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
虽然狙击手已经发出了警告,但出刀难收,士兵表情扭曲地看着自己的刀刃刺入了丧尸的脑皮,但过程异常地顺利,丝毫没有脑壳的阻挡,反倒是像刺入了一个脓包。
''噗呲~''
那臃肿的脑袋顺着刀口喷射出粘稠的墨绿色液体,直接射了那名战士一脸,附近的战士受到牵连。
''啊啊啊啊!!''
那名士兵痛苦的在地上打滚,他的脸庞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腐蚀露出森森白骨。
''立刻脱掉衣服!!''
连长向着那些受牵连的士兵吼着,士兵们也手忙脚乱地撕扯衣物。
''啊!我的手!''
一名正在脱衣的战士突然惨叫一声,随即痛苦地乱甩手臂,那是粘在衣服上的液体,已经腐蚀完衣物接触到了表皮。
''快脱!''
连长催促着其他士兵,自己则跳下车,抽出他的瑞士军刀,粗暴地划开战士的衣物。
''忍着点。''
话音刚落,连长的刀刃就刺入了战士的手臂,胡乱地搅动一番后,狠狠地割下一块肉。
战士痛苦地颤抖,喉咙内呜咽着,还是忍不住喊了出来。
''好了,来人抬走止血。''
果断地处理完一切,连长拍了拍战士的脸蛋。''小子,休息去吧,死不了。''
重新爬回车顶,看了狙击手一眼,但狙击手却畏惧地回避他的目光。
毕竟,这次事故属他全责,所有变种丧尸都应该由狙击手事先解决,哪怕顾不过来,也应该事先警告,但这次完全是他没有发现变种丧尸的存在。
''别太自责了,这头丧尸是从车尾13号车厢一路走过来的,很难发现。''
''哥,别说了。''
狙击手啜泣着,喊着泪水,瞄准了另一头脑瘤丧尸。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说好最多8分钟的时间也早已超过,10分钟?15分钟?没有人记得。
随着最后一条枪的哑火,所有弹药彻底告罄,势不可挡的尸群愈发集中,密度越来越大。原本井然有序的白刃阵地,喊杀声已经变得混乱起来。
''boom~''
一左一右丢了两颗手雷,算是稍稍阻碍了攻势,但仅仅是杯水车薪。
手里捏着最后一颗手雷,连长默默地走向其他车厢。蹲坐在一批炮弹上。听着士兵们不时传来的惨叫,现在他脑子里,已经是一片黑暗。
军人天职?国家的未来?行为的后果?不,都不是,他现在想到的是病毒爆发初期,全营陷入混乱的情境。事发突然,大部分的士兵都是空手训练,即使士兵们有娴熟的近战技巧,但毕竟是曾经的战友,没搞清楚情况前谁都不忍心下死手,大多选择击晕或制服。在这过程中,划伤咬伤不在少数,然后就是更多的感染,更大的混乱。
然而这一切即将重演,厄运即将降临在他仅剩的兄弟们身上——变成熟悉,但面目可憎的怪物。
想到这,双脚不由自主地抖了起来,手里那颗手雷也捏地更紧,可能是因为还在上大学的儿子吧,连长又突然想到自己曾去担任军训总教官的学校。
想起那群可爱稚嫩的大学生,一口一个营长好的孩子们,站个军姿就摇摇晃晃,一到休息就生龙活虎的臭小鬼。
''早没了吧,毕竟在市区。''
连长轻笑着,手指已经扣进了拉环。
''兄弟们,一起上路吧,大家还能有个照应。''
''段鹏,翔哥,我带兄弟们来找你啦。''
一使劲扯掉了拉环,感受着车厢地晃动,几颗炮弹摔落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