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随便问问。”
“其实邓琪姐过的很不好,在东陵的时候,闹出了丑事,出去开拓市场,被人骗到传销窝里,砸进去几百万,成了一个小头目,不想传销窝点被端了,她人进去半年多了。”何晶晶说。
“你说邓琪在监狱里?”
“是,估计快回来了,老邓总不少托人花钱,据说又罚了几十万。”
“咋没有听说这事。”
“本来邓总就不想在东陵提起邓琪姐,她又成了传销头目,都唯恐避之不及。邓总更是不愿提她了。唉,好好的日子不过,把自己折腾的人不人鬼不鬼,要是你们在一起多好,你当官,她经商。和和美美,官商结合,在东陵,谁也没有你们幸福。”
林晓吸着烟,和和美美的事情肯定有,但是有人 在和和美美中就是不知足,非要把自己折腾的人不人鬼不鬼,这就叫‘作’。
”邓洁和韩奇一直在一起?”
“他们两个的关系说不了。你直接问邓洁好了。”
林晓打了一个哈欠,何晶晶说:“你睡一会儿吧,有事了你叫我。”
“好。”
林晓躺在沙发上,迷糊了一会儿。
天麻麻亮,林晓醒来,在卫生间里洗了脸。
出来,艾红莲坠楼的地方依然有警戒绳围着,两个警察子在看守。
林晓挑起警戒绳进去,来到那滩已经干涸的血液前面。戴上手套,拿出放大镜,围绕血液的地方搜索。
技侦人员已经勘察过现场,不过那是昨天晚上,虽然勘察车上的灯光很亮,但是没有白天的光线好。
干涸的血液上沾染的有一根长发,林晓提取了。
地面上有几个烟头,林晓也提取了。
不远处有一根卷曲的毛发,林晓也提取了。就连一个僵死的甲壳虫,林晓也提取了,小心翼翼的放进塑料袋子里。
艾红莲的尸体转移到了殡仪馆的停尸间。
叫上司机,林晓赶了过去。
到了停尸间,林晓亮出证件,看门的老头打开了房门。
一袭白床单盖在一具尸体上,轻轻的揭开白床单,先看看尸体的指甲,指甲缝里什么都没有。
听说林晓去了停尸间,法医赶了过来。
“死亡原因是什么?”林晓问。
“颅脑损伤,身体五脏碎裂,导致大面积出血死亡。”
“像这样损伤,多少米的高空能形成。”
“根据死者的伤情,至少在十五米以上。”
“有没有发现中毒或者迷幻一类的药剂?”
“没有。”
“能确定处女膜是新的撕裂伤?”
“确定,当时还有渗血,发生性行为不久。不超过十五分钟。”
“身上没有发现伤痕?”
“没有。”
“你把尸体衣服解开我看看。”
法医去掉尸体上的衣物,一具洁白的玉体呈现。尽管胸部有缝合伤口。
林晓仔细看了,背部已经出现了尸斑。胸前有不明显的淤青。
“这是什么?”
“应该是尸斑。”
“尸斑才在背部形成,胸口处怎么会有尸斑?”
“这个应该是坠地时候的擦伤。”
“尸体坠楼时候是什么姿势?”
“仰面朝上。”
“仰面朝上这里怎么会有擦伤?”
“这个?昨天晚上尸检的时候没有发现有伤痕啊!”
“你仔细看看,不行了继续解剖。”
法医拿出手术刀,轻轻的划开一点皮肤,能见到里面的淤血。”
“林书记,这个可能是死者生前留下的伤痕。死者皮肤弹性较好,受损伤以后没有留下痕迹,尸体存放了一夜,伤痕显现出来了。”
“到底是生前伤还是死后伤?”
“是生前伤,你看这些血管,受损害的时候还有生活反映。”法医指着皮下组织说。
“你有必要去进修了。”
法医苦笑一下:“林书记,昨天晚上灯光昏暗,没有检查出来,我检讨,检讨。”
县局就一名法医,让他去进修,肯定会再招一名法医。等他回来以后,估计就边缘化了。
艾红莲生前身体有伤,说明曾经被虐待或者有激烈反抗。
陈二芳打电话,问林晓在哪里,她要汇报案情。
林晓让她在酒店的会议室等着。
来到会议室,陈二芳拿出笔记本。
“林书记,按照您的安排,我们对昨天晚上在酒店住宿的客人进行了排查。目前有五名人员嫌疑突出,案发时候,没有人能证明他们在干什么。”
“一个一个的说。”
“A,外来经商人员,他的房间在在八楼,正在艾红莲坠楼的正上方,案发前后,他说在屋里洗澡,没有人能够证明他说的真伪。b,本县人,在酒店喝酒,有人看见他案发前后上楼顶去了,本人讲,当是他确实去了楼上,不过没有上到楼顶,在餐厅上方的几个楼梯上走了两趟,目的是出来躲酒。c,本县高中教师,住在坠楼上方的九楼-----”
“打住,这个教师教的什么?”
“高三班的语文。”
“高三班,他应该是艾红莲的老师,艾红莲一定认识他,他在县城没有房子?”
“有房子。”
“有房子为什么不在家里睡,花几百块钱住酒店,这个教师挺有钱啊。”
“他本人讲和老婆生气了,所以住到了酒店。案发以后,他退房走了。”
“这个教师很可疑,进一步侦查。”
陈二芳又说了另外两个嫌疑人的情况,林晓安排进一步侦查。
“那个教师现在哪里?”
“控制在派出所。”
“我去看看。”
和陈二芳一起来到派出所,询问室里,一个白净文质彬彬戴眼镜的中年男子木然的坐在那里。
“叫什么名字?”
“贺文。”
“今年多大了?”
“三十五。”
“教学几年了?”
“12 年。”
“都在哪里教学?”
“大学毕业以后就在县高中,一直到现在。”
“教的什么?”
“语文。”
“今年有一个毕业的高三学生,叫艾红莲,认识吗?”
“认识,我教过她,从高一到高三。”
“艾红莲在班里表现怎么样?”
“可以,在班里成绩一直名列前茅。还当过一段时间的语文课代表。”
“艾红莲死了,昨天晚上死了,就在你住的酒店。”
“我,我听说了。”贺文的脸上渗出汗珠,面色更加苍白,下意识的扶扶眼镜。
林晓注意到,他白皙的手指在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