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司宴心情宽慰不少,解释道:“我不会碰别的女人,我很干净的。”
明溪扭开头,“你干不干净跟我也没关系。”
“怎么跟你没关系。”
傅司宴看了司机师傅一眼,低声说:“除了你,我谁都不会碰。”
明溪本来气得心梗,这会却吓得脸热。
她斥道:“你不要胡说八道。”
傅司宴有点委屈,“你刚刚说跟我试一试的。”
明溪挺后悔自己的一时冲动。
“那个提议取消了。”
“我不管,我投反对票,现在我们是男女朋友了。”
明溪:“......”聊不下去了。
她对着司机说:“师傅,走吧。”
四个字,就能把傅司宴堵死。
他知道,现在解释肯定是不行了。
他也不跟她多说,只是转头看向司机,“师傅,我跟你换车,可以吗?”
司机师傅一脸懵,“啥?”
傅司宴把周牧递过来的钥匙丢给师傅,“我用一下您的车,您开我的,行吗?”
师傅连连摆手,“啊,不行,我还得赚钱。”
明溪觉得师傅人真好。
她说:“师傅,耽误您事了,之前都算您打表,我按时间付费。”
傅司宴没办法了,看到出租车液晶显示栏写着:招聘夜班司机。
“您这招夜班司机吗?”
傅司宴把周牧推出去,问:“您看他怎么样?”
要不是他喝了酒,他就应聘了。
司机师傅:“小年轻,你别开玩笑了。”
“师傅,我没开玩笑。”
周牧点头,“没,没开玩笑。”
作为助理可不就得身兼数职吗。
不过夜班出租司机,真的就拓展了一个新领域。
傅司宴对着师傅诚恳道:“这是我老婆,我做错事了,她不让我进家门,您要是不给他一个上岗机会,我就没老婆了。”
男人凭着脸好看,和善起来倒也能看出
“我看您这还挂着佛牌,一看您也向善,古语云,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您真忍心让我们夫妻因为一点误会闹到离婚的地步?”
周牧:“......”
师傅:“......”
明溪:“......”
以前怎么没发现,傅司宴这么有睁眼说瞎话的天赋呢。
一顿忽悠下来。
司机师傅真的下了车,把车交接给周牧。
他还语重心长对着傅司宴,道:“小傅,老婆是用来疼的,不是用来气的,知道吗?”
“知道了,师傅。”
傅司宴看了明溪一眼,说:“我一定好好‘疼’她。”
明溪已经反应不过来了。
一眨眼,司机就换人了???
他上车,启动就走。
缓缓上摇的车窗里,好像还有司机师傅的呐喊声。
“小傅,你这车,我不会开啊......”
傅司宴微微勾唇。
这夜班司机,他拿捏定了。
明溪对傅司宴的操作简直是无语。
“你这人好无赖。”
“还好吧,只在你面前有一点。”傅司宴淡定地自我评价。
“......”
明溪闻到他身上还有那种浓重刺鼻的香味,微微皱眉道:“你下车,这香味我闻了难受!”
傅司宴见她的表情,抬起袖口闻了下,确实挺冲的味道。
他毫不犹豫脱了外套,指着前面的站台垃圾桶那边,让周牧停车,扔了出去。
随即他又要脱衬衫,被明溪拦住了。
“你干嘛!”
傅司宴一脸无辜,“不是你说闻了难受。”
明溪脸一热,“难受,你下去就好了,我又没叫你脱光光!”
脱光了,更难受好吗!
特别是还在车里,出租车没有防窥膜。
人家见不穿衣服的,还以为他们做了什么不可描述的事。
“那可不行,我答应师傅要好好疼你......”
明溪脸一红。
傅司宴微微靠近,抬起手臂送到她鼻子下面,“你闻闻,里面没味,我刚刚没有脱外套。”
明溪别扭地转开头,反击道:“你不要脸。”
“嗯,我不要脸。”男人手越过她的头顶搭在椅背上,像是圈着她一样,声音低低沉沉,“只要你行不行?”
明溪耳根发烫,羞恼道:“我才不要你,被别人碰过脏死了。”
傅司宴掰过她的脸,举起手指对天发誓,“我真的没碰过别的女人,不信你问周牧,我一下都没让她挨着,唯一的罪过就是和她呼吸了同一片空气。”
周牧看着前路,目不斜视作证,“明小姐,总裁他真的很洁身自好,绝对没让别人碰到。”
明溪脸一热,拍下男人的手,嘴唇动了动,想说话又不方便当着周牧的面说。
干脆就扭身过去,对着车玻璃看外面。
傅司宴知道她脸皮薄,也没再一个劲逗她。依旧维持着手臂微微拢着她,又不碰到她的绅士动作。
车子到地点后。
周牧很识相的下车转圈。
明溪不想说话,去拉车门,但却被男人长长的手臂按住了把手。
“明溪......”
傅司宴这个按车门的动作就像是从后面搂着她,属于他的冰冽气息将她整个人都笼罩起来。
“对不起,我不该乱吃醋,我应该信任你多一点,我不该见到别的男人和你有牵扯就生气,我也想改正,但一直都改不好,我控制不了我自己,但我答应你,一定努力去改,好不好......”
男人认认真真的剖白自己,低声恳求。
这在以前,明溪从未见过。
她难以想象,一向傲娇自大,睥睨众生的男人,竟也会有这样一面。
傅司宴松开车把手,从后面搂住她的脖颈,轻轻用力,抱住她。
复又低低道:“就像你讨厌那个卖酒的女人一样,而我遇到的都是比卖酒的女人更强劲的对手,薄斯年他有跟你同学的经历,裴衍之有跟你五年之间的经历,这些时间里,我都跟你没有交集,所以我害怕,你能明白吗?”
明溪身体蓦地一僵。
她从不知道,傅司宴竟然会这样的患得患失。
原来以往他的每一次偏执发作,并不是乱发疯,都是有原因的。
虽然以前那些事,也曾让她心理受到伤害。
可看到他这么的失神落魄,明溪又觉得他有些可怜。
傅司宴见她一直不说话,以为她还在生气,说:
“我以后一定会什么都先问过你,再也不胡乱猜测,醋也少吃一点,行不行?”
他不敢保证真的不吃醋了。
那是不可能的。
自己的占有慾有多强,他很了解。
明溪本来憋了一肚子气,这会好像都找不到缘由了。
她放软声音道:“我今晚做了好多菜。”
见明溪松口,傅司宴眼神深亮,“对不起,我现在去吃。”
“不用了,都冷了。”
“没关系,我没吃晚饭,中饭,早饭,还有昨天的晚饭都没吃。”
期间就喝了一杯咖啡,和晚上的几杯酒。
别的时间都气得吃不下。
明溪听到这话,更心疼了,“你一直没吃饭?”
“嗯。”傅司宴声音有几分委屈。
“老婆都要没了,哪还有心思吃饭。”