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六晚上,我风风火火地猛踏单车去银行取钱。
在自动提款机前,本想把卡里二百九十块一起取出来拿去还别人的。
由于不够一百就取了两百,回到厂里看电视。
不知为何眼皮来跳个不停,等到电视剧结束后,步出厂门外。
“包子。”同时''三六九''叫住我。
“什么事?”看我止住脚步,三六九从食堂的窗口伸出头来:“帮我买点东西。”士多店在工厂隔壁,平时同事都是去那买东西的。
他叫我买些零食给他,我还没等他说完立马回绝:“我是去小店炸金花的,不买东西。”
三六九“哦!”了一声,目送我走远。
隔壁是一家比较大型的士多店,这几天也不知谁出的馊主意,在店里台球桌上玩扑克。
原先我就是看到同事在玩扑克,克制不了自己,玩到没钱,才又跑去拿了两百块还债。
此时已是十点左右了,当我走近台球桌:“包子,来么?”
“让,让,欢迎我们的金花王包子哥来耍耍!”
同事如同招魂般把我引了过去……
一直都是十赌九输,都差不多戒了!
工厂闲着没事做,耐不住寂寞的同事又开始聚众玩扑克。
这几天''炸金花''开始死灰复燃。
这两天又不用上班,已经睡了一整天的我腰酸背疼。
见到他们在小店玩''炸金花'',耐不住寂寞的我也加入了……
“喂!别打了!有人要打桌球了!”士多店老板过来喊道,又不好得罪天天都来光顾的同事。
“嫌弃没钱赚是不?这盘底拿十块钱去。当我们在打桌球就好!”同事''长毛''不耐烦道。
“不是啦!我是怕有人过来捉赌,一进去可是几千块!九点多时有一个骑摩托的在这停了一会。昨晚也有人来这拍门询问,还是不要打的好!”
小店主表现得有点胆小,大概怕有人来捉赌连累他吧!
“没事!”同事''药膏''手一挥:“我们厂是有后台的!不用怕!”他跟老板是亲戚,显得很有底气。
“我……唉!算了!你们要玩就玩吧!出了事,我可不负责!”士多店主唉声叹气走了开去。
同事''三六九''却在此时进店买东西,也向桌球台围观着,挤到我身边来。
我问他时,他说要买点吃的当宵夜,手痒就过来了。
刚赢的最多的同事''大学生''数着钱爬下了台球桌:“呵呵……我要去洗澡了,你们慢玩。”
“剩九份是吧!”刚刚牌最大的''药膏''又发起扑克牌,他自傍晚五点多就开始在士多店''炸金花''了,到现在为止都没吃过饭。
本来有十几个同事在一起玩扑克的,后来有人去喝酒唱歌,有人去打麻将……
现在只剩我们九个人(我,三六九,药膏,烂赌彬,大福建,小福建,长毛,牛肉丸,马屁文)大学生刚刚又退场,临走前众同事还开玩笑:“大学生走好!别被人抢了!”
“放心!我会打1 1 0 的。”听到''大学生''回应的众人嘻哈大笑着继续玩牌。
我无论坐还是站总觉人不舒服,眼皮跳得好几次想退出,却又不甘心输掉的钱。
“别动!警察!把手举起来,把扑克留下收起来!做证物!”一群不知从哪冒出来的便衣把我们围了起来。
警察A拿出黑塑料袋装扑克跟台球桌上的证物。
''药膏''站在台球桌边往墙靠:“我没赌!我没赌!”
“没赌?没赌也要捉!”警察b说道。
''大福建''刚刚已没在赌了,下了撞球桌说要回去睡觉了,只是还站在旁边观看了一会。
现在可好,一起被围住!
我坐在台球桌上刚听到话,忙把钱塞往裤袋,观看四周想找机会逃脱。
相信大家伙的心思都一样。
''三六九''傻愣愣的站在我旁边。
烂赌彬却坐在台球桌上苦笑,张望着来捉鳖的便衣。
背对大门的''小福建''刚想把身上一千多块钱丢到撞球桌下却被捉住了伸进后裤袋的手!
