到这话，明显有些愣住了。她从未想过何雨柱会这样突然关心自己，之前的那些不愉快好像被瞬间冲淡了些。她心里不由得有些慌乱，不知道该怎么回应。虽然她也觉得自己的生活确实简单得过分，但何雨柱这样热情的关心却让她有些受宠若惊。
“不用的，何大哥，我自己能照顾好自己……”冉秋叶下意识地婉拒，低声说道。
可何雨柱却根本不听她的推辞，摆了摆手，语气里带着一丝强硬：“你一个人照顾自己，照顾得这么瘦？走吧，别客气了，今天我请客，就当赔礼道歉。”
他说得直接而干脆，让冉秋叶不好再推脱。她低头想了想，终于轻轻点了点头，心里有些复杂。她虽然平时很少接受别人的帮助，但何雨柱今天的态度让她感到了一丝温暖，或许他真的不再是那个总是粗鲁冲动的人，冉秋叶心中慢慢开始有了些信任。
两人刚要走，许大茂还不死心地凑过来，脸上堆满了笑：“哎，雨柱，带上我呗，一起去热闹热闹。”
何雨柱顿时皱了皱眉，他一向看不惯许大茂这种趁机凑热闹的人，何况今天他本来就打算和冉秋叶说些安慰的话，带上许大茂只会徒增麻烦。他不耐烦地摆了摆手：“许大茂，你忙你的去吧，今天我和秋叶有事，不方便。”
许大茂脸上的笑容微微僵了一下，但很快恢复如常：“那成，那成，雨柱你忙，改天咱们再一起聊。”说完，许大茂便笑眯眯地退开了，转身消失在巷子口。
何雨柱看着许大茂的背影，心中忍不住又是一阵厌恶。这家伙一天到晚精于算计，哪怕是吃饭这种小事，也要插一脚，真是让人头疼。幸好甩开了他，何雨柱心里松了口气，随后转头看向冉秋叶，笑了笑：“走吧，今天咱们不和他凑热闹。”
冉秋叶微微一笑，跟着何雨柱走出胡同。两人走在巷子里，阳光洒在他们的肩头，空气中弥漫着小贩们叫卖的声音。何雨柱心情莫名有些放松，他走在前面，回头看了冉秋叶一眼，发现她脸上虽然还有些拘谨，但眼神中似乎少了几分防备，多了一丝放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