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景漠:“……”
花景漠竟无言以对。
秦书白冷笑一声,道:“你三师兄呢?这关头他去哪了?”
秦舒幼眨了眨眼睛,温和一笑,道:“你皇叔呢?”
花景漠:“……”
“他再不来本宫换男人了啊?!”秦舒幼顿时怒道。
“哦?你还想换男人?”突然,一道轻笑着的声音从门外响起,那红衣少年和白衣少年联袂而来,红衣少年快步走到秦舒幼面前,附身轻轻碰了一下她的唇,道:“我的。”
秦舒幼看着眼前的美人,说的格外冷酷无情:“只要男人换的快,没有悲伤只有爱。”
“臣附议!”秦书白道。
花溺无一手揽过秦舒幼的脖子,笑容倾国倾城:“你再说一遍。”
“本宫说本宫想死你了三师兄!”秦舒幼伸手抱住了花溺无的腰,大眼睛扑棱扑棱的显得无比纯真。
秦书白面无表情的转过头,不忍直视。
花云疏笑着打招呼:“舒幼,好久不见。”
花溺无眼中冷光一闪,侧过身遮住了秦舒幼的视线。
秦舒幼:“???”
花溺无捏了捏秦舒幼的脸,道:“有些人和我长的一样,芯子可不一样。”
“锦皇叔……”花景漠刚刚开口,花溺无就扫过来一道凌厉的视线,转眼间花溺无又勾起了唇角,笑道:“叫师兄。”
花景漠:“……”
我爹会打死我的吧?!
花云疏笑的温软,好似单纯的没有一点心机:“你藏这么久,不还是被皇兄发现了。”
花溺无倒是面色不变,好像重获至宝了一样把秦舒幼抱在怀里,揉头捏脸就是不肯撒手。
在他怀里的秦舒幼倒是能感觉到,花溺无一直紧绷的身体好像缓缓放松了下来。
好像他抱住了她,就安心了一样。
花云疏无奈。
只能找了个椅子,自顾自坐在桌边,身后的太监端上一个食盒,一打开就有一股香味飘了出来。
这香味甜腻,秦书白挑了挑眉,秦舒幼的眼睛亮了。
秦书白看了一眼花溺无,道:“你倒是懂她。”
“我师妹是蜜糖里泡大的,这个我当然知道。”花溺无挑眉笑道。
秦书白嗤笑一声,道:“谁不知道啊。”
花溺无微微一笑,道:“我养大的。”
秦书白:“……”
秦书白站起来拍桌子了:“你放屁,明明是老子养大的!”
“你们脑子没毛病吧?”秦舒幼目光诡异,道:“本宫明明是二师兄养大的,跟你们有什么关系。”
秦书白:“……”
花溺无:“……”
“妹儿,难道你忘了那些年三哥给你偷贵妃糕点的艰辛了吗?”秦书白委屈,满眼都是指责。
“嗯,忘不了。”秦舒幼冷笑一声:“忘不了你藏了大半,给本宫吃了一块,然后说是本宫干的。”
“那你不是回头砸了贵妃的小厨房吗?”秦书白眨了眨眼睛,道:“报仇了啊。”
没毛病啊。
秦书白无比真诚。
花溺无冷笑一声,轻蔑的看了一眼秦书白,道:“像我,就从来不会让师妹背黑锅。”
秦舒幼懒懒的靠在花溺无身上,道:“对,那本来就是本宫的,你只是来抢。”
花溺无:“……”
花云疏摇了摇头,甚是无奈。
“一大早急匆匆的来行宫的都是耐不住性子的,真正有点脑子的都在后面等着呢。”花云疏自顾自的给自己盛了一碗粥,多年江湖飘荡,他们这些人更习惯自己动手。
“那你们怎么就不告诉皇帝我妹儿和花溺无情投意合呢?”秦书白翻了个白眼道。
花云疏和花溺无同时都顿了一下。
花云疏最先反应过来,道:“皇兄整这些东西出来我们是不愿意看到的,毕竟有些混淆视听,可是他既然选中的是舒幼……”
“那就另当别论了?”秦书白冷笑道。
花溺无没说话,只是低着眼看着秦舒幼,等秦舒幼意识到时候抬头看他的时候,他才微微一笑,揉了揉秦舒幼的脑袋。
“你别敌意这么深,谁当太子,跟我们兄弟俩一点关系都没有。”花云疏道。
秦书白挑了挑眉,看向了花景漠。
“跟我有关系。”花景漠面不改色的道。
“所以我跟阿,阿无纯粹是看热闹来的。”花云疏难得结巴了一下,继续道:“毕竟谁当太子都威胁不到我们。”
此时此刻,慈宁宫。
太后娘娘抬手接过婢女递来的手帕,优雅的擦了擦自己的嘴巴,虽已老矣,还依稀能看出来这位太后年轻时候是个美人。
端是仪态万方,傲骨天成。
唯一能和她同席的女人穿着华贵,举手投足间也是优雅贵气,少了太后娘娘身上的那一股压倒人的气势,却多了一分温柔。
“皇帝此举,却是着急了些,于情于理,也是有些唐突了。”太后娘娘看了一眼皇后,眼里有着毫不掩饰的欣赏。
“陛下也是难舍父子之情。”皇后抿着唇微微一笑,看起来毫不在意:“希望宁国公主不要在意这些才好,不然,怕是又要和东炎交恶了。”
“皇帝聪明,知道把控消息,不然,那东炎皇帝早就知道咱们把他女儿扣在这儿了。”太后笑了起来,道:“那还不得来北越要人啊?”
皇后垂眸一笑,神态颇为宁静。
太后叹息一声,道:“你选了二皇子,选对了,二皇子和花溺无自小就在一个门派,和宁国公主关系又好,从局势上就站了优势。”
“可陛下并不属意漠儿。”
“皇帝老了,糊涂了,他总想着扶上一个心软的,能容得下他的那些不成器的兄弟们,可他也不想想,自古那个皇帝会留隐患在自己身边?就是当年哀家留下的漏网之鱼,他不也一样杀了。”
“杀兄弟,和杀儿子,可是不一样的。”
“他能这么想,下一任皇帝也能这么想!”
“母后,恕儿媳直言,那些个皇子,可都没一个出息的。”
“这事别说你看的出来,皇帝他能不明白吗?他也就想想花溺无手里的兵权,你知道的,皇帝那性格,也就想想吧。”
“云疏……是个好孩子。”
“这双胞胎最能混淆视听,时至今日,谁知道他们两哪个才是花溺无?”
“母后,这事其实很简单。”
“哦?说来听听。”
“花溺无,是哥哥。”
皇后神态宁静,低眉顺目,说出的话却一语惊醒梦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