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夏坐在病床上啃着苹果,听林启凯跟她解释。说实话,她醒来的时候一度以为自己在做梦。
梦里发生了很多的事情,现在想想,刚才那个男人似乎也在她的梦里。
“夏夏,你现在还记得什么吗?”
林夏啃着苹果想了想,嘟囔道:“都记得啊!我又没失忆,您昨天不还说答应我出国进修的吗?老狐狸你该不会是要反悔吧?”
林夏一脸质疑的看着林启凯,但是却从林启凯脸上看到了泪水,这下林夏就慌了。
“不是,这是怎么了?您哭什么啊?咱家破产了?我不能出国了?”
看到林夏一脸迷茫的样子,林启凯只能忍着悲痛,脸上挤出一丝笑容回道:“不是,我是激动的。你···你今天被车撞了,我怕你撞坏了脑袋,所以问问···”
“跟您说少跟我妈一起看韩剧,您还不听。话说我怎么不记得我被车撞了···”
林夏啃着苹果还在回想,林启凯就打断她说:“没事不记得就不记得吧!那个···你现在需要调理身体,出国的事情往后延一延吧!”
“哦,那行吧!但是我觉得我现在···”
林夏话还没说完,就觉得胃里翻腾的难受,乔琳抹着眼泪连忙扶着林夏就往洗手间走去。
林夏差不多吐得胆汁都要出来了才缓过劲来,她抬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突然觉得有点陌生。
“妈,我头发什么时候这么长了?”
“啊?你···你都这么难受了还有心看头发,赶紧回床上躺着去,我去叫医生。”
乔琳目光闪躲的扭转了话题,然后扶着林夏出了洗手间。这时候沈彧正好进来,两人四目相对,沈彧过于担忧的目光,让林夏有些脸热。
“这位先生是···”
林启凯看到连忙解释:“额···他就是撞到你的人,不过沈彧第一时间把你送到了医院,还联系了我们。”
沈彧暗暗叹了口气,林启凯这编瞎话的能力可真差,还好此时的林夏不会想那么多,这要是四个小时前的林夏,估计能把林启凯怼的头顶冒烟。
林夏点点头,没有说什么。自顾自的做回了床上,拿起苹果想继续吃,但是胃里太难受了,又放下了。
“夏夏,我们还有事,不能一直在医院照顾你。沈彧刚好是今年要来我队上的刑侦顾问,也算是有缘,就让他照顾你一下,有什么问题随时给爸爸打电话。”
林启凯或许是受不了这种状况,眼圈泛红的想要离开。林夏再傻也能查觉出来气氛不对,但是又说不出来哪里不对。
她看了一眼沈彧,心里盘算着她爹是不是背着她把她给卖了。正想着,林启凯就已经带着乔琳离开了。
林夏嘴角抽了抽,她还是不是亲生的啊?
沈彧坐在病床旁边,看着林夏不说话。林夏眼神审视的扫了一眼沈彧,嫌弃的说:“说吧!”
“说什么?”
“说你跟老狐狸背地里做了什么交易?你给了他多少好处他就这么把我卖了!不然他这么老奸巨猾的一个人会让你轻易接近我?”
林夏一句话让原本心情复杂的沈彧瞬间乐了,这让她不由得想到了两人在咖啡店见面的时候。
“你现在养病最要紧,等病好了,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
林夏觉得这个沈彧说话怪怪的,但是又对他反感不起来。
“行吧!不过我可告诉你,你们之间有什么交易跟我没关系,不要接近我。”
说完林夏把自己的身体卷在一起钻进了被窝里,只有这样她的胃才能好受一些。
沈彧看着背对他的林夏,也没有再说什么,轻轻的离开了病房。
病房外,凌浚和手下人已经在等了。看到沈彧出来,凌浚问道:“怎么样了?”
“夏添在林夏的药品里动了手脚,药物刺激了她的大脑。原本林夏在我‘死’的时候,因为情绪太过激烈,林队就找人封闭了她对我的记忆。
后来原罪的左斐宇用药物强制打开了林夏被封闭的记忆,那时候她的脑部应该已经被药物刺激到了。
但是一直都没有发作,各种指标检查也都正常,所以谁都没往那方面想。
这次她的记忆又回到了刚被封闭之后,肯定和夏添下的药有关,还有可能···”
说到这里,沈彧似乎想到什么,没有再说下去。
继而转化了话题说道:“夏添相关的证据都递交了吗?”
“放心吧!不过这周,他就会一无所有。”
“麻烦了,记得把他留给逸晨,我答应他了。还有麻烦你的人帮我看着夏夏,我有事要去处理。”
凌浚拍了拍沈彧,表示没有问题。沈彧这才放心的离开了医院,而凌浚的手下,便时刻看守在林夏的病房外。
林夏站在们的里侧,静静地听完沈彧在门外说的话,轻轻的将身体圈在了一起,不由得敲了敲脑袋。
“我到底···忘记了什么?”
沈彧找到了当初给林夏做心里催眠的理疗师的地址,但是那里已经人去楼空了。看着林启凯给的名片,上面印着一个中年男人的照片,长得很普通,但是沈彧感觉他似乎在哪见过。
他坐在车里看着名片,又将夏添给的纸条拿了出来。看了看纸条上的地址,发现离这个理疗师的工作室并不远。
沈彧当即驱车去了那个地址,在楼下,沈彧就看到上面的心理咨询招牌。一股浓浓的恨意,在他心底冒了出来。
沈彧快步上了楼,其实此时并不是那个人和他约定见面的时候,但是沈彧的直觉告诉他,今天会有收获。
当他走到工作室的门口时,发现门是虚掩的,就听到里面有动静。
“谁让你过来了的?你知不知道现在过来会惹出大麻烦!”
“我也不想啊!但是我算计夏家的事情被人捅到了我父亲那里,现在我连医院都不能去了。”
“谁让你不小心的?我是不是一再警告你不要犹豫,你为了个女人优柔寡断。
你还存着兄弟的情谊,没有对他的妻子下狠手。他们却已经把你所有的事情都捅了出来。
你以为你认识多年的兄弟,就真的那么纯良正派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