小福建的旁边是猫着的长毛,此时的他却笑了笑,这对他来说不过''小菜一碟''。
后来才知道他真的“经验十足”进局多次了。
我们九个人自''药膏''到''长毛''刚好在撞球桌上围成圈。
东张西望的我看到五六个便衣,有的拿电棍去和小店主说话,后来才知道小店主的证件全被收了。
而士多店门口停着辆面包车。
这时也看见刚进来士多店买东西的看门保安,他正在货架上拿东西。
“身上的东西拿出来!”
警察t喝道,别的警察也跟着吓唬我们。
我吓得脸色苍白,从来没有见识这种情况。
''药膏''把手机拿了出来,想打电话给老板。
警察不让打,药膏请求道:“阿哥,我们都是同事,求你让我打个电话给哥。”
警察:“你哥谁啊?”
药膏的手也有点发抖,颤颤巍巍道:“我哥是厂长。我们都是同事。”
''哦,是吗?''警察揺头道:“不行!身上的东西全交出来。”
不交的也被搜走了,药膏没办法,怕家人担心只好把手机关了。
“照相没?”
“嗯,还差一个没照!”
“快照!”原来有个警察拿着数码相机把我们九个人都照了相片。
我们被带上面包车,大家东张西望,看能否想法子逃脱,无奈是在一条小公路边,人再有能耐都跑不过车吧!
何况证件全被摸掏去了。
“大哥,借个电话打一下好不好??”在我们沉默心慌时被赶上面包车厢的药膏又请求着。
“不行!把店门牌也照下。”那警察明显是个头目。
照了相,车门就被拉上了。
“大……大哥,求你了!电话借一下。”药膏心慌意乱再次请求,却无力改变这被带到警察局的命运。
“放心吧!”长毛和烂赌彬安慰我们:“门房保安在这里他会打电话给老板的。”看样子不慌不忙,胸有成竹的样子。
这时却看到几个警察扬着讽刺的笑脸把车开往警察局。
门房保安带着略拐的脚回厂里打电话给老板、老板娘等人告诉他们我们因为聚赌被捉的事。
老板急问:“知道在那个警察局?”
门房保安:“不知!”
“记住车牌没?”
“没有!”
“怎么办?”在询问完门房保安老板娘问老板。
“别着急!这几个小子翻天了!好大胆在外面赌。”老板很是气恼:“我去厂里看看再说。”
老板急忙开车出来,在车中边开车边翻电话:“老马,现在干嘛?”
老马:“也没什么事!”
老板:“我过去载你!我有点事想请你帮下。”
老马:“那过来吧!”
老板:“是这样的,我厂里一批小弟被人抓了起来,麻烦你先问下被那个派所抓了!”
老马:“好!我问下,你把具体的情况说下。”
老马边拿电话边把头斜压住耳旁的手机问。
老板把详细情况说了出来。
老马也帮忙找人托关系。
话分两边说,在他们找关系忙碌时,我们已被带到某某派所。
“下来!”警停下面包车一声吆喝。
我们下来看着黑暗的天空下着雨,小彬安慰众人:“没事的!”
没事?我就是明知没事却发现身子在发抖!
除小彬和长毛,而别人害怕的神情表露无疑。“进去!”
派所开门后把我们赶进大厅,看见那几个警都在指纹机按手印我知道这是在说他们是在上班或者加班。
警察们忙碌了起来有人进到房,有一面开着高槛放着电脑等东西。
一个人拿纸笔叫我们靠墙站着!
墙壁后面贴着警照,写着不知什么的条规,上面的一句是行大字:“抓基层,打基础,做好基本功!”
我好像有在什么地方见过这句话的对联,却在那种地方害怕得头脑发晕,什么也想不起。
“姓名,户籍,地址全说出来!你,就从你开始!”他指着白药道,他们古往今来都是这种德行!
