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总,你真的没有必要过来,过不了几天,我还回吉昌的,到时候我去你那里吃饭睡觉洗澡,露露洗浴中心是吉昌最温暖的地方,我喜欢。”
“好吧,我等你,你要是回吉昌不给我联系,我让人绑架你。”
“好,到时候你绑架我了,让我去当你的服务生。”
“当奴隶,。”
挂了韩璐的电话,林晓在手机上下载汉兴集团的网页,网页上有招聘信息,只有两个名额。
按照表格上的要求,林晓填了自己的基本情况。
在工作简历一栏,林晓子写了有短暂的政府工作经历,没有写具体工作单位和职务。
填好以后,发了过去。
正准备关手机,巫红打来电话。之前巫红打过几次电话,林晓都没有回。看来这一次躲不过去了。于是接了。
“在哪里?林书记。”
“巫总,不要叫我林书记了,我差一点被开除党籍,哪里还敢应这个书记。”
“那好,你在哪里,兄弟。”
林晓迟疑一下,不知道巫红在哪里,她给自己打电话,估计应该在六马或者吉昌,就说道:“我在省城。”
“刚好,我也在省城。你在省城哪里?”
得,没有说谎话,和巫红撞到一起了。
“我,我在一个小地方。”
“小地方总得有个名字啊,你说具体位置,我去接你。”
“有事吗?巫总。”
“没事就不能见你了。官不干了,总不能还那么大的架子吧?”
“我什么时候都没有架子。”
“那就说你在哪里,我真的有事找你。”
“电话说不行吗?”
“不行。”
“那好吧。”
林晓说了自己的位置。
没有多久,听见窗外有喇叭声,趴在窗户上往下一看,见巫红的红色保时捷在下面。
林晓下楼,巫红的车窗落下,冲林晓招招手。
上车。巫红说道:“兄弟,落魄了也不能住在这小地方,一晚上不超过五十元吧?”
“三十八。”
“估计没有软包房里干净。“
”落魄之人,有个栖身的地方就不错了。”
“为什么一直关着手机?”
“想清净几天。”
“你想清净,跟我走吧,我带你去一个清净的地方。”
保时捷沙沙的前行。出了市区,上了郊外的山道,然后沿着林荫小道走了一阵,绿树掩映下,有木屋的房子。
“这里清净吧?”
“清净,谁在这里住?”
“一个朋友的私家庄园,也是私人会所,春天夏天的时候,这里生意很好,想要一个房间,要提前预定,不过我那朋友不在乎这几个钱,一般的人不接待。冬天了,来的人少了,所以就清净。”
把车子停好,来到一座木屋,木屋里面宽敞,一应俱全。
时间还早,巫红说:“你不是要清净吗?咱们上山,刚下过小雪,山里没有人。
“好,在软包房里一个月,快要憋死了。”
巫红笑着说:“鸟儿是不是也快要憋死了?”
“一会儿上山去溜溜鸟。”
(
“好,我看你鸟儿是不是抗冻。”
从木屋里出来,顺着一条幽深的小径往前走。
过了竹林,前面开阔,山野一片白茫茫。
往前也是小径,不过没有脚印,偶尔有梅花形的印迹。那是野兔的足迹。
“还上吗?”
“当然。”
林晓在前面走,巫红在后面跟。
偶尔,巫红会走到林晓的前面,浑圆的臀部在面前晃悠。林晓又想起潘彤彤的一句话,仕途,就是弄屁股上楼梯,一步跟不上,步步跟不上。自己这是被撸,不是跟不上了,是彻底的被挤进山沟里了,连排队往上爬的机会都没有了。
林晓凄然一笑。刚好被回头的巫红瞅见。
“你笑什么?”
“有人教导我说,仕途是上楼梯弄屁股,一步跟不上步步跟不上,千万不要让人从你胯下钻过去,他会骑在你的头顶拉屎拉尿。”
“好端端的一句话,让你们男人说的多难听。”
“应该怎样说?”
“那叫一步一个点,抓住每一次机会,实现人生跨越,必要的情况下弯道超车。’
“还是大姐说得对,文绉绉的。”
“你小子在我身后没安好心。”
“是你在引诱我。”
“是吗,你不是坐怀不乱,油盐不进吗?在软包房里一个月,想通了。”
“想通了。人生得意须尽欢,有花堪折直须折。”
“姐这朵花成树疙瘩了,怕你折不弯了。”
“长住了?”
巫红转身要捶林晓,身子一滑,林晓赶紧抱住。
巫红好久没有起来,在林晓的怀里闭上了眼睛。
雪花曼舞,北风嗖嗖。
“巫总,咱们回去吧?”
上面的山道越来越险峻,没有护栏,天色昏暗,万一出溜进山沟怎么办?
巫红睁开眼睛:“滋味如何?”
“要真话还是假话?”
“你这貂皮大衣不错,像抱着一个黑狗熊。实在,暖和,有征服欲。”
“不就是嫌你姐胖吗?像黑瞎子一样,话说的怪婉转的。”
“你不是要听真话吗?”
“好了,回去吧,我要是不回去,在山沟里转悠,真的像出来觅食的黑瞎子。遇见猎人给我一枪咋办?”
回去的时候,林晓主动挽着巫红的胳膊。怕她出溜进山沟。还有,刚才话可能重了,一个女人,最在意别人对她的看法,说她胖,等于说她丑。她宁愿丢五百万,也不愿意有这样的恶评。
“巫总,你说找我有事,啥事?”
“进屋再说吧。”
回到木屋,木屋里暖和,巫红脱掉貂皮大衣。丰满的身子,把前面的薄毛衣撑的鼓鼓的。
巫红打了一个电话,不一会儿端过来几个菜,红酒白酒。
“喝一点?”
“姐,喝了酒你咋开车回去?”
“今夜不归,陪你看雪景。”
“那好,我就陪姐喝一点。”
“错了,你以为姐没有酒局?给你说,今晚省发改委的副主任请我吃饭,想让我和一个企业合作一个项目,我推脱了。专门来陪你的,怕你小子想不开。”
“想开了,彻底想开了,今晚我听姐的,你说咋喝就咋喝。”
“红的还是白的?”
“随意,听姐的。”
“那好,先喝白的,再喝红的。”
“也好。不过,姐,你还没有说找我啥事,你说了,让我心里有个数,我好放开畅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