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
傅司宴想也没想就拒绝,艰难开口:“那都是误会。”
上官景羡嗤笑一声:“如果我没调查过,说不定会相信你的鬼话!”
毕竟男人脸上的偏执和深情,不像是装出来的。
上官景羡看了看房内,淡声道:“这一切,我会告知明溪,她有权知情,看在她为你受了这么多伤害的份上,我希望不管她做出什么决定,你都能坦然接受,不许再强迫她。”
他不想隐瞒,会实事求是把自己知道的一切都告诉明溪。
“其实你不觉得明溪失忆,对你来说是件好事吗?如果她记忆还在,对你会是什么态度,相信以傅总的智商不用我多说了吧!”
傅司宴面色难掩地发白,却不得不承认上官景羡说得有道理。
“还有件事——”
上官景羡看着他,“明溪有个孩子你知道吧!艾伦是当初治疗明溪的心理医生,两人因相处产生感情诞下爱的结晶,后来婚礼前夕,艾伦意外去世了,明溪留下了遗腹子。”
上官景羡就是想告诉他,明溪在离开他后,不仅谈恋爱还生了孩子。
没有这个男人参与的生活,幸福美满。
果然,傅司宴脸色瞬时变得十分难看,唇瓣微颤,“为什么要跟我说?”
“我不说,傅总就查不到了吗?”
上官景羡想得很清楚,虽然呦呦的身份,他安排得很缜密,但不排除百密一疏。
与其让傅司宴去怀疑做验证,不如就由他坦荡说出口,打消这个男人的疑虑。
无论如何,他和明溪都不能失去呦呦。
半晌,男人深吸一口气,承诺道:“我答应你不强迫她,但我也不会放手。”
上官景羡没再多言,他知道这已经是这个男人做出的最大让步。
治疗结束。
上官景羡拉着医生问,“明溪情况怎样?”
“上官小姐神经受创还没完全复原,所以接受到外界刺激才会昏迷,昏迷的频率变高,对她的神经复原是百害无一利。”
上官景羡松了口气,见明溪已经转醒,赶忙进去。
傅司宴提脚跟上却被他关在门外。
“你等会。”
上官景羡说罢关上门。
两兄妹在里面交谈,明溪还不时看向外面的男人。
傅司宴不知道上官景羡是怎么跟她说他们的事,心一直提着。
这种感觉就像是等待判刑的囚犯,很不好受。
终于,两人交谈结束。
上官景羡拉门,跟傅司宴说:“明溪想和你谈谈。”
房间里,只剩两人。
傅司宴一瞬不瞬地盯着明溪动人的小脸,眸中闪过万千情绪。
总总都不及,此时此刻想拥她入怀的情愫。
明溪看不懂他眼底的深沉,好奇地打量他一番,随后问:“你真是我老公?”
明溪只是在提问题,可听在傅司宴耳朵里,‘老公’这两个字像是抹了蜜一样。
甜丝丝地往心里钻。
他眼底笑意沁入心头,“我是。”
明溪还是难以置信,刚刚哥哥的话信息量实在太大,她一时还有点消化不了。
但有一件事是确定的。
她正色道:“你什么时候有空?”
傅司宴眼色清冽,声音哑然,“陪你,随时都有空。”
哪怕千亿的生意,此刻他也会毫不犹豫地丢下。
明溪起身,面露笑意,“那走吧。”
傅司宴一时不明,但心底是舒畅的。
明溪现在这精灵古怪的性格,应该是被上官家娇养出来的。
看来这五年,她没有受罪。
他想去握她的手,但忍住了,温声问:“去哪?”
明溪觉得他是在装傻,直白道:“还能去哪,去离婚。”
“什么?”傅司宴猝不及防,俊脸含霜。
“离婚呀。”
明溪又说一遍,继续道:“我们的过往,我哥已经告诉我了,我的情况你应该也知道,我现在看你就是一个陌生人,自然没可能跟你继续做夫妻。”
傅司宴脸色愠冷,“怎么没可能,你本来就是我老婆。”
“可我现在对你一点记忆都没有,只觉得很陌生,也不想跟你继续做夫妻。”
明溪语气坚决,让傅司宴心底阵阵发慌。
他低低敛眉,“我不逼你立即接纳,我们先相处看看,我发誓一定好好对你,行不行?”
“不可能。”
明溪摇头,没得商量。
“做夫妻得建立在感情的基础上,我现在对你一点感觉都没有,想必以前也没有多喜欢你,否则怎么会忘得一干二净呢。”
不像她想到艾伦时,脑海里自动浮现出他是个很温柔很宠溺她的人。
而傅司宴站在她面前,她只有无数的陌生感。
何况,这个男人还跟白月光纠缠不休,为了白月光连她被绑架都不理,让她失去孩子。
真是又渣又下头。
说什么她都不会再当那个大冤种,重蹈覆辙。
明溪每个字都像一把箭羽,扎在男人已然不堪重负的心脏上。
傅司宴只觉得心脏疼到无法工作,连呼吸都停滞了。
他紧紧攥住她的手腕,眼神发冷,“我不准。”
明溪觉得有点好笑,提醒他。
“五年了。”
“傅总,五年的分居已然构成离婚条件。”
“如果你执意不离婚,那就等着法院的通知吧。”
今时不同往日,上官家有财力有好律师,耗得起时间,打得起官司。
“傅总,我只给你三天时间考虑清楚,过时不候。”
明溪说完,忽视男人俊脸上明显的钝痛,转身离开房间。
长得再好看,触及底线她也不能接受。
白月光配大渣男,天生一对,锁死吧。
傅司宴反应过来,就想追上去,却被上官景羡拦住。
“傅总,你刚答应我的,不强迫明溪。”
傅司宴猛地挥落男人的手臂,眼眸猩红道:“你以为你们上官家能赢我?”
“没错,在北城上官家的势力确实比不过傅家,但是——”
上官景羡眸底聚起厉光,一字一句道:“为了明溪,我们上官家即便倾家荡产,也在所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