白药说了出来,一个人接一个人说了出来。
可怜我们这些良民未杀人,没放火却被他们吓得大气不敢出。
小彬单独被带往旁边的食堂,我们又被带到食堂对面的厕所走廊。
这是一座衙门朝南开的标准楼座,大门进后就是停车院子,再进去就是我们刚刚的大厅,北面就是我们站壁的后面是个开会的地方放着像跑道一样的开会桌椅,西面就是食堂,东面是那算是“高堂案台”。
天在下着雨不知那“明镜”镶在哪里!“大哥,我上下厕所!”
长毛在见到厕所之际立马请求,见他点头。
冲进厕所把耳环拿了下来,后来听他说有次被抓就曾把耳朵都扯流血了,现在才这么“识目”。
长毛在厕所时,他问白药叫什么名字,药回答后他拿张纸条写了白药的姓名:“拿着,拿放在胸口,高点右点……”
等白药按照其标准站好:咔嚓!一阵白光一闪,他拿着照相机把白药的身影存储。
“面向东,站直!”我们在后面看着白药背向我们面向东方的厕所。
他站在房间门口照相,照好后双面向东照相。长毛从厕所出来也被叫住照相,照好后和白药一样又被带走了。
“你!姓名!”他指向我,我也说出姓名,把白药的动作重复一次。
这时听到另一个他在喊大个的真名,说是年龄不对要把他叫上楼去审问,照相的他说大个还没照相,另一个他托着大个肩膀拉到照相的位置:“让他先照!”
大哥照好后就被扯上楼去了。
我看到小个满脸发青地被叫去照相,这时我倒不怎么害怕,往回走了开去在走廊的一间房中看到有“鱼虾蟹”和“老虎机”等赌具。
长毛被审时,一个他问:“姓名?”
“地址?”
“年龄?”
这三样在大厅就被记了去的“档案”长毛一一做答。
当问到他的父母:“忘记了!”
家里电话:“没有!”
自己电话:“没有!”
除了头三样后什么都不知道,那个他直摇头,无奈中自己在档案中写:“因好玩、年少无知……今后保证不再参与赌博!我,六九,小个照好相后被带回大厅,别的人都不曾看见。
还是站在大厅中央的墙角,六九被带到案台“问案”。
问不了两句,又被一个他叫开去说是姓名年龄不对叫他重复问题。
我在看着后面壁上的一切,心中担心老婆会打电话给我,那要怎么办好,等拿到手机后看到个未接电话才知道她真的打过来。
眼一描小个被叫到“案台”打手印从左手打到右手二十个手指头加上双手掌心等都印到纸上去了。
在小个被叫到“案台”边时我也被叫到椅旁“问案!”
重复着长毛所问,我答了。
“父亲姓名?”在那时从电影电视得到的经验完全发挥不出。
我用家乡话说了出来,那某个他道:“别紧张用普通话说。”
那某个他好像听不懂我的普通话拿出笔叫我自己写上家庭成员,我写了父母的名号,老婆还没注册我也不想把他扯进去。
又叫我写电话:“求你别打我家电话!”我颤抖地请求,要是让家人知道那家人会多担心。
“放心不会打的!”我像吃了定心丸一样把电话写了出来。
后来知道别人都没写家庭电话才后悔不已。
看那某个他在那缓慢的打着电脑,问那么多问题,那时觉得那些他真是无比的讨厌、“乞人憎。”!
在此时一个伟岸的身影出现在门外:“有救了!有救了!”
内心不停地欢呼,原来是老马来了!我们最后的希望!
来找我们了!
那时他就是我们的英雄!
“英雄”老马进来后,他们问:“找谁?”老马出“大中华”派给他们:“你好!请问今晚这里谁作主?”
他们道:“我们头在楼上xx房!”
“谢谢!我找他有事!”
老马人高马大手臂粗昂头挺胸向上走。
“他谁呀?”
“不知道!没见过!”
“没见过。那继续……你们和小店老板认识不?”
我当时充满希望,语气也开始大声:“大认识!”
我可不是那么没义气,聚赌违法又不是杀人放火信心老马他会“摆平”。
又指着纸上那些名单问我认识几个,这时我往大厅描,就两个人~六九、小个,我就指着纸上两人的名字。“别的呢?”“不……不认识!”
