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陆冷漠地笑了下,“看来你这张嘴,不适合说话。”
说着,商陆捉住她的手腕,把人扯过来,捏紧她的下颚,趁着她吃痛的功夫,掰开她的嘴,丢进去一颗黑色药丸。
药丸入口即化,李梅一脸惊慌,“商陆你喂我吃了什么?你……”
说着说着,突然没了声音。
她的瞳孔瞪得大大的。
商陆告诉她:“不想一辈子开不了口,现在转身向右走。”
李梅捏紧拳头,心有不甘,却不敢硬碰,转身向右走了。
她来时想的是同归于尽,可后来想,她凭什么死?
该死的是商陆。
所以她只想骂商陆两句泄愤。
至于教训商陆的事,还得从长计议。
等人走了,商陆跑过去把地上的人扶起来。
“你受伤了。”
商陆扶着人,就要进医院。
叶狼摇了摇头,咬紧牙关说:“我没事,请帮我找一位医生,看看我的兄弟,他……他……”
“我就是医生,他怎么了?”商陆见他犹豫,表明身份。
叶狼犹豫出口:“大概,他需要的是一名泌尿科医生。”
“我就是泌尿科医生,我叫商陆,人在哪里?”商陆问得急促。
叶狼眼神一闪,说:“贫民窟那边。”
“带我去看看。”
话音刚落,刚才还捂着腹部的人,顿时健步如飞,拽着商陆飞奔拦了一辆车。
躲在暗处的李梅静静看着这一幕,上翘的唇角显示着她的不屑。
贫民窟献爱心。
商陆真是多管闲事。
就像管她的事一样。
不是商陆,她现在家庭美满,生活和谐,日子不知道多有滋有味。
商陆啊,真的,不配活着!
被恶毒诅咒的商陆,跟叶狼跑到了贫民窟,穿过几条巷子,左拐右拐,穿迷宫一般,来到了一间平房前。
几个神色肃穆的男人站在门口,凶神恶煞盯着商陆,似是要在她身上看出一个洞来。
商陆目光冷清,和他们对视一眼,随即挪开视线,问叶狼:“人在里面?”
“嗯,我请示后商医生再进。”叶狼推开门,进去了。
商陆站在门外,继续被凌厉的目光盯。
叶狼不到一分钟就出来了,商陆跟他一起进去。
屋子很小,陈设很简单,就一张床,一张桌子,桌子上摆着各种医疗器械和药品。
看来准备还算充分。
商陆走到床边,床上的男人目光如炬,那双眸带着久经沙场的睿智。
“您好,我叫商陆,帝都医院的一名泌尿科医生,从医五年,治过不少疑难杂症,您可以放心把自己交给我,我会尽力为您治疗。”
商陆简短介绍了一下自己,在介绍时,不动声色掀开了被子,查看躺着的人的伤势。
当触及到那红艳的伤口时,她的表情顿时凝重起来。
她说:“您的私处几乎都被切了。”
跟霍池煜当时的情况一样严重。
男人开口,声音淳厚,带着上位者独有的高傲冷清,“我不用传宗接代。”
潜台词:保命即可。
“作为一名医生,必须尽最大的努力,给您最完美的治疗方案。”商陆的语气特别坚定,“即使你不用传宗接代,我也必须替你保留这份尊严,这是我的职责。”
说话间,她已经给他挂上了水。
“帮我递药。”她扭头冲着叶狼交代了一句。
手术正式开始。
商陆的手还没彻底痊愈,现在做手术稍微有点吃力。
在感觉到右手承受不住时,她马上换左手缝合。
左手缝合的伤口没有右手那么完美,但康复效果是一样的。
旁边的叶狼看着她,沉稳地穿针,将分离的组织,对准血管,对准神经,一点点接好,他的目光从怀疑变为了敬佩。
商陆商医生,果然名不虚传。
这场手术,做了四个小时。
结束那一刻,商陆衣服都湿透了,右手也止不住颤抖。
她哑着嗓子说:“抱歉,右手之前受的伤还没好全,缝合得并不是特别完美,但手术是成功的。”
“小姑娘,谢谢你。”躺在床上的男人,冲着商陆微笑。
“没事,还有……”商陆犹豫了一下,还是说:“生育能力基本无影响,具体怎样,一星期拆线后才知道。”
“小姑娘,你很厉害。”
商陆被夸得有点不好意思,“您才是厉害。”
男人露出慈祥的笑容,“你脖子上挂的东西,挺别致。”
商陆垂眸一瞧,吊坠和金钥匙露出来了,她的笑容淡了点,回:“别人送的。”
“一定是很重要的人。”男人说。
商陆点了点头,轻轻两个字,“算是。”
她分好药,交代完叶狼该怎么服用,就准备告辞。
“我留个电话号码,有事联系我。”
她干脆利落出了门,叶狼马上追了出来。
“今天治疗的事商医生……”
“我认得他。”
商陆轻描淡写一句,让叶狼顿时如临大敌。
“保卫国家的将士,哪怕我付出生命,也会保护,你们都值得我尊敬,我会保护好你们。”商陆鞠了个躬,“请好好的。”
她从包里拿出一瓶药,递给叶狼,“内服外用都可以,止血的,。”
东西送出去,她跟着一个壮汉离开了。
叶狼神色微凝,走进去,第一句话就是,“将军,她好像知道你,要不要把人送走?”
“她知道我不足为奇,毕竟她脖子上挂着那个东西。”白将军淡淡一笑,眼神很是慈祥,“是个有担当、沉稳、上得了台面的小姑娘,那小子眼光不错。”
商陆消失五个多小时,刚出现在医院就被霍定拦住了。
“商医生,爷找。”
“哦。”商陆动了动酸涩的右手,必须得热敷一下。
然后她越过霍定,走了。
“商医生你……”
商陆回头,眼神不悦,语气很冲,“他找我就要去?他是我的谁?”
霍定:“……”
是前夫。
这话他不敢说。
商陆回了休息室,马上对手进行热敷。
刚敷上,霍池煜来了。
他走进来,休息室的温度骤然降到零下。
“你去贫民窟做什么?”他坐在沙发上,冷冷审视着商陆。
商陆语气淡淡道:“治疗。”
“治疗谁?”他冷眸一沉,戾气在眉宇间泛滥。
商陆慢条斯理又拧了个热帕子,敷上,抬眸问:“跟你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