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商陆刺伤了心的温如暖以为会得到霍池煜的安慰,结果霍定把她接到一个陶艺馆,她一个人做了一上午的破罐子!
“阿煜还没结束吗?”温如暖不知道第几次问霍定这个问题。
霍定回答:“没有。”
他打了三个电话,第一个被骂没用,第二个被骂麻烦,第三个直接叫他滚了。
这辈子他都没这么讨人厌过。
所以不会有第四个电话。
“今天合作了十年的项目代表人来谈深度合作,需要聊的东西有点多,你耐心等等,爷一定会来的。”
温如暖能说什么?
她只能等。
可这一等,又是一下午。
晚上七点。
温如暖已经不再问,她只是用淡淡的目光看着霍定。
“爷在路上了。”霍定说。
“嗯。”温如暖不紧不慢,一个人吃着晚餐。
霍定倒是有点佩服她了,越捉摸不透的局面越冷静。
终于,十分钟后,霍池煜出现,霍定解脱。
“抱歉,早知道这么忙,今天就不找你出来了。”霍池煜坐下,绅士地为她递上帕子擦嘴,分寸感拿捏得很到位。
温如暖笑得灿烂,“阿煜,别这么说,等你的每一秒钟我都觉得是甜的。”
“阿定,周围有什么玩的?”霍池煜侧头问。
霍定道:“湖心岛距离这里一公里,晚上那边很热闹,可以夜游,但今天因为施工封岛了。”
“夜游湖心岛吗?听起来就很浪漫,阿煜,我想去。”温如暖一脸的憧憬。
霍池煜点了点头,交代霍定:“阿定,去交涉。”
霍定领了任务,马上打电话去了。
二十分钟后。
湖心岛,顾名思义,湖中心有一座岛,岛上面修了个观赏台,就是这里的全部面貌。
霍定扫了眼不远处的温如暖,小声询问:“爷,真的不告诉她我们的计划吗?”
“男人不应该让女人承受担心。”
霍定张了张嘴,到底还是选择了沉默。
他想说:承受担心跟承受危险比起来,担心还是比较弱。
“阿煜,这里很漂亮。”
温如暖看着波光粼粼的湖面,郁结的心情霎时得到缓解,眉眼都是清甜的韵味。
孤岛,凉水,没有什么比这两样东西更能困住男人。
这时,一个小孩子突然从远处跑来,抱住霍池煜的双腿,“霍哥哥,你们是来登岛的吗?”
“你怎么知道我姓霍?”霍池煜弯起唇角问。
“因为你长得最像霍哥哥啊!”
霍池煜眼底的冷漠被柔光一点点破碎,就连声音都带着暖意,“嗯,我就是霍哥哥。”
“岛上有个叔叔说,他想邀请霍哥哥的姐姐单独上去坐一坐。”
霍池煜深沉的眼扫过那座岛,“霍哥哥的姐姐是谁?”
“哎呀,就是霍哥哥的女人啦,我们小孩子女人女人的叫不好,所以我一般都会把这个词换成姐姐,反正姐姐和女人都是一样的性别嘛。”
“聪明的小孩。”霍池煜把小孩子交给了霍定,然后抬眸看向温如暖,“如暖,你想单独上去坐坐吗?”
“我?”温如暖不明白,为什么问题会抛给她。
霍池煜说:“你不愿意就算了。”
“上面的人你认识?”温如暖问。
霍池煜看着远处的岛,眼神变得高深莫测,“或许。”
温如暖斟酌两秒,选择了去。
然后她顺利地上了船。
“爷,水上岛上都万无一失。”
霍池煜轻轻点头,一脸幽深望着那艘船。
“阿定,你说如暖能顺利上岛吗?”
“爷放心,船是我们的,上面没有脏东西。”霍定如此道。
上面是没有脏东西,可是那到底是一艘船,能从下面凿开。
当水从脚下喷涌而出时,船上的温如暖感觉到了恐慌害怕,她正要开口求救,腿被拽住,她沉入了水底。
凉水吞没了她,和她来不及说出的救命。
窒息感压迫着她的每一根神经,在她觉得体内的压力快挤爆那脆弱的躯体时,熟悉的空气钻入鼻间,她又一次活了过来。
当水不再对她侵袭,她缓缓睁开了眼。
此刻的她在一艘潜艇里,一个戴帽子的男人坐在阴影里。
“你是谁?”她问。
他答:“阿不。”
什么鬼名字?
温如暖咽下满腔的不悦,“你掳走我想做什么?”
“慕名而来,想让你给我画一幅画。”阿不的声音像极了机器人,机械而冰凉。
温如暖抿唇,展现傲气,“我若不画呢?”
“那便杀了。”
接着,画笔颜料扔过来。
温如暖在憋屈中痛苦三秒,埋头捡起笔,问他:“你想我画什么?”
“画我。”
话落阿布将灯开到最亮,摘下了帽子。
“你……”温如暖瞳孔一缩,他戴着白色的鬼面具,乍一看,很恐怖。
“画吧,用右手。”
温如暖:“……”
觉得他在找茬。
沉默两秒,她说:“我的右手受伤了,画画伤口会崩开,污染了画效果不好。”
阿不语气寡淡,“伤口尽情崩,我喜欢血的味道。”
“我们有仇吗?”她实在忍不住好奇问。
阿不点头。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什么仇?”
阿不没什么耐心,“你再啰嗦一秒,就是杀你之仇。”
温如暖劝自己忍,阿煜很快就会来找她,她现在的目标就是活着,不管怎么拖延时间,她都要活着。
然后她拿起画笔,在阿不早就准备好的画册上作画。
第一笔下去,她就感觉到了刺痛,手腕的痛手掌的痛,还有筋带着骨的痛。
第二笔下去,她意识到了不对劲。
又是第三笔,第四笔……
她的手腕和手掌的筋,好像没有连接在一起。
任凭她使多大的力,都勾勒不出想要的线条。
突然画笔被抢走。
阿不没有感情的声音在狭小的空间里显得格外凉薄,“根骨废了,你已经不能再画画。”
温如暖红着眼,心跳如雷。
阿煜告诉她,只要好好休养,她的手能恢复如初。
霍定也时常提醒她,想彻底康复,右手一定不要用力。
她信了他们,这么久她一直都特别爱护右手。
但是怎么会这样?
她怨毒地瞪着眼前的人,“你骗我!”
阿不凑近,在她耳畔低语几秒,退后。
只见温如暖整个人如石头般僵掉。
“你怎么知……”道。
阿不抬手把她敲晕,抛出了潜艇。
温如暖坐的那艘船沉了,十分钟过去,湖面风平浪静。
“爷。”霍定来报告,很是失望,“岛上没有人。”
对这样的结果,霍池煜的心情没有太大波动,“如暖呢?”
“还在找。”
霍定话刚说出口,那边就传来消息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