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舒幼:“……”
“本宫没有你别污蔑本宫。”秦舒幼反驳道:“他们都是居心叵测心怀鬼胎,哪是本宫招惹的?”
六皇子面不改色,还保持这递玉佩的姿势,好像秦舒幼不收他就不走一样。
花霜和花画同时抿了口茶,双眼滴溜溜的转,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花竺雪紧紧盯着六皇子,心里已经盘算好了接下来该如何告状了。
上华谢目光诡异,道:“你干什么?人家不收还不走?”
六皇子只是看着秦舒幼,良久,才淡淡的道:“你三哥我可以去救。”
上华谢呦呵了一声,眼角眉梢都染上了火气:“你救?你他妈谁啊也敢在老子面前逞英雄?!”
“冷静冷静,杀手榜第七,第七!”花竺雪连忙道。
上华谢冷笑一声:“明月楼?”
秦舒幼看着面前的玉佩,抬眼看向了六皇子,道:“你威胁本宫?”
花竺雪回头:“……”
“本宫长这么大还没人敢威胁本宫,本宫哥哥那么多,本宫差他一个秦书白吗?!”秦舒幼怒道。
上华谢:“???”
六皇子显然也有点猝不及防,此刻眨了眨眼,目光中透出了点茫然与无措。
跟想象中的不一样。
主要是我没威胁她啊?!
六皇子脑海中百转千回,无数个念头滋生,最后只看着秦舒幼,干巴巴的说了一句:“不差。”
花画:“……”
花霜:“……”
花竺雪:“……”
刁惜以:“……”
“你是来捣乱的吧?”上华谢不可置信的道。
“没有。”六皇子道。
上华谢沉默了一下,面不改色的开始撸袖子:“老子长这么大没见过这么嚣张的!”
六皇子淡淡的看着他,目光都没有变过。
上华谢撸好了袖子,一抬头见六皇子一点反应都没有,不禁嘴角一扯,浑身战意昂扬:“你还看不起老子?!”
六皇子:“……”
上华谢舔了舔嘴唇,满是战意的眼中露出了一抹警惕,在他想来,这么游刃有余的神色,一定有所依仗,不是实力在他之上,就是有不败的把握。
嘭!
一声沉重的碰撞声响起,两人内力相撞,掀起了劲风,那劲风之大,直接掀起了旁边一群少女的衣裙和头发。
上华谢后退之际转身又冲了上去,一拳打出,他眼里有着警惕,这一拳沾之即退,六皇子伸手接住了那一拳,脚步微微向后退了半步。
就是这半步,让上华谢皱了皱眉。
不如容炳。
上华谢当即下了定义。
两人再次碰撞又掀起了一阵劲风,旁边花画笑着放下了茶杯,优雅的拨弄了一下自己乱成一团的长发,整了整自己的衣裙。
她站了起来。
一把掀了石桌。
“操你妈老娘真他妈是哔了狗了,你们他妈的今天一个都别想活着出去!”花画怒吼道。
刁惜以深吸口气,拨弄了一下自己的头发,没拨动,当即站起来抡起被掀翻的石桌,直接对着上华谢砸了过去。
花霜拎起了一直放在旁边的重剑。
秦舒幼和花竺雪拨开了挡在眼前的长发,同时看向了上华谢和六皇子,那一瞬间,这两个人在她们眼里已经是个死人了。
秦舒幼从身上摸出几个长方形盒子,飞快的组装到一起,扛着枪口就对准了上华谢和六皇子。
花竺雪撸起袖子,跟着刁惜以的石桌冲了上去,石桌没能追上上华谢,她上前一把抬起石桌,跳起来一脚把石桌踹了过去。
芳草茵茵的凉亭旁,霎时爆发了一场大战。
与此同时,慈宁宫中。
太后娘娘拿着大剪刀修剪着花草,一旁的老嬷嬷的心疼的给她擦着汗。
“太后娘娘,这活就交给下人吧。”老嬷嬷道。
太后脸上露出了一丝不悦,道:“你这是在说哀家老了吗?”
“哪有哪有,奴婢是说太后娘娘您不用如此操劳。”老嬷嬷一点不慌,仿佛是习惯了。
“你说,那孩子怎么还没来找哀家啊。”太后看着自己修剪的花草,喃喃道:“是哀家估算错了吗,她应该早就来找哀家的了。”
“宁国公主应该是有自己的打算吧。”老嬷嬷道:“您看,她不是都去明月楼了吗?”
太后不为所动,浑浊的眼里露出了思索,喃喃道:“这都不重要,决定性的东西她还没拿到。”
老嬷嬷不吱声了。
“枝丫冒出来的,就应该被修剪掉。”太后看着那高高伸出来的一支,举起剪刀,慢吞吞的把它剪掉了。
那枝丫落在地上,被老嬷嬷踢到了一边。
皇城的太阳缓缓落了下去,昏黄的夕阳洒在世间,像是给这皇城披上了一层金色的外衣。
在这一片金色中,皇城的一处普通住宅内,闯进了一群武功高超的人,这些人落地无声,一看就是资深杀手。
当这群杀手离开住宅的时候,一股狰狞的血腥气散了出来,这住宅很偏,天色已暗,也没人发现这里的不寻常。
子夜十分,打更人路过宅子的后门,就看见了有什么液体从门缝中缓缓流了出来,今晚没有月亮,黑漆漆的没有一点光明。
整个街道都特别安静,打更人小心翼翼凑近后门,却一个踉跄扑在了门上,那铁门竟也没锁,直接就打开了。
一股血腥气从门后直冲出来,打更人好不容易站稳,拿出灯笼一瞧,顿时被吓得坐倒在地。
满院都是尸体,死状各样,均都是十分惊恐,一个衣着格外华贵的少年坐在椅子上,双目怒瞪,里面盛满了怨愤。
他胸口处有一道剑伤,血染红了锦衣,他坐在那里,成了永恒。
三皇子,殁。
同样是深夜,皇城的另一边。
秦书白捂着肩膀上的伤口,翻进了一家医馆,他落地走了两步,才发现这院子里还站着一个人。
秦书白顿时停下了脚步,整个身子都僵硬了起来。
那人一身黑衣,气息微乎及微,几乎和夜色融为一体,他等在这里,明显是知道秦书白会躲进来。
“阁下有事直说,何必躲躲藏藏。”秦书白沉声道。
“蓝灼……”那人一声低沉沙哑的嗓音,却异常熟悉,甚至可以说,只要是见过他的人,就不会忘记这个声音:“在哪。”
秦书白呼吸一滞。
上清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