一个他道:“算了算了!看他也不是那么清楚,过去印手印。”
印好手印去洗手回到大厅才发现那么人都聚在大厅,就差大哥一个人。
小彬出来了,就叫他报电话,他就回答:“家里没电话。”
后来才知道在审时他也是什么都“没有!”、什么都“不知道!”
一会儿,叫我们签名、用右手食指印红印、写保证、写一句话(以上情况我已看过,共x页完全属实),(哎,如同木偶一样!人家说什么是什么!)站在墙角,我问小彬、长毛什么情况才知道人家是“老油条”了什么都没说。
别人倒和我相似,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进那种地方。
当老马从楼上下来去到门外,我们看到老板的车停在路口亮着灯,雨水刷刷刷刷,高兴交头接耳道:“老板的车在外边!”
小彬:“我早看到了!”
也不知会否是“马后炮”还是早已看到。
一会儿,我们亲爱的老马又往楼上走。
直到我们被赶进墙后的办公室,也不见他下来。
大哥倒是出现在办公室最后一个位置。“大个怎样?”
有个人翻着报纸坐在门边椅上看着我们,大家还是关心地问。
大哥苦笑摇头。
我对旁边的小彬说道:“在赌时我就觉得好累,眼皮老在跳,我还以为只是输钱,没想到……”
小彬笑笑:“你还会有预感!放心啦最多被罚几百块。”
在办公室听着小彬的安慰,罚五百倒像松了口气,却没想到过一阵欲哭无泪。
这时长毛笑道:“怎么个个都静静的?”有人依旧沉有人苦笑,小个道:“全身被搜刮了,现在烟都没得抽!”
吸烟,有害健康!却有很多人吸,
还说什么:饭后一根烟快活似神仙!
现在神仙没做成饭没吃到肚子咕咕噜叫。
他们倒是人人叫外卖吃,我们却只能吃空气!
一个娇小的身影披着雨衣牵着单车出现在我们工厂门口:“阿伯,请问草帅在厂里没?我有事找他!”
门房佬问她是谁,她说是曹帅的老婆。
门房佬知道我们聚赌被抓,却帮我们隐瞒了下来:“他不在厂里,今晚被别人请去喝酒了!”
她道着谢离开了,她租房宿舍十二点就关门,她却在一点多出现在这。
后来才知道她和看门的说过请看门的晚点关门。
办公室中,七个人坐成一排神态各异,却又能显现出我们的哀叹。
老马进来了,摇头:“你们这些臭靓仔,街头街尾大路边也是你们去赌的地方?”
看众人沉默,接着问:“全是厂里的?”众人哑口无言。“今夜准备在去劳房里过吧!”
老马说完往大门外走去。
“他真走到外边去了!”
我坐在椅子上伸长脖子往大门口的老马已走了出去,声音中有些慌乱。
“安啦!真叫我们去牢房过他也不会出现了!”小彬安慰着。
长毛笑道:“这下好了!我看我跟着大个吧!他比较强壮……”
别的人都没说话,暗叹够衰:衰鬼撞着墙!
一个他进来了解下情况问谁做庄。
长毛比较镇定说没有庄家。
又问:“赌多大?”
众回:“一块钱。”
“这就是了嘛!一元底二十封顶。说清楚就好了嘛!扑克谁的?”
“……”没人回答。
“小店那里买的!”
“谁买的?”
见没人回答:“他马的,难道那扑克会自己走路!是自己带的还是谁买的?”
“头一盘抽水买的!”
“这就是了嘛!交代清楚不就行了。”
说完就走了出去,如果眼神可以杀人,我想他现在可能是碎尸万段。
一个身影走了进来,原来是老板,看着靠墙的我们,笑了笑,那笑意高深莫测:“你们钱多么?那么有钱拿来给我花就好了!”
一句话说得我们都低下头。
看报那人道:“你是谁?进来干什么?”
老板看都没看他走了出去。
老板走出去后,我把头探出去,看见他们在数钱,好像有一两叠。
老马站在“案台”边。
“他们在数钱!”
小彬问:“大概多少?”
“好像有一两叠!大概这么高!”
我边看大厅情况,我用拇指和食指比了个空间道。
“最怕的是原先那些钱都被没收了。”长毛说出自己的担忧。
小个霍得站了起来,张开嘴却说不出话来,后来才知我们七人中他钱最多。
“好了!都到外面来!”一个他过来道。七个人懒散地走到“案台”边。
他们中的一个拿出一个装七个小袋的大塑料袋,拿出一个拆开拿出东西问:“谁的?”
白药挤到前边接口:“我的!”
只见他把钱全都搜集在一起,把东西还给白药。
“哇!那钱也没收!那重到被枪打到!”老板问他们,他们点头。
老马有点气愤地拍打那矮小个子的小彬的头:“现在好!叫你们这些臭小子还敢不?那一万四块呢?”
他们回:“等下开张单给你。”
老马苦笑对老板道:“现在可好!开单给你那可就全进国库的!”
老板也只能苦笑。
第二个是我,那钱包都被翻了几遍。
他们还在翻,老马看不过眼拿过来全掏出给他们看。
我那里有一百五十块整钱被拿走了散的拿还给我。
老板:“钱蛮多嘛!”
我知道老板的心里肯定不舒服到极点,想以后要勤快点工作以作报答。
第三个是小个,那钱有一千多块的血汗钱都被翻出。
小个眼都望直了见自己的钱被收进黑袋子中。
摇摇欲坠:“同志,把钱还给我好不?那是我一个月工资,拿去了叫我怎么活?”他们望着小个哭丧着脸面无表情没收了。后来,在回来路上有人问小哥怎么不放在银行!他说不知道银行那里有。这里遍地有银行他却说没找到,众人只好指点说那个地方有银行。
回说当时,第四个人是小彬他们把所有的地方翻透还是没找到钱:“怎么这么少?”
小彬:“我也没几个钱!”
老板看着他们那样笑问小彬:“输了?”
老马在这时往楼上去了,我想他应该是找谁说情吧!
别的人都被收了,六九两百,大个一百多,最后的长毛一百多。
长毛道:“同志留几块钱当路费吧!”
他们:“跟有剩钱的拿!”
后来长毛说这是他见过最吝啬的一群人,以前的一些人还有拿烟给他,现在什么都没有。
他们写了张保单叫老板签名印手指印,老板推说让老马去签。
我想老板肯定也留存一丁点希望在老马身上。
隔了好一会老马才下来,老马签名印手指后问:“单呢?不是谁要开单么?”
一个他在把一万多包在七份档案加张保单中:“这就是呀!”
老马眼中闪过一丝愤怒,又平静下来手一挥:“算了!算了!”
说完打了个电话,看见另一个和老马、老板相识的人招呼说去吃饭,那人说下次再去,闪进门外的汽车走人了。
“他们怎么办?”两人在车内老马问。
“让他们凑钱自己坐车回去!”老板明显不快。
在里面时,还幻想老板若载我们回厂小彬等人说令愿自己打车不愿在车厢内被骂得狗血淋头。
现在倒好,雨下得蛮大,天变得好冷,几人凑没凑到钱回去还是个问题。
长毛在这时道:“钱都被搜了那还有钱?”
老马丢了一百块给他和老板开车走人了。
雨似乎也在为我们这群撞着墙的衰鬼哭泣,路上大个道:“天都哭了!”
如同落汤鸡的我们都点头,都在侃谁最倒霉谁最好彩。
最后得出,最倒霉的是大个,临走都被捉。六九第二,买点吃的都被捉。
小个第三损失最惨重三四千买个教训(老板告诉我们一个人三千保释,也不知真假。但一万四千块众人都有看到的。)
长毛提议把一百块钱花掉吃沙煲粥,而六九边走边打电话告诉神经仔,好像巴不得告诉全世界赌博被捉糗事。
白药开机后就接到电话,家人在为他担忧。
他放下电话后说,以后不知要怎么补这个“钱洞”。
算来也真是一一我们七个人都是有家有室的(长毛是和女友同居,我们都是已结婚的。)被捉那些单身的去玩乐反倒没事。
有人去新时代喝酒,有人去打麻将……在我们去吃沙煲粥时,阿厨和了仔打完麻将已在那里吃了。
了仔幸灾乐祸问:“怎么不逃?”
还是他弟弟长毛说:“有人拿电棍,有人手抽在口袋中,我们又坐在撞球桌上怎么逃?”
了仔就说,要是他肯定逃,说以前别人拿枪去捉赌他被捉着衣服他一挣脱头也不敢回马上没命逃。
这时了仔电话响起原来是长毛女友的电话,了仔拿过去告诉长毛说,打了十几个给他了。
长毛告诉她在吃饭问她要不要。
后来向了仔借十块钱买点吃的带给他女朋友。
小个吃沙煲时精神恍惚,竟拿水杯当碗用。
原来除小彬和长毛,我们都是头一次去那种地方的“菜鸟”。
听他们说真进劳房肯定会被打,搞不好会多出演一出“躲猫猫事件”,还说了许多劳房中的奇闻怪事说得有人差点吃不下。
后来白药、长毛、小彬、回家,我们六人坐进一辆的士回厂了。
平时十分钟能走回厂的路程被收了十五块,人家喝水都埂着。
就在我们刚坐在车时,从新时代喝成一团烂泥的阔嘴坐着摩托回到厂门外来,他在我们吃沙煲时打过电话给六九问下情况,现在他正编着谎言。
他来到窗台外拍窗:“阿伯,被捉的他们还没回来呀?”
门房佬没去理会他,他接着说:“我去救他们了,怎么还没回来?”
门房佬早已从闭路电视中看到他烂醉的身影故意不开门的,这时听到他胡言敢夸口说去救我们,他更加不想开门想让他多淋雨清醒清醒,后来听他说:“你想呀!就凭他喝成那样还敢说去救人羞不羞呀!”
任阔嘴磨破嘴皮就是不让他进,不过后来我们差不多到厂时他已开门放他进去了,见我们过了一会就回来了就跟我们说:“老板娘打了好多个电话来,问我们回来了没有!现在回来了我也该和她说下了!”
关好门打电话去了。
回来后,我洗了个澡把一身晦气洗掉,睡不着就看书直到睡着……
星期天早晨七点多,我就接到老婆的电话问:“你昨晚去喝酒了?”
我顾左右而言其它,道:“昨晚十一点你打电话来,有什么事么?”
“我有点感冒了!”
这可怎么办?听她感冒了,她身上也没几块钱,我现在更是身无分文。
真是:一文钱逼死英雄好汉,两块钱吓晕绝对好男!抢劫?不敢!偷盗?不敢!……
我告诉她我今晚过去再说,就让她放下电话啄磨着怎么开口借钱……
没想到隔不到几分钟又一个短号打来,我以为还是和我联网的老婆没想到是大彬。
原来一夜之间消息已然满天飞舞,远在乡下的大彬也得到消息。
问后才知是人参露给他的消息,人参昨晚上网今天回家又是谁告诉他的?
原来是神经仔告诉他的。
在上班印手印时门房佬告诉我老婆昨晚来过,我不信。
他叫我再打电话问,一问才知道真有这事。
今天又没货!到办公室才知道大家又在说这件事。
厂长说:“昨晚老板打电话给我问你们到了没有!我就说:我怎么知道?我又告诉他说打电话问下六九,才停下电话老神(神经仔)就发信息来说你们的事。问了六九才知道你们在吃沙煲粥。”
在电话旁一张小纸写着我们昨夜待的那个地方,有人一说原来很多人都知道那个地方。
看到纸条我仿佛看到老板和老马忙着打电话的样子。
厂长意味深长的道:“吃一堑,长一智!以后千万别在那些地方赌了!”
一笔几千的的教训谁还敢呢?有人猜测,有可能是那些想去打撞球而没得打的人报的警;有人猜测是那些专业线人,听说罚一千有两百块的提成;有人猜测也许是小店老板,不然他提供场地罪加一等照理一定会被捉,可他好好的毫无损伤,不是他是谁?
(不是他是谁?是不是他厂里的人都不会再去买他的东西了)有人猜那些¥会到哪里去……穷留下猜测,谁又能找到答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